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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明白什么意思,自己胳膊腿都折了,刚才冲老头扑过去玩命也就是一股急劲,现在想站起来都不敢,别说溜达了。既然老头都说了,那就试试吧。半信半疑的,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可没想到刚抹完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外伤看着还血刺呼啦的,里面的内伤该连的连,该长的长,竟然完好如初。走上几步感觉着身子比以前还轻快了,一压腿竟然劈了个横叉,没受伤的时候都没这么利索。
哎呦!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头哈哈大笑,怎么回事啊,非得这样,才能让你脱胎换骨。只要你挨得住刑罚,哪坏了师傅给你修哪,保证你到最后焕然一新,养出一身好筋骨。
小孩这回高兴了,可还是有点嘀咕,我说师傅,刑罚我能顶得住,可我现在都死囚牢了,功夫学会了也得挨刀啊,那不白学了么?
老头仰天狂笑,我的傻徒弟,你学不会老夫的能耐,你就挨刀了,学会了能耐,还能挨刀吗?你想想,师傅是怎么进这里来的?
小孩一愣,对啊,这是死囚牢,老头怎么进来的!
就看老人家往后一撤步,到了牢笼栅栏之间,也没看清怎么一扭身,刷一下从两根笼柱之间就挤了过去,好家伙,老人家不光拳脚好,还会缩骨法,那在大牢里可不是来去自由么。
小孩乐的直拍巴掌,从这开始,隔三差五就跟着公差上堂,招供是万万不能的,要上刑你随便来,鞭子打板子抽夹棍压烙铁烫,每回都是不成人形,老大人都心疼了,倒不是可怜犯人,主要是夹棍压折了多少根,鞭子抽断了多少条,太爷的俸禄不够给刑房上货的,小孩是要哪给哪,哼哈的没有,真横啊!
每次受完刑回了死囚牢,老头准时过来给治伤,药是太神了,抹上就好,而且越到后来,小孩的伤每治好一次,精神体魄就强健一分,神清气爽,身轻如燕,真要几天不挨打还不舒服了。偏赶上有一阵子也不知道县衙公务繁忙,还是大人有私事办理,十天八天没理吕洞宾,小孩还不干了,把牢头喊过来给卷一顿。
我说你们怎么当差的?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好好给国家办事!你看看我这阵子腰酸背疼的,多长时间没活动了!这都几天了,怎么没人审我呢,还有王法没有?
牢头都哆嗦啦,这孩子太横了,挨打挨出理来了,天牢里插旗儿头一位,正经不要命的光棍字号!谁敢惹啊,比亡命徒还亡命徒,熬刑楞把县衙门给熬穷了,这哪天真要没辙给放出去,得罪他自己还能活啊?
牢头还得求着他,祖宗,您就受累消停两天吧,掌刑那几位让您累趴下六个,班头伺候您伺候的肩周炎转股骨头坏死,弄不好得截肢,您就心疼心疼咱们底下人吧,我给您磕一个得了。
小孩瞪他一眼,那肩膀跟股骨头连着嘛?我这挨打的还没怎么样了,他打人的倒截肢了。
谁能跟您比啊,好家伙,我们大人碰见您算是赔了,您没看我们白菜帮子炒白菜叶子吃了三月,大伙儿的伙食费都拿去给您买棍儿了。
小孩听到这番话倒有点动心,进天牢时间可是不短,掰手指头一算差不多有一年了,虽说受刑不怕,可总在这待着算怎么回事,功夫什么时候学啊,等晚上我得问问师傅。
天一擦黑,老头还真来了,小洞宾过去给师傅行礼,老头把他拉起来,上下打量一番,不住的点头。
恩,差不多了,为师这阵子让你断续筋骨,打下的底子还真不错,能练老夫的功夫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小洞宾一高兴,翻了三四个空心的跟头,给自己吓一跳,自己以前翻一个都够呛,现在这一串翻得又高又飘,转身翻腾七圈半,太利索了。
师傅您看,我这轻功成了!
老头摆摆手,快打住吧你,我都没成你就成了,这才哪到哪,孩子你还是太嫩,现在也就算千里之行,刚迈头一步,来来来,师傅从今天起正式教你练武,习学本派独门绝技——妙空神指。
小孩喜欢的心花怒放,可心里稍微有些打鼓,我说师傅啊,我看别人练武都得从易到难,循序渐进,我上来就学本门的绝技,能练的会吗?
老头很不以为然,咱家的武功讲究因材施教,跟别人一样那还能叫独门绝技么,只要你听师傅的话,保你学的会。
吕洞宾连连点头,现在真服气,拿师傅当神仙,说什么是什么。只见老头伸出手来,从碗里掬出一小捧水留在手心,然后掌心朝上,先用大拇指挨个的去捏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循环往复,就像掐指拈算,渐渐地速度飞快起来,嘴里喊着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手指头就像云中盘旋嬉戏的五条小龙,又好似手中绽放起朵朵莲花,看得人眼花缭乱。小孩看的是目不转睛,把各种手势记在心头。
不多会儿,一套指法三十六招全部演完,每招分三式,一共一百零八式。
老头问小孩,徒儿,都记下来了吗?
也不知道小孩这会儿福至心灵,还是真正的学武奇才,把这三十六招一百零八式记的分毫不差,随手演来,竟然有板有眼,像模像样。小孩自己觉着都奇怪,好像在娘胎里就已经背熟了,不知道塞在脑袋哪个旮旯里给忘了,让老头一提醒又都捡回来了。
老头倒是不以为然,好像对小洞宾的进境神速早有预料,甚至还有些不满意的样子。等小孩全练完了,给他喊到眼前,把手一张,小洞宾还觉得自己怪不错的呢,这一看可傻了,原来老头刚才练的时候手心里捧着的那汪儿水,从演完到现在分毫未少,一滴都没洒,功夫太纯了。
瞧见没,起码得练到这样才算成,你现在的程度也就到猫盖屎,狗挠门,不灵。
有那么惨嘛,小孩有点不服,也到水碗里捧了一把,再一练,还真不行,确实难,一碗水都洒干净了,咧嘴了。
老头哈哈大笑,这才过来给他指点要诀,哪个手型得怎么摆,大拇指放哪,小拇指从哪弯,这一练就练了大半夜。
小孩自己练着功,忽然想起来了,师傅,我都一直没问您老人家姓什么叫什么,哪门哪派,家住哪里,仙乡何处。
老头哈哈大笑,捋了捋胡须,说徒儿啊,该让你知道自然得让你知道,不该让你知道,那就是时候未到。当然名号还是得告诉你,老夫家住塞外戈壁武威城,人称单鞭大侠镇西域,姓郑,我叫郑火龙。
小洞宾一听太高兴了,听我师傅这名头,单鞭镇西域,太威风了!
对了,师傅!我听您这个外号肯定是鞭使的好,我可听说过,想当初有位大英雄,日抢三关,夜夺八寨,征南扫北,跨海征东,手持水磨竹节钢鞭,打遍天下,我可得跟您学这手,回头等我练成了,我也征南扫北,跨海征东去,到时候您镇西域,我镇南域北域东域,咱爷俩就把他们全都给镇了。
老头愣了,你先别镇了,谁告诉你我会使鞭了?
啊?您不是单鞭大侠吗?
对呀,你把眼睛睁开,使劲看看我。
小孩上下一打量,一只耳朵一只眼,一条胳膊一条腿。
好家伙!明白了,闹半天这么个单边大侠——就剩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