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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越是飞舞,眼中越是热泪翻滚,一颗心就像全揪在罗彰的手心里。
王致仁所说的一串串听都没听过的毒物名称,无情的塞进她耳里。
看着罗彰气若游丝的模样,但觉他要是死了,自己恐怕都要跟着断气。想到此节,心下更加酸楚,猛摇头又比划了一会儿(你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罗彰见她为自己哭泣,虽然身体吃痛神情迷糊,心底却说不出的舒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得美人如此就算此刻死去那也无憾了。
王致仁边解说边取银针,众人都很着急,怪赵长顺打岔,白了他一眼。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为了眼前的情郎抽泣,无声比划间反而更显凄凄。虽然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手语,但也都能猜出其中一二,连平日里一个个旁人诸事与我无关的擒龙门众门人,竟也有些动容。
王致仁扒开罗彰的衣衫,露出一身雄健的肌体。一股阴寒之气四溢而出,见他周身汗毛都结了冷霜,冷不丁的也跟着打了个寒颤。
手中银针急封他心脉诸穴,并对其周身要穴急急施针挥刺,落针毫不迟疑,一针一眼,足足下了六十四针。
众人虽不知医理,但心脉所系乃是五脏最紧要所在,剧毒入心神仙难救还是知道的。是以对他封心脉这几针皆点头称赞。
王致仁拿小刀割开罗彰左手食指,推宫过血导引他体内毒质排出。只见黑紫色的毒血流到地上瞬间结冰,其中寒气可见一斑。毒血三滴两点的流,能不能熬得过去并不乐观。
罗彰渐觉身上又麻又刺的感觉稍稍减弱,神色也清醒了些。
王致仁道,“这是我炼制的解毒丸。一时片刻还死不了,只是这寒毒太杂,还连成一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怕是熬不过今夜。”
边说边从自己身上找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个药丸就要喂他服下。
赵长顺挥手示意一众手下出去门外外面等候。
众门人领命而出。
“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吧。能办的都会替你完成。然后把羊皮上秘籍痛快说了。”
陈极惊呼道,“你疯啦?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过不了两天岂不是天下尽人皆知?别忘了,门主可不许我们私自偷学。”
“那有什么办法?羊皮已毁,这小…这兄弟能挨到门主亲自提问?”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
赵长顺正喜机会难逢,没想到阴差阳错反而可以正言顺记诵“天道经”。陈极却一根筋想把带他回去。
难得有此机缘,哪能让他带回去给李景生?那可大大于我不利,总需想个法子才好。
“就他现在这样,你能保证他活着见到门主?还不如省口气在这让大伙听他把秘籍说了。”
王致仁心想倒也合理。罗彰小子莫要怪我无情,要怪只怪你好好的吞它做什么?
陈极又气又急,他历来以李景生之命是从,这迫在眉睫的变故令他不知所措。总觉得这事亏大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休要啰嗦!”
说着进前就要扛起罗彰回归擒龙门。赵长顺见陈极步步紧逼伸手又是一拦,死在这里也好过便宜了李景生。
“陈兄弟咱们大伙再商量商量……”
梁卫华来此原本一心要找师兄王致仁的晦气,活到今时今日可说如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了然无趣,只求有生之年亲手杀了王致仁以报当年夺爱之恨。
羊皮对他来说本没什么稀罕,若是直接给他,他倒不一定要。
但好东西就怕有人抢,越是得不到的越想抢过来,抢得还越有滋味。鬼使神差的不知不觉间起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罗彰这小子顷刻间说死便死,还在这拉拉扯扯。
梁卫华更不说话,将烟杆往腰后一别,双掌暗运内劲,猛然间“双龙出海”“大河叠浪”立掌左右齐出连拍数掌。一掌强似一掌,掌力连绵如排山倒海,逼得赵长顺、陈极、王致仁三人只能招架抵挡退了又退。
他右手囫囵一扯,拔下罗彰身上的银针就地一抛,左手将他环紧,回转右手夹抱许儿。许儿尚未勾牢被赵长顺一招“虎口夺食”连拉带劈夺了下来。
出其不意的一招未能得逞,再出手众人已有防备更难得手。当下不做纠缠,脚下不停奔出数步,如轻风抚过一转眼飞出草庐,抢下一匹马儿与罗彰骑在上面,口中连摧逃走了。
赵长顺想哑女跟那小子情深意切,有她在便如拴了那小子的牛鼻,不怕他不回来。但心下仍是惴惴,他若是毒发死去,那我抓住这小娘子又有什么用?想通此节便觉头大如斗。
愤愤然却骂不出什么词,望着门口喝道,“这老不死的混账东西欺人太甚,简直岂有此理。”
陈极胸口被重重拍了一掌,向后跌去,只是顾不得伤痛,望着夺路逃走的梁卫华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陈兄弟你小心慢着点……”
一前一后如此追赶,毒气运转神仙都活不了,赵长顺顿觉轻快。看着受伤的王致仁和哑女,令手下门人将他们一齐押回擒龙门。
“押回去报知门主再作计较!我就不信他能飞了……”
“是。”
擒龙门众门人暗暗叫苦,“得,酒喝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