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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下意识地，卡拉瓦勒和德朗娜停下脚步，转头就看到了柯克和瑞凡，刚刚出声的正是柯克。
的确，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对吧？
一点点语气和表情的变化，从私交甚密到公事公办的回归，话语内容所传递出来的打击感就更明显。
大名鼎鼎的马科－卡拉瓦勒，一代传奇的马科－卡拉瓦勒，居然如此窝囊如此犹豫如此被动，怎么可能？
但现在，那些目光却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将他团团包围，无法喘息，天崩地裂，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然后，后面传来一个呼唤，“马科？”
瑞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视线：怎么可能？
此时卡拉瓦勒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电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是柯克。
那一个眼神让卡拉瓦勒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着，站在原地左右拉扯，瞳孔还是剧烈晃动起来。
“唉。”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离开，还是留下？
卡拉瓦勒甚至没有看向柯克，依旧注视着德朗娜，但脚步却开始后退、开始转身、开始拉开距离。
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离轨道的呢？即使现在想要回头，也已经回不去了，只能继续前进吧？
瑞凡看向卡拉瓦勒，可以明显感觉到卡拉瓦勒的眼神正在拔河拉扯，回望柯克的时候更是流露出些许脆弱——
柯克看了看审讯室，“你准备让凯瑟琳一个人留下？”
“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对吧？这个时候，就询问路易莎－德朗娜。”
但卡拉瓦勒的内心却在拔河，不是天使与魔鬼的拉锯，而是魔鬼与魔鬼的拉锯，他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深陷泥泞，早就已经没有选择也已经没有退路，所以，怎么办？就这样一路走到底？
猛地一下，卡拉瓦勒转过身看向柯克，眼神里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耶稣基督，马科，这是你孩子的母亲。”
卡拉瓦勒愣住了，转身看向迈开脚步的德朗娜，但身后却传来柯克的声音，进一步在伤口上撒盐。
柯克轻叹一口气。
瑞凡看了柯克一眼：
办公室里，井然有序，一派祥和，大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显然没有人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卡拉瓦勒的心脏狠狠收缩起来，可以明显看到肩膀的微微颤抖，醍醐灌顶，一下清醒过来，选择也就不再困难。
卡拉瓦勒的内心正在拔河——
德朗娜的眼睛一点一点明亮起来，注视着卡拉瓦勒，没有开口，只是给予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就是技巧。
卡拉瓦勒转身了。
德朗娜也压低声音，“我知道。”
她，指的是凯瑟琳。
“马科！”
德朗娜慌了，眼看着她就要掌控局面，却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马科，停下！”
一直以来，柯克都称呼卡拉瓦勒的姓氏，但现在，柯克却称呼卡拉瓦勒的名字。
一个小小变化，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变化，却在悄无声息之间拉近距离，打破公事公办的理智氛围，演变为朋友之间的交谈与劝告，话语里的情感羁绊不知不觉衍生出来，但没有引起拉响任何警报。
卡拉瓦勒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落荒而逃的冲动，勉强维持最后一丝理智，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但还没有来得及上扬就已经重新僵硬住，然后他就注意到亦步亦趋贴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熟悉身影。
“马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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