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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回头，奥利维亚就可以看到柯克那惨白惨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皮肤似乎变得透明起来，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
“噢，内特，这里是凯莉……”
这句话，狠狠地，就这样狠狠地击中奥黛丽的心脏，刹那间血肉模糊，绝望和愤怒拉拽着脚踝下沉。
不！
话音才落，内特就已经冲了出去，顺着瑞凡的手势一路狂奔，然后终于看到柯克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
内特连忙蜷缩手指，整个手掌完全蜷缩起来，紧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却发现肩膀和手臂的肌肉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那种不安几乎就要吞噬整个心脏，他却已经顾不上。
“呵。”
莫名地，心跳就漏了一拍。
奥黛丽张了张嘴，却发现胸口一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挣扎着，她努力试图发出一点点声音——
一个上步，奥利维亚就扶住摇摆不定的椅子，帮忙稳住柯克的身体，却没有想到，右手触碰到柯克的后背，冰凉冰凉，早就已经湿透，此时才意识到柯克的情况多么糟糕——
柯克勉强支撑着桌面，重新站立起来，站在原地稍稍调整一下呼吸，膝盖打直，小腿也找回了力量。
……
凯莉转头看向奥利维亚，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视线，满眼担忧。
奔跑，忘乎所以地奔跑，整个世界里的其他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就只是朝着一个目的地全力狂奔。
眼睛里的疯狂汹涌而上，胸口如同风箱一般剧烈起伏着，奥黛丽终于再次找到能量，死死地瞪着柯克。
说完，柯克就迈开脚步，那个背影，如此沉重又如此疲倦，仿佛拖拽千斤重，却又好像随时可能飞走的氢气球一般，令人想要牢牢抓住气球的绳子，却发现掌心里空荡荡得一片，什么都没有。
脑海里就只有一句话在回响：
“警督。”柯克呼唤了一声。
“柯克！”
奥利维亚一惊，“柯克，你没事吧？”
柯克离开审讯室，一路返回办公室大厅，蜷缩在小厅里的沙发上，重重地深陷其中，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柯克翻了一个身，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恬静安详。
瑞凡却再也听不下去，没有给奥黛丽继续开口的机会，趁着奥黛丽不注意，押着双手，用力一扯，奥黛丽一个踉跄，然后就离开了审讯室，跌跌撞撞地，却又马上找回重心，挺直腰杆、昂首阔步。
然而，什么声音都没有。
“哈。”
眼看着柯克就在眼前，内特反而愣住了，一个刹车就站在原地，甚至忘记了呼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柯克，不敢靠近。
“我，不是受害者。”
昏昏沉沉，一动不动。
一句话，就已经足够。
“你。”
那一切，只是故作镇定而已。
“911，我们需要呼叫911，快，紧急情况，谁拨打一下911，任何人！随便什么人！”
柯克！
奥利维亚也不知道柯克这是认真的还是在恶作剧，满纸荒唐，“……需要一杯热茶吗？”
——关门。
奥利维亚也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但看着苦中作乐满眼光芒的柯克，笑容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一下就上扬起来。
柯克嘴角有气无力地轻轻上扬起来，“请问刚刚是你拨打911吗？有什么情况需要帮忙？nypd的回应是不是特别及时，我们的工作是不是有所改进？”
“我有些担心柯克，也许你应该过来看看。”
奥利维亚被吓坏了，手足无措。
“呵呵。”
奥利维亚只是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