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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见过她。”
克里斯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品尝一杯清晨咖啡，“在这里工作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打发时间，不是吗？看看美女也就是为数不多的消遣了。”
瑞凡眉宇紧蹙起来，看向柯克，然后就看到柯克满脸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克里斯的背影，流露出些许玩味。
“我看见她，不由发出感叹，真是一个多么美丽的生物。相信我，你不会轻易忘记这样漂亮女人的。”
然后，克里斯开口了，背对瑞凡和柯克。
眼神。
然后，柯克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切进来，“我觉得，我们应该认真做笔记，把这个对话全部记录下来。”
“克里斯－克莱门斯！”
敦实，个矮，标准梨形身材，一头宛若钢丝刷般的黑发已经染上些许灰白，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在地铁站工作多年的老资格老家伙，听到瑞凡的问询，毫不留情就翻了一个白眼。
克里斯的眼神懒散地注视瑞凡，因为身高的巨大落差，如果距离渐渐拉近，克里斯就必须慢慢抬起下巴，才能够保证眼睛对视，但克里斯并没有。
“克里斯！”
现在，瑞凡以乔治娅－海斯的案件为切入点展开问询。
一声比一声响，最后干脆来了一句河东狮吼的咆哮。
瑞凡隐隐觉得这一来一回的对话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报纸刊登她照片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她来。”
满脸都是嘲讽。
“那天晚上还有另外一位和你一起值班的工作人员叫做什么克里斯？”
气质。
然后，克里斯出现了——
从证词对比一下，他的同事，一言断定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车站人潮涌动；但克里斯一眼就认出受害者？
但瑞凡也不介意，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位连环杀手应该是男性，也就排除眼前这位女人的嫌疑，他的访问目标是另外一位，乔治娅和桑德拉案件发生当晚都在值班的一位中年男性。
特别是再次看向克里斯，他依靠着桌子，单手插口袋、单手端着咖啡，面对警察也还是摆出怡然自得的姿态，似乎正在脑海里上演“欲望都市”的场景。
克里斯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慢慢悠悠地迈开脚步，正面走向瑞凡，瑞凡还以为他准备靠近一些浏览照片，却没有想到克里斯就这样径直掠过他，完全无视瑞凡的手势，朝着后面的咖啡机走去。
然后，她再翻了一个白眼。
同样矮小、敦实，从视觉层面来看，也就比他的同事稍稍高出半个手掌而已，但身型保养比女人好，至少那个微微挺出来的啤酒肚还没有完全凸出来。
“耶稣基督，你们在说什么蠢话？”
“你们应该问问他，他可能记得，他观察力比较好。”
克里斯看了过来。
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尽管m字秃已经越来越明显，但头发数量还蛮多的，远远看过去有点棕毛狮王的模样，留着红色络腮胡、一身制服，普普通通规规矩矩。
克里斯就是如此。
“我正纳闷，你们什么时候才想起来询问我们呢。”
瑞凡想笑，差一点点就要憋不住，他不得不低垂脑袋，掩饰嘴角的弧度。
克里斯微微抬起下颌，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个人，瑞凡继续出示乔治娅的照片，“你看见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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