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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立刻扬鞭，驾驶着马车驶向长街。
沈无峥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
“我不想跟他在无谓的事情上牵扯太多。”
商如意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起头来看向他，眼神倒是更平静了几分，道：“宇文晔答应了江太后的条件，纳新月公主——哦不，楚若胭，纳她为妃，秦王侧妃。”
“……！？”
“……？”
说完，又看向商如意：“那你明天——回来。”
她小心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商如意的呼吸越来越紧。
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大兴城，给宇文渊拥立幼帝提供了先决条件，立下盖世奇功，之后又成功治理了瘟疫，更是先行在延祚坊内绝清了疫病的宇文愆，已经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
但宇文晔还是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要真舍不得，就跟上去嘛，我陪你。”
车轮突然碾过地上一处坎坷，车厢顿时一震，商如意的心也随之一震。
宇文晔道：“我会解释。”
“多谢。”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附。”
商如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裴行远笑着跟在他身边，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凤臣——哦不，秦王殿下，你这一次是怎么神来这一笔的？我听到消息传来的时候，都给我惊呆啦！”
“啊？”
“……”
商如意立刻笑着道：“谢谢哥。”
“却在今天的朝会上，突然被册封为汉王，而从来不过问朝堂大事的江太后，却在今天上朝，而且是她把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的。”
“因为今天，我不只是想带你回家。”
对上她的笑容，若是平时，沈无峥定然会露出温柔的笑容，也会说点什么来安抚她在朝会上紧绷至此的情绪，可今天，他的目光虽温柔，眼神却始终有些冷冷的，这个时候，只两个人相对，更添几分凝重。
当宇文晔带着裴行远走进国公府的时候，坐在车上的商如意也在马车又拐过一个弯的时候身形微微一晃，险些歪到，幸好身边的沈无峥一伸手便扶住了她。
说完，便抬脚往大门口走去，门房早已听到声响，立刻前来打开了大门。
这于情于理也该答应，更何况，不仅沈无峥为了他的事出谋划策，连沈世言下狱，也是为了宇文渊的大事，哪怕宇文渊在这里，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旁的裴行远看着，先是抿嘴笑，最后忍不住道：“哎呀，你这望穿秋水的，你媳妇只是回一趟娘家，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宇文愆，本应被册封为太子的。”
“……”
沈无峥摇了摇头：“不是。”
而对上他的目光，渐渐的，商如意那本就有些虚弱的气息，更低了下来，气息一弱，笑容也就撑不下去了。
“……”
沈无峥的眉心顿时一蹙。
“……”
这中间，一定有事发生。
而唯一的意外，就是突然出现的江太后，和在这件事上，看似不动声色，却获得了利益的秦王宇文晔！
只是，全城的百姓可能还在猜测，但眼前的沈无峥只怕早已经看透了内中的因果，他现在之所以还在问，大概也是想从自己的嘴里得到最后的答案。
“……”
“……”
而不是带自己上车，走了一段路之后，再来问自己。
“……”
宇文晔没有理会他的戏谑，仍旧静静的看着那辆马车，直到走到长街的尽头拐了一个弯，马车消失在了视线中，他还停滞了一刻，才慢慢的回过头来看向裴行远，道：“走吧，有什么话先进府再说。”
以沈无峥的聪明，她也并不意外他能猜测得出这一切，只是，再看着那双清静温和，甚至此刻渐渐平静得无波的眼瞳，商如意又感到了一点莫名的诧异。
宇文晔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吧。”
商如意一愣，睁大眼睛看向他，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回不过神，而沈无峥对着她有些愕然的眸子，从来都平静得有些淡漠的眼瞳，也在这一次终于有了一点温度。
是人间烟火的温度。
他道：“我还想，带你离开。”
今天下午有事，可能会更得晚一点，或者来不及写，先提前报个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