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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七十九,边j线 从这天下午开始,刘振武就在姑姑家的这个蒙古包里,还有不远处两个表哥的蒙古包里,昏天黑地的吃喝热闹了几天几夜。这种喝酒,就连能吃能喝,喜欢热闹的刘振武到最后都感觉到有些受不了,实在是有些过了! 这是一种不分昼夜,吃撑了,喝醉了随便躺在蒙古包的火炕上打呼噜,清醒了以后继续不挪窝像上一顿一样开吃开喝,或者到另一个蒙古包里同样吃喝的招待。 直到这个时候,刘振武才知道为什么青格楞要和他说来姑姑这里一起红火热闹的事情了。 姑姑姑夫和两个表哥还有天鹅湖这边所有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和徒弟恩克齐的,因为隔一段时间,他们要开着拖拉机往天鹅湖送一些之前人们托他捎买的各种生活日用品,这些人本身就对他非常感激,在者这里的人们一年四季也见不到外面来的多少人,所以不要说是对熟人亲人了,就是对一个来到这里的陌生人也要好吃好招待,想和他们聊聊外面的事情,了解一下除天鹅湖之外其他方面的一些情况。 再加上青格楞又是那种喜欢红火热闹吃喝的人,那么他没让徒弟一个人开着拖拉机送刘振武,送这边牧民们需要的一些生活日用品,而是自己亲自驾着拖拉机来做这些事情,真的就不奇怪了。 姑姑姑夫,还有两个表哥,喝酒的时候在激动之余抱着刘振武哭,清醒的时候说到亲人们继续抹眼泪,从而让刘振武来到天鹅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亲情,这种浓得化不开的亲情,让人都不由自主的会掉眼泪。 亲人们在吃喝热闹之余,就如饥似渴的询问刘振武,张家沟所有那些亲人们这后来的家庭状况,生活情况,每家每户在做什么?收入怎么样?生活过得好吗?孩子们都在干什么呢……甚至包括张家沟村里每家每户所有人,甚至周围他们知道的一些人家,亲人们都要一一询问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刘振武一一给做了详细的解答。 其实关于后来张家沟的这些亲人们都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姑姑一家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大家的生活都过好了,不缺吃不缺喝,每家差不多都盖了大瓦房,他们这些年轻人都发达了,刘振武是那么大一个金矿,差不多是上万人的一个最高领导人,也是一个富翁了。包括后来他们出事这边也有耳闻。亲人们对这些都特别感兴趣,都想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振武把能说的,该说的都给亲人们说了一遍。当然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无法跳过一个人:张跃麟。 当然偏偏这个时候刘振武最不愿意提到的一个人就是张跃麟。为此他给亲人们说,由于张跃麟的案…子正在审…理的过程中,有些事情他不能给大家说,说出来对张跃麟和大家,包括对他本人都没有一点好处。刘振武几次给亲人们强调了这句话之后,到后来亲人们就不再问这方面的话题了。 刘振武给亲人们说,他之所以来到天鹅湖这边看亲人们,是因为这个案子目前需要他躲避一下,不然的话他担心随时随地被无中生有的把他抓回去,接下来就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所以需要亲人们给他保密,不仅不能给外面的人说他来到了这里,就包括父母姐妹,任何人也不能给透露一点点他来到这里的消息。 亲人们说,放心好了,这简单啊,他们一定能做到,让他一百个放心就好了。 关于他胡乱跌撞来到这里的真实原因,刘振武隐去给亲人们只字未提。那些难看,被人家戴绿帽的屈辱事情,这一生他都不想想,更不想提! 姑姑和姑夫给刘振武说,这几年他们的生活也非常好,在天鹅湖这边上百里的范围内养着他们大片大片的牛羊骆驼马。他们家包括这边其他人家,光每户放牧的两三千只羊,每年的羊毛啊,羊绒啊,都是一笔很大的收入。 他们在达板尔旗里,有一处大院子,其他几个孩子在那边住着,有的上学有的工作。两个表哥也都在旗里各自都有大院,媳妇儿还有孩子们在那边生活着呢。偶尔媳妇和各自的几个孩子在夏天水草丰茂的时候,来这边玩一玩待一待。他们两个人隔一段时间抽时间回去看一看各自的媳妇和孩子,关照一下家里,其余绝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天鹅湖的蒙古包里,照料着周围牧场上那一大片牛羊骆驼马。 包括天鹅湖周围所有这些人们,差不多也都是这样的情况,这里有牧场,有大量的牛羊骆驼马,旗里有大院,年轻人和女眷几乎都住在旗里。 总的来说,他们这种牧区过去的生活就过得很好,不缺吃不缺喝,这几年越发非常好了。人们的收入都很高,家家户户都有十万八万元存款。 刘振武还知道,这一带居住的牧人们,除了把一些老弱生病的牲畜弄在蒙古包周围一些地方精心喂养,添加一些草料之外,绝大多数牲畜全部在北面靠近边j那一带,东西一眼望不到头的边j铁丝网南面,自生自灭的吃草,生长着呢。没有人管它们,事实上人们也管不过来,所以它们是死是活,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已经交给了老天。没有什么人为的干涉,只是牧业点的这边,轮流着有三两个人骑马骑骆驼,在边j线那一带巡视一下而已。 按照这边牧人们的说法,这些牲畜只要不往沙陀国跑去太多,只要不被狼吃的太狠,他们就不去管。其实这些牲畜完全是一种半野生状态。 除了在亲人们的蒙古包
里,由亲人们安排刘振武吃喝热闹,整个天鹅湖这一片一个个蒙古包里的牧人们,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轮番没明没夜的宴请刘振武。 不知道为什么,刘振武感觉这里的人们,对人真诚到了一种让你难以想象的地步,不要说姑姑姑夫和两个表哥了,就是天鹅湖周围这一带各个蒙古包里的那些牧人们,对他也像亲人一样亲,让他感觉到他们的言谈举止是那么亲近,好像他是他们其中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只要他被争抢着请到某一个蒙古包的时候,随后就是没明没夜连轴转的吃喝。杀羊宰牛,这一带草原上各种野…味儿,人们可着劲儿给端上餐桌。 青格楞陪着刘振武在这边吃喝到第五天的时候,漫塔拉那边来人叫他赶紧回去,说还需要到边塞县采买一俩次东西。到时候回来以后他再来这边吃喝。 好吧。青格楞和他的徒弟在恋恋不舍中,带着些许遗憾和满身酒气,开拖拉机离开了天鹅湖。临走的时候,青格楞一再给刘振武说,让他无论如何不能走了,等他忙完以后要把他请到漫塔拉他的蒙古包好好吃喝,好好热闹。他越来越感觉到刘振武亲切,越来越有些离不开他了。 刘振武在天鹅湖个个蒙古包里,没明没夜一口气吃喝了几天之后,他央求两个表哥,千万千万不要再这么吃喝了,如果继续吃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俩个表哥却对他说,就这他们还感觉到有一些招待不周,怕对不起弟弟呢。 刘振武说:“要是这么的话,你们去了咱们张家沟,去了边塞县我该怎么招待你们呢?就是那边的条件现在已经非常好了,我们后来也不缺吃喝不缺钱,可是也没有时间这么招待人啊!” 两个表哥说,不,那边是那边,这边是这边,各自的做法不一样。因为这边的人们,除了春天剪羊毛的季节和上冻杀羊宰牛的季节,其他的时间实在是太闲了,整天面对的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就是茫茫的雪原,没有人烟,没事可干,唯一可干的就是喝酒吃肉,然后就是睡觉。所以这边的人对于远方来的亲人自然要这么招待。因为只有这样才给他们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乐趣,增加了可干的事情。 刘振武还是央求俩位表哥,还是让他歇歇吧,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再继续这么吃喝下去,他担心把小命也丢在这里。 俩个表哥多次和刘振武落实,确认他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的不想继续吃喝,想体验另一种生活的时候,就说那好办,从明天开始带着他骑马在边j看一下这一带白茫茫的大草原,看看边j的铁丝网,获取一下野物啊。 听俩位表哥这么一说,刘振武太高兴了,说他太想去边j看看了,如果能追追野物那就再好没有了。 刘振武来到天鹅湖的第八天早上,大哥杨永泰和刘振武分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每个人身后还牵着一匹驮着各种备用物品和礼物的备用马,就要从大姑家的蒙古包前面出发了。 表哥杨永泰是一个三十二三岁的年轻人,高大魁梧,身材壮硕,性情耿直,这几天他和刘振武处下来,哥俩越来越投缘了。包括比他小两岁的弟弟,差不多也都是他这种身材个头和脾气。现在即使刘振武要离开这里,这弟兄两人也舍不得他离开。 姑姑和姑夫,二表哥杨永安还有从天鹅湖周围过来的一些牧民,都七嘴八舌的嘱咐刘振武,要注意这,注意那,无论如何不能让马靴踩过头,穿过了马镫那边,那样的话万一马受惊他从马上坠下来,那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杨永泰给人们,说不用太担心,应该问题不大。 刘振武更是在感慨和感动之余,高声的给几个亲人,包括周围这些牧人们说,没事没事,让他们赶紧回蒙古包吧,他心中有数,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们担心的那些事情。 准备今天跟着大表哥骑马去边j上那些地方逛游一番的时候,昨天下午在酒醒的时候,刘振武就在俩位表哥和其他一些牧人的招呼下,在蒙古包周围一次次的骑上马背,跑一会儿又下来。而且连续不断的换骑了多匹马。 在他没有离开张家沟去淘金之前,实际上在村里骑过不少马匹,尤其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他经常与侯东明和李耀华给大集体放牧牲畜,那个时候马啊牛啊,驴啊骡子啊,反正大集体这些牲畜没有一样他们不敢骑的。就是村里从草地上买回来的那些二岁半生葫芦儿马,他们也敢骑上去。至于说在马匹不断尥蹶子最终让他们坠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他根本就不在乎落马,所以在刘振武的心理上一点不害怕骑马,摔下来也是小菜,何况周围的积雪这么厚,他又穿着大哥的一套皮衣皮裤,大皮靴,在这种情况下落马对于刘振武来说就更不是事了。 让亲人们和天鹅湖这一片的牧人们又高兴又有些吃惊的是,刘振武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不会骑马,也不敢骑马,事实上他骑马的动作很像一个老骑手,而且骑在马上根本就不会轻易被马摔下来。 好吧,这个情况就让亲人们和大家放心了。 驾……! 杨永泰和刘振武一声吆喝,就飞奔向了北面靠近沙陀国边j的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他们各自后面穿着的备用马,也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飞奔而去。 他们胯下骑着的这两匹高头大马,是当地特有的一种蒙古马和三河马杂交的一种新型品种,这种马高大健壮,腿脚灵活速度快,还保留了蒙古马的耐寒耐力,包括粗饲料。目前是天
鹅湖这一带大量繁殖的一种优良马匹。 如果说整个达板尔是大草原的话,漫塔拉周围南北几十公里东西一百多公里这一片,才是真正的大草原。这里地域非常辽阔,人烟又特别稀少,除了无以计数的牛羊骆驼马,各种野物比人的数量要多的多。 现在,整个漫塔拉和天鹅湖的总人口都不足300人!过去这个小镇上的人就不多,最近这几年多数家庭的女人孩子又都搬到达板尔旗里生活去了,留在这一带的,主要是一些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在放牧着他们的牛羊骆驼马。 这里由于春天风沙大,冬天又特别寒冷,雪也较大,所以相对来说并不适合于人类生存。但是这一片辽阔的草原,却适合于放牧家养的各种牲畜,再就是一些野物的天堂。 不过这几天刘振武和姑姑姑夫还有两个表哥,还有天鹅湖这一带牧人的聊天中,他能够明显的从他们口里听出来,虽然这一带草原有这样那样不尽人意的地方,可是他们这些留守人员,除了要在这片草原放养大量的牛羊骆驼马,事实上他们也舍不得离开这片草原。 这是一片他们心目中的天堂草原。 这块辽阔的大草原,有空中霸主草原雕。这片大草原的野兔狐狸獾子和狼,野鸭子和大雁等鸟类,还有小型的黄羊石羊和狍子等野物,包括家养的小羊羔,都是这种可以长久地停留在空中就连翅膀也一动不动的草原大雕的猎物。 这里有一群群排着人字形队伍,在人们的头顶,慢悠悠无我无他飞过的大雁。偶尔一群群大雁的数量是很庞大的,飞得也很低。它们好像并不急于赶路,而是要在这一带寻找落脚的地方。 这里种群最庞大的,是远离人烟的一些草海里生活着的沙鸡。这种沙鸡的数量是非常庞大的,有时候迎风飞过某一处草原的时候,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某一群大片大片的沙鸡从东北方向沙沙飞过草原的时候,不管你是在开车还是在做什么,即使距离三四公里之外,都能明显的听出来这片沙鸡飞翔的声音。甚至有时候太阳都有被某一群沙鸡遮挡的感觉。 大鸨也经常在这一带的草丛中出没,偶尔还会从这一片草丛飞起,落在不远处另一处草丛里躲藏或者喂养它们的幼鸟。 这里土生土长的此地野物,是野兔,百灵鸟,还有草原上的一种野鸽子。獾子和狐狸也是这里的常住居民。 最近这几年,国家开始对草原上的一些野物进行保护了。大面积的枳芨林和骆驼刺,是它们繁衍生息的一道屏障。 表哥和刘振武骑马在草原上飞奔着。向着东北,东北……胯下脚力非凡的马匹,驮着他们一口气向着东北方向国境线那一带,跑出十多公里。这一路上,他们看到了一群又一群数量非常庞大的牛羊骆驼马,但是几乎没有看到一个牧人。至于说各种野物,越往东北方向看到的就越多。杨永泰也不去理会这些牲畜和野物,只管打马向着东北方向冲去。 刘振武骑马的技术让表哥惊叹不已。不错,这哪是一个没有骑过马的人啊。 刘振武本人当然也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心中有底了。不过唯一让他有些不适的是,屁股下面被马鞍磨蹭得有些受不了。其实这才是一个新手和真正的草原牧人最大的区别。人家也许连续几天几夜奔跑下来都没有问题,因为屁股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马鞍磨出了死肉。而他的屁股昨天下午就被马鞍有些磨蹭,今天的不舒服要更明显。 不过刘振武心里想,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想想当初还那么小的时候,和弟兄们在砖瓦厂的龙窑里背砖,那么稚嫩的皮肉,又是高温,又是磨蹭,后背一次次起了泡,磨破,流血,再起泡……当时那种疼痛啊,就像用锥子扎在背上的感觉。当时真有一种用命来换钱的感觉。相比之下,这简直不叫事儿。 他们越往东北方向飞奔的时候,周围越来越感觉到荒凉,甚至好像这一带从来就没有人类出现过似的。但是牛羊骆驼马和各种野物却越来越多。 天气很冷。这从四匹马奔跑中呼出的气息将鼻孔周围,甚至整个马脑袋和马脖子打成白雾一片,就能想象到天气有多寒冷。 刘振武的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他穿着的皮袄皮裤和大马靴,还有戴着的狼皮帽子和狐狸皮手套,实在是太厚实太保暖了。 闻着这一片雪原特有的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息,让刘振武感觉到有些沉醉。这片草原现在太适合他了。他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一片草原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而人与人之间都是那种非常真诚的来往,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对方看。招待人的热情,到了一种让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这是一片没有被金钱和名利污染的草原,是能够愈合伤口,让人忘记过去一切烦恼的一片忘忧地。 刘振武这两天已经在心里想好了,鉴于姑姑一家子对他这么好,鉴于这里的生存发展没有丝毫的压力,他准备以后也买一些牛羊骆驼马,就在这片草地上当一个无忧无虑的牧民。 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刘振武之前一直压抑和灰暗的心情,逐渐的好转了起来。 表哥不说话,骑着胯下的那匹马,带着身后的那匹备用马,一马当先向着东北方向沿着边j线在铁丝网边上飞驰。 刘振武想,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牧人啊,他骑在马背上的时候,身子就像和马鞍粘在了一起,任凭马匹如何颠簸,他始终坐着那么安稳。而他胯下的那匹马,对于他任何一次轻微的缰绳指令,都能够明白也能彻
头彻尾的执行。 这会儿刘振武想,人家才是一个幸福的人啊,整天除了喝酒吃肉好像没有其他的事情。家里拥有那么一大片牛羊骆驼马,可是听他们的说法,其实放牧起来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几乎不用人去照料。那么以后表哥就是他学习的榜样了。 他们飞驰过的草原,目之所及,都是没有尽头的茫茫雪原,除了露出上面的枳芨和骆驼刺,大部分荒草都被大雪覆盖了。再就是雪原上无以计数的牛羊骆驼马,和越来越多的野物。 在一处较高的山岗上,表哥勒住马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转身笑望着刘振武说:“振武怎么样,屁股被马鞍摩擦得受不了吧?” 刘振武说:“有点磨,也无所谓。” “其实不是无所谓,对于从来也没让马鞍磨过的人来说,屁股被马鞍摩擦或者磨烂的时候,是非常疼的。” 刘振武简略的给表哥说了曾经在砖瓦厂背砖的情况。“相比之下,这个简直不算事。” 刘振武随后和表哥说,如果他不想回张家沟,不想回边塞县里,想在这里养一点牛羊骆驼马有难度吗?会影响他们这里的牧人吗? 表哥说,看对谁。对弟弟来说,那简直不叫事。随时随地可以做这个事情,而且还不用花钱,随便从他们家赶一些小口的牛羊骆驼马,养就可以了。 刘振武说:“哥,能那么做吗?” 杨永泰说:“能。除了你是我的弟弟,另外这几天我们家还有周围的这些牧人们已经看出来了,你不是那种小心烂气的人,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我们家里人还有大家都非常喜欢你,只要你愿意留在这里,你所需要的所有东西,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的。” 刘振武再一次看出来,表哥绝对是说的真心话。那么既然在这一刻他最后决定真的要留在这片草原上发展了,他想有些事情哪怕藏头露尾也要给表哥说一下,不然这么欺瞒着人家,他的心理上感觉到不安宁。 为此,刘振武一口气给表哥说了他为什么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说话的过程中,这么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居然几度哽咽,一次次流下了热泪。 表哥由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理解,同时也在不断的安慰着刘振武。他再一次铿锵有力的给刘振武表态,只要他愿意留在这里,他会给他分好多牛羊骆驼马,让他快速的发展起来。 刘振武给表哥说,他已经决定了,真的准备在这里和亲人们待下去了。刘振武特意给表哥嘱咐,让他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不然他感觉到非常羞耻,无法面对别人。 表哥发着毒誓给刘振武表态,绝不把这些事情透露出一个字,不然的话就让他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死。 刘振武知道,他的人生又在这里重新开始了。他过去所有的所有,都翻过了不想回首的一页。 表哥一边牵着马往前走着,一边对刘振武说,其实他隐隐地感觉到弟弟来这里还是有其他原因的。之前他们打听到了弟弟在老家和边塞县的一些情况,知道他是一个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凭着他的能力,下一步在这里不愁发展不起来。弟弟要是来到这里,方方面面也能给他们添一个好帮手。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两个人又飞身上马,沿着国境线铁丝网往东北方向飞驰着。越往东积雪越大,而随后在一个积雪很深的山湾里,他们在雪坑里还抓到了八只活蹦乱跳,但是被积雪困在雪窝子里的野兔。 按照表哥的说法,在这些荒无人烟积雪又很厚的山湾里,如此碰到野兔的事情很平常,年年都有,随时都有。想吃…野…兔肉根本就不用专门猎…获,就瞅这种积雪较厚的山湾寻找就可以了。只是他们这些地方每户牧人家里有的是牛羊,而事实上牛羊肉比野兔…肉又好吃很多,所以他们并不稀罕野兔,也不专门来这些地方猎…获…野兔。 可是这个情况对于刘振武就不同了,他感觉到非常稀罕,从而让他特别激动。在老家张家沟,可是没有这种情况,想猎…获一只野兔是非常难的。 这会儿刘振武想,就冲这个情况,他也要在这里扎根了。 刘振武感觉到,这里的野兔比老家张家沟那边的野兔一个半还要大,而且野性也更足。 之后他们又在国境线的铁丝网上,摘下来两只黄羊。这两只黄羊看样子是在几个小时之前被挂在铁丝网上冻死的。这一带由东向西的国境线铁丝网,有几处开了豁口的地方,可能是大批偷越国…境线,从沙陀国飞驰到大中华这边的野生黄羊,由于数量太多了太拥挤了,极个别的就被挂在了豁口处的铁丝网上。 表哥对激动不已的刘振武说,今天他的运气不错,也有口福了。如果要是在二三十年前,这些猎…物想怎么猎…获就怎么猎…获,可是现在有边…防支…队的人巡视着,不让猎…获这些野…物。 可是相比之下被铁丝网挂着以后,他们获取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天中午一点多,在天气暖和的时候,表哥带领着刘振武来到一处背风的山湾里,捡拾了一些荒草,还有干牛粪,燃起了一堆篝火。表哥把他们带着的一大块手把肉烤在篝火旁,又用积雪烧了一壶砖茶。 四十分钟以后,弟兄俩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肯开了手把肉,喝起了香浓无比的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