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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焦点，再次慢慢聚集，克里斯看向柯克，眼神有些错杂。
柯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沉默，在弥漫，无言的压力几乎就要粉碎肩膀。
凯莉开口打破凝滞，“所以，你们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终于——
呵。
柯克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态，尽管能够感受到凯莉压抑了再压抑的怒火，生命危机的警报拉响，但表面上，柯克还是保持平静，以微笑回应凯莉的吐槽，满脸无辜，明亮的眼睛里写满真诚。
凯莉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悬崖勒马。
凯莉才继续说道，“辩解，就没有必要了，你可以节省一些力气。”
“今天上午？”凯莉重复了一遍，目不转睛地盯着柯克，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如此吐槽一句，瑞凡也不羞愧，挺直腰杆，“正解。就是因为我是警察，所以才不能随意得罪检察官。”
凯莉解释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怀疑他了。”
然而，凯莉并不买帐。
不止是克里斯，瑞凡和凯莉两个人也双双看向柯克。
眼前的男人，就只有一具空壳，彻底放弃抵抗。
随时可能绷断。
内特－赫尔。
毫无保留，又波澜不惊。
不得不说，柯克够大胆也够犀利，蛇打七寸，一下就抓住了要害；而且，分寸恰到好处，确实厉害。
“归根结底，当一天结束的时候，唯一重要的就是，我们找到了真相，他们得到了自白，皆大欢喜，莎士比亚喜剧也不见得有这样美好的结局。”
笑着笑着，克里斯就讪讪地一点一点收起嘴角，静静地坐在原地，眼神里流露出些许落寞和茫然。
凯莉细细看着柯克，柯克的话语并不严厉也不尖锐，但话语怎么听怎么刺耳。
在凯莉的注视里，柯克始终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却有种洗干净脖子躺在铡刀上等待宣判的感觉。
柯克眼底流露出笑容，“放心，我想，凯莉－汉普顿应该比克里斯托弗－切斯聪明，她知道这就是一场游戏，哦，我的意思是一起案件。”
一个转身，凯莉就大步大步地离开了办公室。
“哪怕今年大选，检察官办公室最不希望的就是丑闻，和nypd一样。看似不经意的小事也可能改变大局的蝴蝶效应，但你也依旧会正义凛然地坚持原则？”
说完，凯莉再次深深地看了柯克一眼，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平复，最后恢复平时一贯的模样。
现在，凯莉终于明白，卡拉瓦勒是如何落马的了。
细微的动作和声响变得异常清晰，甚至就连呼吸声和心跳声也在空气里微微震动，时间变得非常缓慢，每一秒钟都仿佛被拉长的橡皮筋紧绷起来。
克里斯抬起头看向柯克，“这一切，全部都是我安排的，我会坦白；但有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门外，瑞凡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停顿。
“我知道我是天才，但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第一次碰面就看穿一切，否则，我可能就要像x教授一样光头了，哈哈。”
“你说呢，柯克－赫尔？”
“我们还有时间。很多。很多。”
空气，突然安静，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悄然汹涌。
也许，真正需要担心的不是柯克也不是瑞凡，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