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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特停顿一下，“放心，我不会再继续下去，我还是应该保留一下给心理医生时间。”
“……”
“呜呜呜，泪如雨下，泪如雨下。”
一起委托是调查自己好友消失整整三个月的行踪，调查结果显示那位女士躲在加利福尼亚棕榈泉的一间私人诊所休养，但其实是做了两个整容小手术，彻底恢复之后才回归纽约。
“你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我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了，毕竟，你没有丢下我逃跑。呵。”
柯克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声音卡在喉咙里，有些狼狈地避开视线，然后，空气就再次陷入沉默。
“……所以你在暗示自己是金－卡戴珊（kim－kardashian）吗？”
“后来认真想想，那一年，你才十七岁，突然之间就要承担父母责任，还没有找到对象就多了一个尾巴，又要当哥哥又要当父母，我们甚至找不到一个稳定的住所，时时刻刻都要担心我们被拆开来。”
那个晚上，柯克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因为笑得太开心以至于被口水呛到，柯克剧烈咳嗽起来，这下轮到内特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前仰后翻。
柯克话语微微一顿，“内特，你知道我不行。”
柯克看着内特的满脸郁闷，欢快地大笑起来，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空气里涌动，夜色渐渐明亮了起来。
所以，接到nypd电话的时候，柯克也非常开心，这也意味着又可以活动活动筋骨，算是……劳逸结合？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带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摧毁心理防线。
“哈。哈。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这里一点风都没有，哪里来的沙子。”
委托人不仅没有悲痛欲绝，而且兴高采烈地准备展开离婚谈判，为此柯克也得到了一张五位数支票。
“我现在终于明白有钱人为什么如此喜欢纽约了，这夜景确实千金不换，我顿时有种千万富翁的错觉。”
内特喉咙深处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柯克，举杯致敬，仰头喝了一大口。
内特非常平静，“虽然你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但你应该也被吓到了，没有来得及，我全部都看到了。”
“要飞也是你飞，还轮不到我区区一个检察官助理。”
“哈。哈。非常好笑。”
“哈哈，内特，你这是准备起飞了吗？”
“哈哈哈。”
然而，柯克始终没有放弃。
“切。沙子不小心进眼睛了，没有必要自作多情。”
内特的鼻头也微微有些酸涩，转移视线之后，悄悄调整一下呼吸，满脸戏谑地开口，“某人不会感动得落泪了吧？”
“为什么我们从来不曾谈过这些事？”内特的声音也已经恢复平静，就好像随口闲聊一般，轻松地开口。
慕名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
“我想念爸爸也想念妈妈，一直以来，我希望你能够代替他们的位置，又或者扮演他们的角色。”
兜兜转转这些年，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反正，每次打嘴炮的结果都是内特败下阵来。
那些年，他们在不同集体之家辗转，不要说兄弟了，父母抛弃孩子伤害孩子乃至于更过分的事情数不胜数，他们见证一个个还没有来得及成长就需要面对社会残酷现实的灵魂被碾压被搓揉被摧毁。
简单，轻松，惬意，完全没有任何挑战性——
不由地，柯克收紧拳头，啤酒瓶就蜷缩为一团，“内特，那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