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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奥黛丽－福斯特，好久不见。”
她，不相信柯克的话语，她算无遗策地布下这个天罗地网，狠狠坑了柯克一把，一切的一切就等待自己的登场时刻，她渴望看到那张脸孔之上的惊讶和无措，今晚她是专程前来收获胜利果实的。
“呵呵。”柯克轻笑出声，“你现在一定非常失望吧，本来是准备过来看我黯然神伤的狼狈模样，好好幸灾乐祸一番，但画面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一语中的。
他承认，在鲁伯恩的事情上，奥黛丽确实抓住他的软肋并且算计成功，那种懊恼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在胃部灼烧；但如果奥黛丽认为他会因此而丧失理智自责愧疚，那奥黛丽显然就高估他的道德底线了。
奥黛丽没有压抑自己，喉咙深处涌动着轻轻的笑意，艳丽的脸庞瞬间光芒万丈，整个五官都鲜活起来。
奥黛丽看到了自己。
柯克轻轻抬起下颌，“噢，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吗？为了证明我的意见是错误的，所以如此大费周章？”
奥黛丽：就这？
柯克眉尾轻轻一扬，静静地看着奥黛丽的把戏，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你的身份、你的执念和你的病态。”
不。她没有。
一字一句，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狠狠撞向奥黛丽。
笑容在嘴角微微僵硬，竭尽全力掩饰，试图保持镇定，却反而泄漏自己的错愕和慌乱，流露出一丝狼狈。
奥黛丽轻轻抬起下颌，露出洁白而优雅的脖子曲线，宛若天鹅一般，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缓缓划过颈部，轻轻地、暧昧地撩拨着。
奥黛丽细细打量柯克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瞳孔里寻找到一丝僵硬或者虚伪，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不仅没有，而且有种居高临下将她所有举动全部收入眼底的傲慢和得意。
该死。
一直到奥黛丽话语全部说完，柯克又等待了片刻，确定自己没有打断奥黛丽，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越是轻描淡写，就越是高高在上。
奥黛丽的第一反应就是纠正柯克，流露出一抹娇媚的神态，视线重新锁定柯克，唇瓣微张，眼神迷离，仿佛将柯克玩弄于掌心一般。
奥黛丽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控制自己，在失态边缘摇摆。
然后就可以看到奥黛丽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地看向柯克，那骇人的眼神似乎准备将柯克生吞活剥一般，“索恩，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玛德琳－索恩。还有，不要假装那么了解我，我们很熟吗？”
“哦……对，你的小小理论，但是，正如你最近的其他理论推断一样，都不怎么靠谱呀。”
奥黛丽非常开心，非常非常开心，并且也没有掩饰。
“啊，抱歉，等等，我都忘记了，你根本就不是警察，所以，你就要失业了？如同流浪狗一样被抛弃？”
平静，坦然，从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宛若深不可测的贝加尔湖，清晰地倒影着餐厅的斑斓灯光以及交错光影，镜面和玻璃形成的多重空间让整个世界重叠出不同层次，然后就可以看到一张脸孔——
眨巴眨巴眼睛，奥黛丽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的浓密睫毛扑闪扑闪，迷朦的视线细细打量柯克的脸颊。
如此傲慢又如此轻蔑。
“但是，嘿，亲爱的，这也不是坏事，我们认真想想，接下来你可以去冲浪去爬山，你终于可以尝试那些一直想做却没有来得及做的事。你应该感谢我。”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