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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极极!屋内运筹连环计,屋外剑神带杀来!杨羽清,手持三尺长剑天光云影,斩敌首,破门来。头颅过处,鲜血染红一地,描绘一幅赤炼血域。长剑带血,顺着剑脊滑落,滴在尘土之上,融汇血海,映衬着一张俊秀的脸庞,不着风雨,任满目腥红,浑然不觉。星眸扫过,嘴角挑出一个轻微弧度,吐出冰冷至极的话语:“布局者何人!”
不必言,四名柴夫眼色互换,心知此劫难逃,唯有搏命一击,以求生路。手持碎银的柴夫高喝一声:“杀!”
匕首腾光,率先踏步而出。随即,商姓柴夫等三人自三方斜刺,搏命之态,只求一击必中!杨羽清冷哼一声,一步入归妹,避开致命杀招,一步踏震宫,退出合围阵仗。目光扫处,是一群无惧生死的面庞:“能说话的,一个足矣!”
一声“足矣”,杀心已现!杨羽清眼露霜寒,剑吐锋芒,旋身出招,天光云影划出一道光影,快得不及眨眼。剑势未落,一人脖颈,已然血喷如雾。一招取命,杨羽清毫无停手之意,左手凌空虚捏,似拿似放,捏住来袭匕首,内劲所致,匕首应声而断,被杨羽清反手抛出,刺入那人心窝。短短一瞬,连毙二人。商姓柴夫心头巨骇,扭头找寻,却是不见那手持碎银的柴夫,不由心头添凉。“早在出招之际,那人便欲借助你等三人拖延脚步,以便自行离开。”
杨羽清长剑滴血,剑下血流如渠,满地尸骸,血腥气味,扑鼻而至。杨羽清又道:“布局者,是哪一位高层。”
商姓柴夫心思转动,仅是一刹,却又异常坚定。不复言,合身扑上。一手持刃,直刺杨羽清胸口,一手做刀,向琵琶骨挥砍。“好一个勇者!”
杨羽清心中赞许,长剑一抖,径直贯入商姓柴夫胸口。见他一脸悲壮,杨羽清幽幽一叹,转动剑身,搅碎心脏。奔奔奔!手持碎银的柴夫,趁着同伴纠缠杨羽清之际,自后门奔逃。一路不敢停息,眼见巷口浮现,心中腾起一丝得意:“只要离开此地,便可安然。”
“只怕你离不开此地。”
一声轻蔑,如雷灌顶,那柴夫浑身战栗,不由停下脚步。巷口处,一人踏着死亡步调,徐徐而来。不言,柴夫转身回逃。杨羽清轻笑一声,身形展开,形同鬼魅,始终保持五步距离,不近不远。那柴夫并非莽夫,杨羽清之意,岂会不知?眼见院墙在侧,一咬牙,翻身而入,乍见满地同伴尸体,内心惊悚万分,却是不敢停留,拽起尸体,便向方才翻身跃墙的杨羽清抛去,与此同时,手臂一扬,匕首随之掷去。早知此人必有后手,落地之际,杨羽清施展“千斤坠”,恰恰避开尸体。尸体后的匕首,没入尸骸,钉在院墙之上。杨羽清不做理会,身法再变,不过弹指之间,已然贴身而上。五指猛张,乍变鬼影重重,在柴夫右肩琵琶骨处一捏,顿时“咯咯”声起,琵琶骨已然碎断。痛入骨髓,柴夫难堪其负,滚到地上。杨羽清上前一步,一脚踩住其胸口,冷然问道:“布局者何人!”
此一问,脚下再生三分力,脚尖陷入胸口一分。柴夫痛苦不堪,满头豆大汗滴渗出,却是一字不发,痛苦哀嚎。“好得很。”
杨羽清面上再添霜寒,抽出天光云影,兀自说道:“我朝建立之初,曾以凌迟刑法对待犯上作乱之恶徒。如今你以下犯上,行刺堂主,在下何妨做个恶人,看看千刀之后,你是否还能张口。”
说话之间,天光云影白芒闪烁,接连从柴夫右手背上,削下三片绢帛厚度的血肉来。柴夫浑身扭动,双目血丝暴涨,却仍是“呜呜”哀嚎,只字不吐。“果然硬气。”
杨羽清剑尖一挑,顺着柴夫手臂,割断衣袖,露出一条精壮黝黑的手臂。丝毫不做停留,快剑扫过,又是一片一寸来长的血肉削下,鲜血淋漓,观者可怖。柴夫悲乎一声,险些昏死过去。杨羽清取出金针,飞速插于柴夫颈项“风池穴”上。金针入穴,欲昏不得,欲死不能,阵阵疼痛,愈发沉重。见状,杨羽清这才抬足笑道:“原来是在下封了阁下气海,难怪不能言语。”
足一离开柴夫胸口,柴夫连忙往后滚爬去,满是恐惧:“我说……我说……”名字尚未及出口,转成悲鸣阵阵。杨羽清臂弯一抖,再削一片血肉来,顿时鲜血横飞:“教宗之中,何曾有这么个人名!”
“欧阳堂主,是欧阳堂主!”
眼见长剑近身,柴夫拼尽全力呼喊,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眼泪、鼻涕,伴着汗水混合在一起。“果然是他。”
杨羽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欧阳苍现下有何动作。”
说话间,天光云影向下移动,抵住柴夫手臂内侧肌肤。看来,柴夫已吓得魂不附体,动也不动,一句话咽在喉中,却是发不出声。眼见剑锋转动,也不知眼前刽子手般的人,是否已将皮肉割破,只觉得一阵疼痛钻心也似,再顾不得其他,脱口喊道:“峨嵋山,今日要去峨嵋山!”
“还有谁!”
杨羽清心知此人心魂已丧,神志将失,立时追问。柴夫只怕回答得稍稍慢了,又要饱受削肉之痛。若是平常,此等酷刑,昏死过去倒也罢了,偏偏杨羽清金针刺穴,要昏昏不得,要死死不能,哪里还敢半分犹豫:“司坛主和沙坛主!”
杨羽清点了点头,收回柴夫颈上金针。柴夫连滚带爬,来到杨羽清脚下:“杨堂主,我全都说了,能走了么。”
“自然。”
短短二字,犹如天籁。柴夫顾不得浑身疼痛,向后门爬去。蓦然喉间一凉,随之而来是一阵撕裂般疼痛,鲜血如雨雾喷出,惊愕、不甘,在眼中只有一瞬,便化作一片灰白,沉寂天地。割下一片衣物,将长剑擦拭干净。信手一抛,回望满屋尸骸,杨羽清冷冷说道:“欧阳苍啊欧阳苍,你准备好接招了么?”
取出火石,点燃屋舍内外干草木料,不多时,火海连天,五具尸骸,尽数葬于烈火之中。回返望江楼,已至下晚时分。招呼小二送来文房四宝,杨羽清提笔疾书,连写三张信笺,好生封上,便去往边城青屋内。且见杨羽清归返,边城青心中喜悦,一番寒暄,自不必说。杨羽清有意不提巷内五名柴夫之事,扯开话题,取出信笺。接过信笺,杨羽清之意,边城青一目了然。端看信封,一书“南宫欣舞”,一书“裴风战”,第三封却是未着一字,不由奇道:“杨大哥,这三封信,一者交于南宫欣舞,一者交于裴掌门,唯独第三封不写姓名,当如何处理?”
杨羽清说道:“前二封信,待进入点苍剑派,交于本人即可。此中事件已然写明,裴掌门与南宫欣舞二人自会明了。至于第三封无名信笺,待离开点苍剑派,投宿太原的天香楼时,交于掌柜即可。届时,你留宿一日,一日后回来此地。”
“如此看来,无名信笺关乎非常。”
边城青笑着收好信笺:“此事杨大哥大可放心,稍许我备上马匹,便先行太原。”
转身,便要收拾包裹。杨羽清一手按下,道:“不急,明日清晨动身不迟。”
次日,边城青依杨羽清吩咐,换了一身着装,做男子打扮,背负包裹,辞别杨羽清,快马离去。见得边城青出了城门,一旁林娇这才说道:“昨日迎薰门进,今日楚望门出,这一南一北,边城青当不是回返教宗。”
“自然,”杨羽清道:“在下自有安排。何况城青若在,林姑娘怕是要一直做个哑巴,岂非难受?”
“哼!”
林娇一声冷哼:“你有何阴谋,我毫不在意,只要你言而有信便是。”
说着,回到望江楼内。算算时日,约定之期,已在近日。念及好友相见,一时心潮澎湃,思绪万千。转身走向望江楼,却见一左一右,二名气态非凡之人,并肩前行。左侧男子,一袭白袍不染尘,上缀牡丹点点,随衣袍摆动,犹如实质,似有牡丹花香,无端自生,于娇艳之处,催生傲骨。“自恨开迟还落早,纵横只是怨春风。未若碧水长晴时,飞花洛阳满萧堂。先是扬州天辞府,今是洛阳萧家,洞庭一役后,武林世家纷纷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只一眼,那人身份,呼之欲出。有此着装者,武林之中,除却洛阳萧家萧慕,不做第二人想。反观右侧之人,一身粗布袍子,一袭长发垂落,为清瘦的身形,勾勒几分放荡不羁,满身的江湖气息,与萧慕相较看来,显得格格不入。杨羽清心思一动,论剑台仓促一会,萧慕此人,多少有些了解。其眼光何其之高,能与之比肩同行,这粗袍男子,绝非泛泛之辈。思忖之间,萧慕若有所察,脚步稍停,转身向杨羽清一拱手:“观阁下器宇轩昂,气度相熟,不知是否曾有一面之缘?”
杨羽清心中一惊,暗自赞道:“好敏锐的洞察力。”
随即抱拳回礼,笑道:“洛阳萧家家主,武林之中谁人不知。或有匆匆一会,但未曾相交罢了。”
“嗯?”
萧慕惊异之色,转瞬即逝:“不过武林中人抬举罢了。这位乃是武林名人,‘愁海玄墨’金笑开。听闻望江楼梅香桂花酿盛名已久,特来此一赏。不知是否有幸,可与阁下同饮?”
“金笑开,竟是此人!”
杨羽清神色不改,躬身告歉:“在下尚有要事,不便饮酒。不过在下暂住此间,待琐事完毕,合该与二位兄台一饮,方不至悔恨。”
“阁下言重了。”
萧慕道了一个“请”字,与金笑开步入望江楼。待得人影消失,杨羽清眉头渐蹙。想来左右无事,索性漫步岳阳。自在而行,不知何地,孩童簇拥,围着一名老者,问讨冰糖葫芦。一派悠然光影,杨羽清不由看得痴了。从怀中取来些许铜钱,正欲上前,却见一道白色倩影步入,买下全部冰糖葫芦,自取一根,其余尽数散于孩童。本是冰冷如霜的脸上,在弯腰之间,露出一丝笑意。“北堂燕!”
杨羽清略有诧异,收回铜钱,快步离开。“萧慕、金笑开、北堂燕,这些武林名人纷纷来此,究竟所为何事?莫非与白露之约有关?”
稍作思索,又摇了摇头:“金笑开或有可能,但洛阳萧家及碧落青天,与诸葛八卦村素无交往,当不至如此。”
且说边城青一路快马北上,风烟滚滚,红尘滔滔,时过二日,总算到得太原。一路不敢有所耽搁,径直行向点苍剑派。点苍剑派外,西风烈、萧兮然二人正自谈笑,且见边城青到来,萧兮然先行通报,不过片刻,带上裴风战口谕,领边城青入内。点苍剑派内,一番好光景,边城青无暇顾赏。来到正厅,裴风战早已现身。左侧丘玄归,右立南宫欣舞,想来正有要事商谈。边城青无意多做停留,稍作寒暄,便将裴风战、南宫欣舞二人信笺一一交付,又由萧兮然送出。裴风战、南宫欣舞二人各自观阅,一时面带疑惑。丘玄归问道:“宋珩此刻送信而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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