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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燕明烨估算的一样, 他这次考中了，虽然名次不高，但于他言, 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报信的小厮高喝的正院，府里上下知道了, 每个人上欢欢喜喜，府上二公子中举是一件大喜事，自然不了下头人赏钱, 他们为燕明烨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沈氏大喜, 让燕明荞信靖安侯府、镇北侯府、萧阳、兆州，一个不能拉, 好告诉他们燕明烨中举的事。 章辛媛更是笑合不拢嘴, 如今算守云开见月明了，夫君又瘦了，还考中了，简直是两件喜事。退一万步, 哪怕会试没有考中, 那燕明烨也能入朝为官了, 家中自会打点的。 这般阖府上下欢喜了好一会儿, 燕明荞回院子信了, 沈氏又问小厮，“见到今年的解元是谁了, 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吗。” 小厮还真看见了, 毕竟谁好奇榜首是谁, 那是一群秀才中考第一的那个。 他道：“回夫人的话，今年的第一名是柳尚书家的公子, 第二名是太傅府的顾小公子，第名是英公府的赵公子。” 小厮也机灵，沈氏问解元，他把前名说了。 柳尚书乃吏尚书，今年考试的是柳家大公子，不过已经过十八岁了，好像及冠了，这个年纪，不用问也娶妻了。 就算没娶妻，怕也有么难言之隐，自然是不能做亲事的。 虽然楚堪疑年纪也不小，但是总不能打灯笼找岁数大的不是。 顾小公子沈氏是见过的，当初燕明轩成亲时还过来压床呢，挺机灵的小公子。不过在沈氏看来，他是晚辈，自然不会别的事，沈氏记这些晚辈的年纪不太清楚，再说也过好几年了，忘了是和女儿同岁，还是比女儿小一岁了。 年纪太小，那就不考虑了。 英公府的赵公子，沈氏确实听英公夫人提起过好几次，没到功课也挺不错的，好像是比明荞大一岁，是英公府的四公子，亦是英公夫人生的第个儿子。 是嫡子又不是嫡长子，那最好不过了，倒是以再问问。 沈氏这回高兴了，眉眼俱笑，她喊了一声宁湘，宁湘立即意会，这个看榜的小厮拿了好大一荷包的赏钱。 燕明烨听小厮说这些人，的确是书院中的翘楚，但没听见程秉川，他问道：“见程秉川了？我记他功课也不错，考了多名。” 小厮这般仔细回了一番，的确有这么个人，说道：“好像在前十中，不过具体多小的也忘了。” 总之不是前。 燕明烨没有问的了，沈氏挥了挥手，让小厮下，等屋里没外人了，沈氏端起一盏茶问道：“这程秉川又是谁，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起过。” 燕明烨说道：“您不是让我留心妹妹的亲事吗，就看重两人，一个是他，比儿子小岁，出身寒门，极为用功，功课也不错，您看，这不是在前十之中？ 儿子打听的另外一人就是赵公子，今年十四岁，也是松山书院中的佼佼。” 说起这些功课比他好的人，燕明烨一点没有不好意思，他能考上就行，不拘多名。 沈氏不禁感叹，真是一代比一代强啊，这是数一数二的。当初燕明玉议亲的时候，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功课最好的是林褚、刘熙远他们，也没有这般好过。 她挑花了眼了。 不过沈氏也知道，盛京城内跟燕明荞同龄的小娘子也不。黄家小娘子估计还没议亲，还有长公主的嘉元郡主，安康侯府的赵芸安，这议亲就是你挑别人，别人也挑你，但沈氏还是觉自己的女儿最好。 也不用发愁。 沈氏喝了口茶，道：“行了行了，这还有明年会试呢，么急，到时候谁考第一还说不准呢。” 别看如今是前几名，那后头还兴赶超过来呢，这是不一定的事。今日也不是为了燕明荞议亲，她也就顺嘴一问，为燕明烨庆贺才是要紧事。 松山书院今日放一日假，沈氏觉正好燕明烨中秋没回来，以一家人一块儿吃一顿。 另一边，燕明荞把信好之后，先让丫鬟靖安侯府、镇北侯府送，另外两封要等信差过来才行。 她又顾绵了一封信，说自家二哥考中了，当初上万象寺进香，幸好哪个菩萨拜了拜，说不定这里还有她们的功劳。 信完又让丫鬟跑一趟，今日太
傅府也很热闹。 顾言考中乡试第二名，顾绵知道后，就好像自己考中的，高兴不知怎么才好，但高兴了一会儿，她又问兄长，“我还以为你是第一名呢。” 顾言有些无奈，“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能小瞧任何一个，柳公子一直以来功课不错，但年前他祖父过世，丁忧，今年才考试，自然能要比别人强的。且我不是说名次比我低的没我学好，明年开春还有会试，你且看吧，到时候名次肯定还有变动。” 且有尚书府在，顾言的成绩倒也不是那么显眼。 不过他这次的确全力以赴了，第二名对他来说也不错，他再加把劲儿，等明年殿试之后，求母亲一件事。母亲应该会答应，母亲答应了，这事就成一半了。 但在这之前，好好用功，拿出诚意来。 顾绵：“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兄长，你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我，未见能考这个名次。” 顾言：“么？你这一天两头出门玩……” 顾夫人笑打了个圆场，道：“的确不错，咱们尽力就好。” 人这样说话，就有丫鬟拿一封信进来，先行了个礼，又对顾绵说道：“姑娘，燕公府的信。” 顾绵脸上一喜，说道：“明荞我信了，准是好事！” 估计是燕家二哥也中了，她把信拆开，果然如此，信中，明荞还说多亏了她们上香，总之，也有她们的一点功劳。 她俩的真是一模一样。 顾言往那边看了一眼，先咳了一声，然后状似不经意道：“怎么了，究竟么事？” 顾绵笑嘻嘻道：“明荞信上说她二哥考中了，不过名次不太高，但考中就是喜事啊。哥，你是不知道，当日我们上香，不仅了文殊菩萨庙，其他的庙也了，我全你许愿了，有那么多菩萨保佑你，不中难。 我真是太羡慕你了，你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妹妹，然后你好妹妹还有这么好的朋友，不然，我不到那么多寺庙。所以说，你考中也有我的功劳。” 顾言说道：“那多亏了你了，素斋好吃吧。” 顾绵嘴巴比脑子还快，“好吃。” 说罢，她反应过来道：“吃素斋只不过是顺路的事，最主要的还是你上香祈福。” 顾言自然是信的，一两人和别人不一样，了文殊菩萨庙后，又连其他菩萨那里祈福上香，就觉有些好笑。 燕明荞是怎么到的？ 顾言拿出来二十两银票，说道：“多谢妹妹了。” 顾绵笑嘻嘻地收下了，“不客气。” 其实顾言多问几句，但是男子问这些，总会妨碍女孩子家的名声，顾绵也会乱问，还是算了。 顾绵有银子就忍不住花掉，她又燕明荞了帖子，邀她出门，下午随哪儿转转，把银子花了就好。顾绵习惯，有点高兴事就出庆贺一番，然后银子就是这样花的。 收到帖子后燕明荞有些意动，晚上家宴用不她操心，府上大厨房的师傅就能把这件事做好，那她岂不是空下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出门好了，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九月桂花飘香，以一块儿出门采桂花，不然也没有别的能的地方。 其实盛京并不宜种植桂花，总共也就几棵已，还没别处的长粗壮，要采桂花还城南那边，盛京城为数不多的几棵桂花树就在那里。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燕明荞跟沈氏说了一声，不在家中用饭，只等晚上家宴再回来，说完出门了。 燕明荞换了身衣裳太傅府，本来就是要出门的，顾绵对哪里无所谓，当即点头应下。 燕明荞说道：“我也只是听人说，兴许白跑一趟呢，要是能采到桂花，以送玉芳斋，咱们就能吃到新鲜的桂花糕了。” 顾绵不怕白跑，“行呀，白跑也没事儿。” 不过，顾言对两人出门不放心，顾夫人也太不放心，就让顾言跟一块儿出来，顺道散散心。 顾夫人出身书香门第，这样的人家清贵，看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家中底蕴不薄，很多书册是孤本，字画是名人留下的，脑子里装的多是诗书这些，装不下别的事，自然不会往别的方。 甚至觉，顾言真是个好兄长，这么爱护妹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跟顾夫人一脉相承，只不过性格活泼些的顾绵，
也是这么的，顾言真是个好哥哥。 人一起出门，燕明荞和顾绵坐马车，顾言在外骑马，若在春日里，还能到那句诗，春风意马蹄疾，不过现在没花就是了。 燕明荞往外看的时候，见顾言衣袂翩翩，束发的发带随风飘舞，她还见过状元郎骑高头大马游街呢，也是这般。 燕明荞突然觉能考试真好，她倒不是觉女子不能科举惜，毕竟她已经不能科举好多年了，也不是今日头一次。是若是她也能考试，就能体会到考试之后，知道名次的那种愉悦之情，心里肯定会飘飘然，这种感觉，不是赚钱或是到夸奖就能体会到的。 顾绵也看出来了，她道：“我哥今日真的好高兴呀，你看他骑一会儿停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还时不时看看咱们马车到哪儿了。” 燕明荞道：“放榜了嘛，你呀，他平日在书院里么看不到，如今外花花草草是新鲜的。” 那自然高兴了。 顾绵也是，“你说对。” 这会儿还没过午时，但是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天上白云几朵，两人穿薄薄的秋衫，掀开帘子的时候，就有风吹在脸上，道路两旁是要么是荒地，要么是秋收过的田地，十分宽广，再连山脉，一眼望么看见，心胸觉宽广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到了城南的村庄旁边，桂花树就在村子里。雪酥进村子找了一户人家，问桂花树在哪儿，顺问问有没有主，若是有主就银钱，没主直接摘。 知是无主之树，人就提篮子过了。 越往里走，越能闻到桂花馥郁的香气，就好像玉芳斋的师傅们在这儿，顶暖和的秋日，蒸了好几锅桂花糕一样。 挂在枝头的桂花金灿灿的，闻很香甜，燕明荞觉，比起鲜花饼、菊花糕，这桂花看起来是真的好吃。 只不过远远看这桂花树没多高，但是走近一看，个人谁也够不，燕明荞和顾绵穿裙子，自然不能爬到树上摘，还好顾言跟来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抱树干爬了上。 只不过爬上之后，他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她们两人是来摘桂花的，若是他把桂花全摘好了再送下，那两人岂不是么没干，光在下看了。秋日的太阳虽说不算热，但这样晒一会儿也难受慌，就这么等，岂不是无事做。 他道：“我一只手扶树枝，要不摘了往下扔，你们看能接住吗。” 燕明荞眼睛一亮，那倒是以试试，就算扔到地上捡回洗一洗也能用，这山上又不脏。 “好呀好呀，我们举篮子接！” 顾绵说就把篮子举起来了。 燕明荞也把篮子举过头顶，她记顾言箭术不错，既然如此，那估计能扔准。 两人就把篮子举，偶尔顾言会说左边一点，右边一点，燕明荞就跟移动脚步，举篮子也看不见上，只见到一片衣角。 但地上没有桂花，那就说明，桂花在篮子里。 俩人接正起劲儿，顾言说道：“歇一会儿吧，我胳膊有点酸。” 他胳膊倒是不酸，怕她们酸，所以借故歇一会儿。 两人这回把篮子拿下了，一看里桂花金灿灿的，一朵一朵挨在一块儿，顾言选的也不错，皆是一串一串，甜香扑鼻。 不知道能做多美味的桂花糕。 两个人篮子里的桂花差不多，细看燕明荞的还要多一些，这般来了两次，篮子里满了就不摘了。 两个人脸上、头上干干净净的，不过顾言爬了一趟树，衣服弄有些脏，袍子还擦破一块，燕明荞还挺不好意思，明儿桂花糕做好了，多太傅府送些。 她悄悄问顾绵，“你兄长明儿一早是不是就回书院了？” 二哥是这样，不知道顾言是不是一样。 顾绵点了下头，“是。” 燕明荞道：“那明儿早上我让玉芳斋的伙计送点心，算了，还是今晚抓紧做，做好了就送过，你兄长出力多的。” 她以多些赏钱，他们会快些做好的。 摘完桂花，人又山里转了转，这个时节，地上有没捡完的栗子，燕明荞还是第一次见栗子壳长么样，以前听人说栗子外壳长像刺猬一样，这回她连刺猬长啥样能猜出来了。 还有各种野果，不过能吃
的已经被摘走了，林间有采蘑菇的妇人，山中鸟雀也多。就这样随处逛逛，还挺有意思的。 燕明荞吃过僧人送的蘑菇，味道极其不错，吃起来有肉的感觉，一会儿回的时候跟村里人买一些。 临走人冲村子里人买蘑菇，这个也是要晒好才行，买了两包，泡吃能吃许久的。 走的时候又路过一家养蜂的，说是桂花蜜，燕明荞先尝了尝，的确有桂花味，看是好东西，一连要了十几罐。 这个能送人，久放应该也不会坏，吃不了送玉芳斋，专门做一种点心，拿出卖也能赚不银子。 最多的就是桂花，两大篮子呢。 总之这一次出来是收获满满。 顾绵也买了罐桂花蜜，两包蘑菇干，不过，兄长她的二十两银子还没花多。正好人中午也没吃饭，决定进盛京城后找家小饭馆吃。 她请客。 不过，顾绵也悄悄告诉燕明荞了，“其实今日不算我请客，因为我这银子是我兄长的，你多吃点。” 燕明荞轻轻点了下头，“嗯，咱们多吃一点。” 有个年纪相近的兄长也挺好的，自从二姐姐嫁人后，就没有一起玩的兄弟姐妹了。 人到饭馆的时辰不太晚，吃了几道小菜，顺路了一趟玉芳斋，把桂花放下，又放了一罐桂花蜜，点心做好之后送公府镇北侯府，加上靖安侯府和太傅府，总共四处地方。 燕公府和靖安侯府走不远不近的，但是外祖母和外祖父在，就孝顺一点，不然等人走之后，孝顺没机会了。 两位老人喜欢吃软一些的东西，桂花糕正好。 燕明荞惦记的人很多，希望这些人平平安安，健康长寿。 回到燕公府时，府上丫鬟小厮已经开始热热闹闹地准备家宴了，就连花房的没闲，把各处掉的黄叶子打扫干净，花园里的花修剪修建，府上各处角落里，连丝灰看不见，这样看，倒也不像在秋日里。 地上是撒过水的，石板透明显的青色，燕明荞走过时，就有下人行礼喊一声五姑娘。 燕明荞是管家的人，这些人对燕明荞自然比对别人更恭敬些。 回到荞安轩后，燕明荞让丫鬟把蜂蜜各院一院送一罐，她又吩咐晴风，“以后每日晨起泡花茶的时候，我舀一勺蜂蜜，不用太多，我不喜欢太甜的。” 她这边还剩罐，再二姐姐一罐，就没多了。 其实一罐蜜也不是太贵，不过半两银子，尽管买多，但对燕明荞来说，也不算太多。 晚上家宴，燕明荞因为在外头吃过东西，所以不是太饿，没有用太多，但一家人说了很久话，家宴很晚才结束。 燕明茹今日看起来也是真的高兴，过两日就是她出嫁的日子，府上的兄长们越是出息，她出嫁后越夫君敬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这样的道理。 沈氏看起来也高兴，她打算和英公夫人见见，通通气，若是有意，以再往下看。 燕明荞倒是不知道沈氏的打算，等九月十五这日燕明茹送亲后，沈氏让她好好打扮打扮，过几日赏菊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些年燕明荞不知过多秋英宴菊花宴，大多是借赏花赏景的名头做些别的事，反正每次赏花不是头等要紧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过的就有二姐姐相看，大哥二哥相看，二姐姐她见过次，刘家、林家，然后才是楚家。 这也太明显了，母亲还让她好好打扮打扮。 燕明荞试探问道：“母亲是要我议亲吗。” 沈氏皱眉道：“这种事怎么好大大剌剌说出来，你也别问太多，就当是赏花了。” 本来她托人问问，但英公夫人那边先找人牵线问，既然那边有意，就看看。 估计英公夫人也是觉她儿子考不错。 英公夫人的确是这么的，赵禄是她的小儿子，世人大多疼爱幼子，英公夫人也不能免俗，赵禄聪慧，是她最喜欢的，自然要选一个心的儿媳妇。 英公夫人一直中意燕明荞，长好看，这谁不喜欢好看的，且她知道，燕公府里里外外是燕明荞在管，不管哪个方，是合乎心意的娘子。 更是合心意的儿媳。 至于当初沈氏推
脱，当时两个孩子年纪的确很小，如今年纪大了，自然以说说。 她也问过赵禄的心意，赵禄只问了燕家五姑娘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