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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可能。”
从言行举止来看，再结合身型条件，如果柯克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个四分卫，为安娜前来。
脚步才刚刚踏进教师办公室就能够感受到那种混杂着悲伤和郁闷的压抑气氛，尽管有人正在交谈，却有一种沉闷的安静弥漫在空气里，似乎就连交谈的声音也被闷在水面底下一般。
“但你看，既然不锁门，为什么开启报警系统呢？以至于整个学校都听到了？”
卡勒姆没有开口，霍根却有种冲动，一种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冲动，“无条件反驳眼前这两个人的话语并且试图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卡勒姆低头看了安娜一眼，似乎能够感受到安娜的慌乱与恐惧，他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妹妹拥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安娜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内心轻叹一口气，表情也跟着悲伤起来。
办公室稍稍有些空，只有三位老师；顺着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两位老师正在抽烟；再外面一些则有一位老师正在打电话，来来回回踱步。
一个停顿，安娜试图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却发现这着实太困难了。
“你看，停车场还有如此多空位，但偏偏，就选择了这样一个位置，打开车门的时候，难道就不担心自己踩到玻璃碎片吗？”
“不可能。”
安娜一阵心烦意乱，她也不确定自己应该震惊于巴特勒老师的死亡可能是谋杀，还是震惊于莫森老师居然成为怀疑对象，匆匆忙忙之间，她就将自己所知道的所确信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倾吐出来。
柯克这样一说，卡勒姆也注意到了——
矛盾，自相矛盾——
“平时锁门加上报警系统，这是一种习惯；又或者，平时不锁门也不开报警系统，这也是一种习惯。”
强词夺理。
无法解释无迹可寻但客观存在的矛盾。
但柯克全然不在意，所谓疑点，本来就是一种怀疑一种推测，不算证据，眼前大男孩所说的情况也并非没有可能。
“而巴特勒老师就非常聪明，将车子停靠在树荫底下，等待太阳爬上头顶，也不会暴露在阳光底下暴晒。”
再加上停车位周围的垃圾，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合适的停车位。
顺着柯克的话语望过去，不经意间就瞥到尸体躺在车顶上的模糊轮廓——
他注意到，眼前的大男孩保持着一定距离，并没有轻易靠近犯罪现场，视线也转移开来，没有好奇地打量尸体，从这些细节就能够看得出来，他应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同学询问老师是否要继续考试。”
所以，这算是好事？
顺着柯克的视线往下望，地面上，全部都是碎瓶子、烟嘴、塑料袋等等废物，垃圾堆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是一片混乱。
下一秒，卡勒姆就已经转身张开双臂，用胸膛遮挡住视线，将安娜拥入怀抱里。
“那是莫森老师的车子。”
安娜重重地点点头，“老师进来，我们开始考试，然后老师就在前面看报纸，等等，还是看杂志来着？”
柯克相信安娜，毕竟整个教室的学生都看到了，但隐隐地，柯克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需要和老师们谈谈。
和卡勒姆不同，柯克并不需要也不准备遵守那些规则——
霍根：……为什么有种憋屈之感呢？
而且！
而且，他的视线始终在打量柯克和卡勒姆，并且又在他们身后搜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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