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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刹那，记者们完全忘记了，他们才应该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他们应该联合起来对付柯克。
瑞凡收回视线，想了想，“我肚子饿了，准备买两根热狗回去……”
“警察的调查工作也一样，我们需要保持耐心。”
噗。
气氛，有些微妙。
柯克，“不然呢？”
然而，柯克全然不乱。
瑞凡还以为自己憋笑没有憋住笑出声，但认真想想，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憋住了，那笑声是来自记者，看来应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柯克在睁眼说瞎话，但偏偏又无法戳破——
此时，检察官办公室门口的记者们，就好像正在欣赏温布尔登网球赛事一般，脑袋左右摇摆得不亦乐乎，看着眼前你来我往的攻防大战，即使沦为吃瓜群众也乐在其中，默默地握拳为他们摇旗呐喊。
“我们依旧处于初步调查中，目前还处于了解情况收集资料的阶段，相信我，我们也迫切希望迎来进展，毕竟，不止是我们关注案件，看到大家对案件表现出来的关心，我很感动。”
这画面……
但话说回来，他们同样也没有那么可怕。
未来，当案件上庭，所有秘密再也无法隐藏，人们可能会谴责克里斯，也可能会谴责莱拉，还可能会唏嘘婚姻生活，但艾米莉往往就会被忽略，然而事实上，整件事里唯一没有选择权的就是艾米莉。
当然，乒乓球、羽毛球等等运动也一样如此，但网球场地更大，活动范围更广，转头运动也更明显。
柯克也没有立刻离开，又关切地闲聊了一下天气以及交通，并且讨论了一下检察官办公室附近的美食，一直到记者都没有忍住，陆陆续续开始撤退，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的话，好像情况会越来越不妙的样子。
兜兜转转一大圈，好像回答了问题却又好像没有回答，但可以确定的是，正义的帽子一顶比一顶大，轻描淡写之间就丢到记者的脑袋上，以至于他们束手束脚头晕脑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难得地，柯克没有开玩笑，而是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孩子总是无辜的。”
瑞凡能够察觉到柯克话语里的意味深长，有些意外，又再次抬头瞥了后视镜一眼——
“克里斯有很多种办法去处理这件事，但他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
柯克，“记者也是人，好吗？你不要把他们描绘成为黄眼魔鬼一样。”
不仅配合，而且诚恳，那表情那眼神，简直就是在掏心掏肺，旁观者一看就觉得是记者欺负老实人。
瑞凡翻了一个白眼，低语吐槽了一句，“他们就是。”
……“所以，刚刚，那是什么？”瑞凡迟疑一下也还是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
沉默一会儿，瑞凡从后视镜里瞥了柯克一眼，“刚刚提起艾米莉的时候，你很激动。”
柯克并没有正面回应，“我相信记者应该都有截止时间一说，但偶尔，调查重大事件的时候也不见得就有截止时间，你们需要收集资料，尽可能确定自己的报道保持公正保持全面，这需要大量的时间。”
如果再听不出来柯克话里有话的嘲讽和奚落，那记者也是白混了。
在网球比赛里，坐在球场侧边的观众往往需要不断活动脖子，往左往右，跟随网球的来回不断移动。
但莫名地，流露出些许落寞。
柯克举起右手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
“毕竟，你们不是tmz，也不是超市小报，随随便便收集一下资料就丢出来敷衍了事，对吧？”
柯克满脸坦然，“聊天。”
“其实……我有些不太确定，检察官办公室的事情，你们为什么来询问我？我对里面的情况也不太了解。”
尽管很隐秘，并且隐藏在咄咄逼人的质问之中，并不明显；但这段时间的相处，瑞凡还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