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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杰夫－明格拉，而是柯克－赫尔？
如同马驹一般，站着都能够睡着。
一整个晚上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睡得不安稳，特别是想起那个私家侦探就是一阵憋屈烦躁。
什么，那家伙居然拒绝阿德里安并且要求他亲自上门邀请？
史蒂夫想，他还是闭上眼睛就好。
然后又想起总调查司和格拉汉姆参议员，胃部又是一阵灼|热。
轰！
“啊……”
眼前，穿着一袭烟灰色西装搭配浅灰色衬衫的“杰夫”，显得低调而优雅，他将脑袋上的圆顶软檐礼帽摘下来，微微卷曲的头发流露出些许慵懒和随性，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起来，似乎正在嘲笑他们的严肃。
沉默，压抑，万籁俱静，似乎就连生命气息也已经消失。
一般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无视就好；但偏偏，电梯里面有人反应迅速，及时阻挡正准备关闭的电梯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既然那个小子不识抬举，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早上好！”
显然，有人正在赶电梯。
不……不会吧？
又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关心；再不然就是，即使认出眼前之人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所有人都看得到？还是说，这就只是他的幻觉？
“非常感谢，早晨好，嘿，早晨好。”
明明早晨根本没有胃口吃早餐，现在却有种呕吐的冲动，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燃烧，似乎一点点火星子就可能直接爆炸，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理会别人的早晨问候，由内而外的低气压令人敬而远之。
甚至不需要睁眼，一个照面一次接触，那种感观就着实糟糕。
可是！
不，不止是讨厌，而是憎恨。
史蒂夫愣了愣。
又又又是一个呵欠，史蒂夫强烈怀疑，进入办公大楼之后，呵欠频率开始直线上升，这是正常的吗？
所以……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他的幻觉？他这是疯了吗？
一个懒散的声音带着明亮的轻快打起招呼，居然听不见喘气声，也就是说，他出声阻止电梯关闭，却没有一路冲刺追上电梯，而是一路闲庭信步地慢慢摇晃过来，甚至还有一些悠闲，这样真的好吗？
只要想起那个小子的嘴脸，胃部就是一阵翻滚。
更何况，昨晚，又又又没有睡好。
杰夫－明格拉，为什么那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你！”
下意识地，史蒂夫就转头看向四周，试图确认一下：
毕竟，普通人进进出出警察总局，本来就不值得稀奇，不是吗？
自己也全然没有意识到，下一秒就已经瞪圆眼睛，一个激灵，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刺|激从脚底蹿上脑门。
一楼大厅里，不同的问候声在耳边响起，史蒂夫半闭着眼睛，敷衍地轻轻颌首，脚步就已经进入电梯。
“早晨好，加拉格副高级警监，我是柯克－赫尔。”
史蒂夫也是其中一员。
这情况，不对劲！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区区一个私家侦探怎么有脸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他眼里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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