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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再次释放出野兽的色彩。
欲望。
这是情感层面的一种暗示。
四目相对。
德朗娜一下就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上前拍了拍卡拉瓦勒的手臂，“马科，走吧。”他们需要离开这里。
卡拉瓦勒压低声音，用尽全力也还是控制不住咬牙切齿的响动，“她是我孩子的母亲。”
瑞凡不由屏住呼吸，亲眼目睹卡拉瓦勒和魔鬼完成浮士德的交易，眼睁睁看着卡拉瓦勒迈开脚步。
“我必须和她谈谈。”
德朗娜的眼神异常坚定也异常犀利，死死地盯着卡拉瓦勒，尽管眼神无法开口说话，但传递的信息却非常清晰：
称呼。
“上帝，这真是让人抓狂。”
但柯克并不意外。
一声，再一声，德朗娜的连续呼唤瞬间控制住局面，卡拉瓦勒紧急刹车，重新转身，看向了德朗娜。
如同重锤。
他需要宣泄需要释放需要爆发，所以，无差别地展开攻击，第一个猎物就是幸灾乐祸冷眼旁观的柯克。
坚定。坚决。不容拒绝。
慢慢地，卡拉瓦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慢慢地转身看向德朗娜，投去询问的视线，流露出些许无助。
逃。
其实，答案就是那么简单，欲望是会膨胀会滋生会蔓延的，蒙蔽理智蒙蔽判断蒙蔽心神，卡拉瓦勒这些年顺风顺水，始终包围在掌声与恍惚之中，“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早就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敏锐。
然后。
所以呢？
香水的气息和身体的温度严严实实地将他包围。
柯克也流露出些许关切，眼神和表情里带着些许担忧，“你准备离开吗？”
一个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带着些许嘲讽和戏谑，那种感觉语言着实难以形容，就好像在悄无声息之间，又从朋友的位置回到工作的关系。
忙碌，依旧是忙碌的，但悄无声息地、不知不觉地，那些视线余光就这样朝着卡拉瓦勒聚集而来。
卡拉瓦勒，他现在是一名商人一名不够成功也不够冷血的政客，却不再是一名警察。
那感觉就好像，他的离开就是一种选择，抛弃凯瑟琳。
卡拉瓦勒又转身看向柯克，脚步就这样钉在原地，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挣扎和脆弱，几乎就要窒息。
“人生呀人生，总是如此，没有办法两全，我们总是需要做出取舍，那些矛盾那些冲突那些拉扯等等等等，没完没了。”
本来，卡拉瓦勒只是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冷静下来，但柯克悄无声息地引导，局面就发生了改变。
不是向柯克求助，而是亲密朋友之间的情感流露。
曾几何时，他如此享受这些视线如此待遇，宛若众星捧月一般，徜徉在那些崇拜与敬仰的关注之中。
卡拉瓦勒大口大口呼吸着，竭尽全力也还是感受不到氧气的存在，“我孩子的母亲！”
因为他们确实一无所知。
一个登场，就是焦点。
“你和我，我们必须先沟通。”
和上周前来警察广场一号“澄清误会”的场景，何其相似，似曾相识的画面又一次上演，没有什么变化。
瑞凡有些紧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