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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人群被阻挡在外,没有干扰视野范围。
看着肖恩的背影,柯克故意大声说到,“不用谢,真的,不用谢!”周围的视线熙熙攘攘地朝着肖恩投去。
肖恩继续,“仪式结束之后,棺木抬上灵车,我们目送着灵车离开。”
不是交通事故。
柯克,“科尼岛居民不确定是否会喜欢这样的称呼。”
然而。
粗粗看了一眼,柯克很快就注意到一个细节——
科尼岛,位于纽约布鲁克林区的西南角,成为这座城市拥抱大西洋的一个犄角。
周围没有其他车辆,那就是肇事逃逸?
巡警已经抵达现场,正在维持秩序,场面依旧略显混乱,粗粗打量,至少有五十人塞满眼前空间。
肖恩主动解释道,“今天,我专程请假前来参加一个葬礼,向一位伟大的诗人表示自己的悼念和缅怀,安德鲁-乔纳尼(andrew-chonaonaigh)。”
停顿一下。
远远地,教堂尖顶出现在视野内,然后就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团拥挤喧闹地塞满教堂前面的空地。
如果说前往长岛,就好像闯入一个上流社会的派对;那么前往科尼岛,则如同进入神秘世界冒险一般。
科尼岛就好像童年脑海里描绘出来的怪异世界,扭曲而绚烂,诡异而燥热,怪物在那里肆意生长横行。
柯克没有开口,只是给了一个眼神,耐心等待肖恩的下文。
所以,现在有一具无名女尸,还有一具消失的尸体。
柯克眉尾轻轻一扬,“爱尔兰人?”
“队长。”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犯罪,纯粹就是殡葬公司闹了一个乌龙,乔纳尼的尸体依旧在殡葬公司好好放着。
也许,他们还可以抓住落日余晖享受一下日光浴。
一辆黑色灵车歪歪扭扭地经过一个急转弯处于方向盘打到极致甩出去的状态而后紧急刹车停靠在马路中央,后车厢打开、副驾驶座车门也打开,一个浅棕色棺材被甩出来,四分五裂,画面不太好看。
一眼就可以看到肖恩前进的脚步明显加快,落荒而逃。
“此时才发现,棺木里躺着的,不是安德鲁-乔纳尼,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孔。”
在科尼岛刚刚兴起的时候,关于工业技术、科技创新的世博会开始流行,博览会之上的新奇建筑形式、博人眼球的装置设计,很多最后都瞄准了这个有猎奇需求的小岛,在这里找到展示和探索的空间。
肖恩轻轻颌首,“来了。”
柯克收回视线,来到棺木旁边,立刻就明白肖恩的意思了——
肖恩认真地颌首,“对,这已经是悲伤的最大值,我几乎就要无法保持冷静。”
柯克注意到了用词,“犯罪现场?你确定不是渎职而已吗?”
对于那些渴望短暂逃离日常生活枷锁、短暂逃离日常繁琐压力的人们来说,下班之后前往科尼岛就是一个好选择,又或者是送孩子上学之后不需要收拾行李就能够逃往科尼岛,说走就走,再简单不过。
刹那间,肖恩就成为瞩目焦点,但这也恰恰是肖恩最不喜欢的。
更重要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用黑布罩住灵车呢?而不是棺木或者尸体?
原来如此——
肖恩点头表示肯定,“癌症,晚期,医学能够给予的帮助非常有限,所以,死亡并不意外,但还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