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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简单,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将我两位叔叔的全境地图都熟记于心,随便到哪里都迷不了路。”
“可你总要告诉我,去达格尔寺做什么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不然,盲目的跟着你有什么意思?”
“好了,告诉你了,我去有二层意思,第一是去敬香;第二听说普布草降巴佛在那里为南杰彭措叔叔家做法事,我想求巴佛给我看相算……”尔玛日蝶脸不由得红了,嗔怒着:“难得跟你说。”
白马弃婴笑道:“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想问一下你的白马王子何时出现吧?”
“去你的。”
她挥起拳头就向白马弃婴打来,白马弃婴一抬手就捉出了她的小手。她的小手温润如同碧玉,尔玛日蝶脸更红了,慌乱的缩回了手,仍旧掩饰不了她那副娇态。
白马弃婴哈哈笑道:“走吧。”
天渐渐黑了下来,白马弃婴和尔玛日蝶坐在达格尔寺后面的山腰里。天上繁星当空,高山上凉凉的寒意在微风中轻轻拂过来,有如少女的手指滑过。白马弃婴静静的坐着,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心想尔玛日蝶是瓦寺土司的女儿,怎不敢白天去朝庙却让我陪她窝在这山沟里吹冷风,她究竟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的秘密呢?他睁了睁眼,举壶猛喝了几口酒。这青稞酒虽没有中原各种美酒甘美醇香,但却是高原上特有的佳酿。他不知道何时爱上了喝酒,可是不喝酒又怎能将自己麻醉,又怎能忘记蓝欣,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又岂是酒能麻醉的?
尔玛日蝶双手枕在脑后,也望着天上的星星很久,突然开口道:“麻二大哥,我求你办件事?”
白马弃婴心里咯嗒一下,他一直在想尔玛日蝶来这里并不只是朝庙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事,果不出他所料,他懒懒的道:“麻二我帮人办事的酬劳很高的,你不怕吗?”
“不怕,只要不是狮子大张口就行。”
“那好,说要我办啥事。”
“今天晚上你去帮我救个人,这座寺院里囚禁着一个跟我阿爸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他失踪了几年,只是最近才得到他在这里的消息。我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得罪了这里的和尚,就被囚禁了。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他,我真城的希望你帮我。”
“和尚不会平白无辜的囚禁人,一定是他做了藏人忌讳的事。这没什么,就算做了,都囚禁几年了也该自由了。没事,我帮你!”
尔玛日蝶一听,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早知你这么干脆,我何必在这里耗着,咱们赶紧换夜行衣。”
她也不管白马弃婴在她面前,三下五下就脱了外套和裙子,迅速穿上夜行衣,惊得白马弃婴双眼瞪得圆鼓鼓的。
三更天,整个寺院沉寂在夜色中。
白马弃婴和尔玛日蝶贴着寺院外墙疾行了一会,一一跃上墙,再施展轻功,几个起落,轻轻落到后殿的瓦屋上。
尔玛日蝶从房上倒挂去弄窗子,然后钻了进去。白马弃婴跟了进来,尔玛日蝶贴近她,凑近他耳边轻轻的道:“我先去开暗门,你直接冲进去救人。不过里面有守卫的护法,你可要小心了。”
白马弃婴也把嘴凑到她的小耳边,,却闻到一股让人眩晕的醉人芳香,他顿觉身心无比的舒畅,仿佛神魂也被夺去一样,但也不敢滞久,轻声道:“小姐放心,我麻二一定马到功成。”
尔玛日蝶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准备,然后摸上机关,一按暗门。白马弃婴见门一开便冲了进去。在屋内酥油灯的照亮下,他看到一个人低垂着头被捆在太师椅上。
四大护法倏地而出,移到绑者面前,森然道:“来者何人?”
“管我是谁,赶快放人!”
白马弃婴双目一定,放出一道寒冰般的光芒。四大护法欺身而上,将他圈在中间。二话不说,拳脚倏然击出,掌风激荡,横扫他周身要害。白马弃婴龙卷风似的蹿起,一招少林罗汉拳幻成漫天掌影,当空罩下。四大护法脚步错动,齐齐飘后一尺,跟着双掌冲出,向尚在空中的他攻来。
白马弃婴身形急坠,如转轮般急转,掌芒如闪电般直扫四大护法上身。四大护法被他奇怪的招式惊得来不及变招,硬生生受他掌劲之力,迅速伸脚踹来。
白马弃婴只志在救人,不欲伤人,翻身腾起,呼呼声响,连绵掌法如波涛般向四大护法反击过去。
四大护法大惊,跟着退后一步,迅速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就像一个金刚罩将白马弃婴罩在正中。双方尽力催动内劲在转动中相抗,斗室中掌气纵横,拳劲飞舞,便似有无数迅雷疾风相互冲撞激荡。斗得一会,四大护法只觉得对方内劲越来越强,绵绵不绝,而白马弃婴挥动着双掌向外急冲,一时之间却攻不破四人的无形掌网。
尔玛日蝶却在此时从外屋弹身而起,箭般的射向密室内,手中的长鞭也挥了出来,却不是卷向绑着的人而是卷向床上静睡的小孩。那鞭像长了手一样将小孩抓住,又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尔玛日蝶手中。只一眨眼的工夫,尔玛日蝶已消失在秘室内。
四大护法紧要关头,眼见灵童被抢,猛吃一惊,顿手忙脚乱;白马弃婴乘机跃出圈外,道:“再不放人,我可不客气了!”
四大护法稍一定息,更是气愤之极,均想你个抢匪还这样张狂,非得将你拿下不可,不然无法向大师交代,灵童更是无法找回。为首护法气运丹田,大声叫道:“结围狗阵!”
另三名护法东一窜,西一晃又将白马弃婴圈在中央。四人站定位置,各自从怀里掏出五米长的绳拴着的一个铁砣砣,藏人称它叫“锣钩儿”。白马弃婴只知本族人用它打狗,想不到竟让荣觉寺的和尚练成了一个阵法。只见四大护法一手捏绳,另一只手甩动着铁砣砣,移动脚步转着圈圈。这等列阵合战的阵仗,白马弃婴却从来没经历过,不知从何破阵。一护法首先攻击,只见铁砣闪电般袭来,白马弃婴侧身一让,但同时另三个铁砣又从不同方向攻来。白马弃婴大惊之下,哪里还有时间筹思对策,但知若是侧身让过,一双手再分接二个铁砣,另一个铁砣是万万避不过的,势必中招受伤,说不定因此被捉,百忙中凌空掠起。
四大护法欺身而进,铁砣本在攻击此时已变回到他们各自手中,而绳尾却从手上向上空飞来,如游动的蛇一样缠来。
这招变化之快,全然没有半点征兆。
白马弃婴身子刚掠起,已被绳缠住大腿。四大护法更是快得惊人,铁砣在电闪之间已在他们手上交换了几次。白马弃婴本以为不用刀就能逃出四大护法的阵网,可是现在他却被绳结纠缠,跌倒地上。
他实在是太大意了,本该在阵还没结起时就抽出刀来,凭他的刀法舞成刀网护住身前,四大护法的绳铁砣根本近不了他身。
白马弃婴全身被绳牢牢捆住,更被为首护法闪电般点了几处穴道。四大护法将他拉起,他望了望那个被捆在太师椅上的人。他现在才明白尔玛日蝶的目标并不是这个人而是床上的小孩。她为什么要骗我,难道小孩就是索郎次仁的儿子,也就是转世灵童?可她一个统治羌人的土司女儿抢这个小孩又有什么用,还是说她老汉瓦寺土司不甘心只统治羌族那片土地要把手伸得更远?
普布草降巴佛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捆着的白马弃婴,定定的看了很久,才缓缓道:“放了他!”
四大护法面面相觑,为首护法提醒道:“大师,他与偷抢小孩的可是一伙的。”
巴佛微笑着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尘归尘,佛归佛,小孩有这一劫也许是好事,何必去找?我相信神会保佑他的。”
白马弃婴立在达格尔寺大门外,他本想告诉巴佛自己是谁,但随即一想自己的事情还多,何况这个巴佛有没有问题也不得而知,再者他们这样轻易就放过我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假意放过我,却暗地来跟踪我?那我就在这里呆它几天,有机会再去看看那个被绑着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