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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计划偏离轨道之后，恰恰又是nypd为他擦屁股，避免一出惨剧，拯救了他的职业生涯，所以他应该对柯克感恩戴德才对。
然后。
柯克并没有胆怯也没有退让，甚至……好像全然没有解读出副局长眼神里的深意一般，保持笑容，迎向那双隐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镜，带着些许探究和疑问，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语有什么不对。
柯克并没有移动脚步，依旧站在副驾驶座旁边，微微侧头，对着后排座的那张脸孔展露一个笑容。
卢卡斯的表情有些拘谨，不仅僵硬，而且焦虑，似乎不确定应该如何回应，最后干脆就咳嗽了一声。
柯克看着可怜的卢卡斯，明明没有浓痰却要硬生生咳出一口痰来，再继续咳嗽下去，下一步应该就是咳血了。
中年，秃顶，金丝眼睛，嘴角含笑，看起来就是电视剧里一登场转眼就忘记然后下一秒就成为炮灰的角色。
“如何，晚餐吃过了吗？”
副局长再次扶了扶眼镜，收回落在柯克身上的视线，低头从上衣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银色小盒子。
每次看电影看剧集，柯克总是怀抱着好奇探究的姿态——
对话，中断，短暂地陷入沉默里。
说话的同时，柯克看向副局长的打量，堂堂正正、坦坦荡荡，那眼神分明在说：
卢卡斯的思绪没有能够转过弯来，还以为柯克真的没有看出来，满脸担忧，但他又不能给柯克信号。
咳咳。
卢卡斯瞪圆眼睛，看看柯克，又转头看看后面，还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懵懵懂懂地点头表示明白，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是说，我推荐一些夜宵菜单给你？”
——意味深长。
也就是fbi二把手，此次自诩聪明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那个家伙？
从一方面来说，副局长的计划意外被识破，导致nypd掌握他的把柄，确实非常狼狈，他应该对柯克咬牙切齿。
如此来看，副局长没有按耐住好奇心，亲自前来探望柯克，也就能够理解了，关键还是在于他的态度。
副局长？
咳咳。
微微紧绷的空气几乎就要炸裂。
副局长没有特别表情，微微眯起瞳孔，细细打量柯克，似乎正在判断柯克的傲慢和愚蠢膨胀到了什么程度，又似乎正在判断大卫－班克斯那个护犊子的家伙是否值得招惹，刀光剑影在夜色里悄然蔓延。
此时，后排座的那位重要人物终于再也忍不住，“诺里。赫尔早就已经识破了，你没有必要担心他。”
柯克一眼就可以看出卢卡斯右肩肌肉线条的僵硬，视线余光和面部肌肉也都在暗示着来自后排座的压力，甚至不需要对话试探就能够断定，后面应该坐着一个重磅人物，不止是卢卡斯的小队长那么简单。
眼前这位二把手看起来微微有些清瘦，不确定是否因为今天的跌宕起伏而导致一日之内狂掉三斤肉，眼睛底下的一片阴影显露出些许憔悴，他借着月光和路灯细细打量柯克脸上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
打开。
“柯克－赫尔，你是否愿意前来fbi工作？”
矛盾之中，到底是稍稍倾向于哪边？
本来，柯克认为这应该是出于商业考量，毕竟，人人都喜欢养眼；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位二把手，柯克才明白，果然艺术创作还是来源于生活。
一阵冷风吹来，卢卡斯不由打一个冷颤，紧绷焦灼的气氛瞬间消散。
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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