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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安娜没有忍住好奇，扬声询问道。
有些罪犯用变声器改变自己的声音，有些罪犯用电脑打印掩盖自己的笔迹，但事实上，用词的习惯就是最好的证据，无法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出身、背景、教育以及文化，早就已经深深烙印在大脑里。
“事实上，这是每一位警察的必经之路，尽管在停尸房已经看过无数尸体，但真正抵达犯罪现场的时候，看到那些鲜血那些脑浆，感觉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大家都以为自己能够习惯，实际则是另一回事。”
“你是担心我破坏犯罪现场吗？放心，卡勒姆，我不会‘靠近’靠近的，我就站在旁边。”
不正常，整件事都不正常，撇开安娜作为一个学生的判断不说，眼前的证据也能够看出诸多疑点。
安娜满头都是问号：很久？那到底是多久以前？
“这里不适合使用省略体，应该是‘it－is’，而不是‘it’s’。”
安娜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一时之间脑筋就没有转过弯来。
“这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就出现两个错误，这绝对不是一流英文教师写的，我甚至不想侮辱数学老师，所以这应该是体育老师写的。”
安娜有些不太确定。
“卡勒姆，其他学生都已经看到了，为什么我不行？我已经不是孩子……”
脚步，也已经来到停车场旁边，但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安娜郁闷地别过脑袋，没有回答，视线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似乎正在追寻阳光的影子。
卡勒姆满脸无奈地看向柯克：这位先生，你又知道了？我们很熟吗？
前方又继续传来柯克的声音。
果然兄弟姐妹全部都是如此，不同家庭有着不同故事却有着相似脉络。
然后——
卡勒姆有些意外，连忙呼唤了一句，“柯克？”
“那你呢？私家侦探首次前往犯罪现场的时候也是一样吗？还是说，私家侦探不允许进入犯罪现场？”
“啊，私家侦探也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对我来说也是必经之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安娜：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而且，换一个角度来看，卡勒姆的假设是正确的，并且真实发生了，巴特勒敲打这些文字的时候已经精神崩溃，那么眼前整整齐齐的外套和鞋子、整整齐齐的摆设和陈列，也就越发显得矛盾怪异了。
此时，安娜稍稍安定些许，身体的颤抖慢慢平复下来。
卡勒姆满头黑线，“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当时悲痛欲绝、情绪汹涌，以至于落笔的时候出现一些偏差？”
蛛丝马迹也全部不放过。
柯克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个笑容，看了卡勒姆一眼，但这个笑容就已经说明一切——
“当时我们正在考试，然后就听到警报声，响彻云霄，所有人都听到了。”
语言习惯，这是一个深入骨髓的烙印，和基因一样。
“嗯……”
更何况，最基础的语法错误？
柯克就打破了平衡，“那这辆车是谁的？”
卡勒姆担忧的是，学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作为警察，下意识保护普通民众，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他们看到了，所以他们将留下永远的阴影。上帝，我根本就不应该允许你靠近，这是一个错误。”
“但是，我们都听到了，整个校园。”
不行，完全不行，太业余了。
安娜满脸倔强，似乎一肚子委屈想要倾诉。
“白色花冠。”
一个转身，安娜就看到满脸担忧的卡勒姆，一阵烦躁地挥了挥手，“你赶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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