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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特鼓起勇气看向柯克，“那，不是你的错。”
然后。
“不……”柯克也分辨不清楚，这是自己的声音，还是灵魂深处那个柯克－赫尔的声音，他早就已经无从分辨。
夜色，正浓。
柯克一愣。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从谋杀莉娅－佩拉到陷害乔－鲁伯恩，一切都是陷阱。”
内特眨巴眨巴眼睛，用视线余光瞥了柯克一眼，“原来你也需要安慰？”
内特－赫尔推门走进阳台，正准备转身返回自己房间的脚步却停留在原地，视线余光被隔壁房间那一抹奶油色光晕吸引过去，橙黄橙黄的灯光并没有明亮却费劲地将沉甸甸倾轧下来的夜幕支撑了起来。
内特翻了一个白眼，看到桌面上的红酒，也没有询问，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些，开始品尝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应该继续被困在过去，我们需要前进，十三年了，柯克，我们不能一直被过去捆绑在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们不应该谴责任何人，我们需要学会放手。”
“内特，你是不是说错了，哪里有你这样安慰人的，你应该说，‘这不是你的错’，难道不是吗？”
柯克看向内特，静静地说道，“内特，真相，不应该被埋没，即使是时间也不行。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和解的。”
“只是，他选择不等到答案就心急地跳入结局。”
“你！”
柯克：？？？
“柯克……你应该停止责备自己。”
柯克，沉默了。
那个熟悉的柯克，又回来了。
尽管有些跳跃，但内特听懂了，“陷阱？”
突然，街道上传来跑车引擎呼啸而过的声音，静谧就宛若潮水一般褪去，夜色也跟着汹涌翻滚起来。
谁都再也没有开口，突然提起的话题又突然结束，空气里弥漫开来的沉默，包裹着夜色的冰冷与刺骨缓缓爬上指尖，手臂之上的鸡皮疙瘩疯狂往外冒，夜晚的宁静宛若一个巨大的泡泡将他们一口吞下。
从小到大，似乎总是如此，柯克将所有事情全部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用他的努力，为他支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那些艰辛那些困苦那些挫折，在柯克的身上留下无数伤痕，但他从来不曾告诉过他。
话题，又重新拉了回来。
清冷而孤寂。
“不！”
“你这是失眠了吗？”内特走了进去，瞥了一眼柯克桌面上散落的调查资料，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吐槽起来，“所以，你这是愿意为nypd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吗？我从来不知道，nypd给你的报酬如此丰厚。”
但其实，他都知道。
柯克坐直身体，眼神里的沉思和错杂全部收拢起来，转眼又恢复平常一贯的模样，换上那张笑脸。
内特又喝了一口红酒，为自己壮壮胆。
难得一见地，柯克没有跟上内特的节奏，眼睛里满满都是问号。
内特抬起头来看向柯克，不明所以，暂时将他们刚刚的谈话放到一旁。
“我，没有责备谁也没有背负什么，呵，我，知道，即使是谴责，我们也应该谴责那些沾满鲜血的凶手，不是吗？”
内特敲了敲落地窗的玻璃，提醒柯克有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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