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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吐出一口气，莎莉就看向柯克。
柯克细细打量瑞凡的表情，“你确定吗？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可以……”
“非常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柯克，请问，我们能够谈谈吗？”
瑞凡清了清嗓子，“不，我们没有闹翻，只是长大了，然后渐行渐远罢了。”
“我们的上次交谈，我感觉非常抱歉，我的心思全部都在葬礼上，根本没有能够冷静下来和你对话，但我想，我希望能够帮上忙，我希望……塞巴斯蒂安能够安息。”
这话，为什么像是在骂人？
瑞凡努力了几次，但来自哈德逊河的大风根本无法阻止，即使用手掌遮挡，也还是没有能够成功，此时听到柯克这话，可以看到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他干脆就把香烟从嘴里摘下来，重新塞回盒子里。
柯克正准备上前，然后就看到浑身散发出阴郁和愤怒的塞德里克出现，呼喊住瑞凡，快步追了上去。
柯克眼底流露出一抹兴趣盎然的表情，从头到尾，瑞凡表现出一副他和塞巴斯蒂安只是普通好朋友的关系，他对塞巴斯蒂安的个人生活并没有深入了解，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但眼前这一幕却不一样。
此时，瑞凡才注意到柯克，柯克也没有打招呼，而是端着一杯芒果汁，满脸轻松，仿佛正在享受初夏午后的惬意一般，用一个微笑表示了欢迎。
瑞凡憋着一口气，稍稍挣扎一下，“抱歉，只是今天，比较特别……”
“是，非常亲近。”
“是。你是正确的，我之前应该说的，对不起。”
柯克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来隐藏在胡子后面还有另外一张脸呀。”
咕嘟咕嘟。
塞德里克试图交谈，但瑞凡不愿多说，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紧绷，甚至还有一些轻微的肢体接触。
说着说着，莎莉的表情就落寞下来，言语之间的唏嘘和苦涩挥之不去。
草！
瑞凡的一口气就闷在胸口。
“当他带着夏洛特回家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他的改变。尽管他的父亲不喜欢夏洛特，但他真的开心，于是我也为他开心。”
分手？
“1999年的新年。”莎莉毫不犹豫地给出一个答案。
整整一个夏天？
然后柯克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天的你不太正常。我是说，虽然你平时也就不太正常，但今天更加不正常。”
“不，我会的。我说了我会和他交谈那么我就会和他交谈，行吗？”瑞凡就好像刚刚把那根香烟生吞了一般。
柯克也报以一个笑容，“当然。”
莎莉－墨菲，塞巴斯蒂安的母亲。
“瑞凡，感谢你能够前来。”莎莉露出一抹悲伤的笑容，张开双臂，亲昵地给了瑞凡一个大大的拥抱。
瑞凡没有想到柯克开口第一句话就“吐不出象牙”，翻了一个白眼，从裤子口袋里摸索一包香烟，粗暴地塞了一根到嘴巴里，根本就不准备回应。
“然后，他变了。”
那张恬静优雅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坚毅，那是属于母亲的表情。
瑞凡低声嘟囔了一句粗口，“你知道吗？我会和他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