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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扫过,却见虎面青衣身后死尸,不由勃然色变,其他弟子纷纷拔剑在握,严阵以待。
北堂燕一招手,虎面青衣将欧阳苍尸体摔在地上。此间峨嵋弟子,皆非派门翘楚,未曾参与洞庭兵燹,认不得这鲜血淋漓之人,只道来人挑衅,立时排开剑阵。
那拦阻三人的弟子却是有些见识,定睛看去片刻,上前拱手道:“此人莫非是天玄教宗青龙堂堂主欧阳苍!”
北堂燕点头称是,尤是一脸风雨不惊的模样:“正是。今夜天玄教宗司空玄、沙布封、欧阳苍三人欲犯峨嵋,我等三人受人嘱托,来此阻挡。如今事毕,此贼尸身便交由贵派。具体事宜,尽书此函,玄灯掌门一看便知。”
说罢,从怀中取来信笺,交与那弟子,不待回应,已然率领龙、虎二位青衣离开。
此事非小,那弟子不敢怠慢,顾不得掌门闭关,持信入内通报。
大殿上,玄灯师太提前破关而出,身居高座,手持信笺,目光扫过,秀眉凝肃,猛然一拍扶手,怒道:“天玄贼子,安敢如此造次!”
几经吐息,稳定心绪,问向通报弟子:“来者何人?”
弟子不敢隐瞒,将北堂燕三人模样一一道来。玄灯师太凝思片刻已然猜得七八:“原来是碧落青天的门主北堂燕和门下龙虎青衣。有此三人出手,无怪司空玄、沙布封、欧阳苍三人也要无功而返。如今欧阳苍就死,不见司空玄、沙布封,想必已经逃离。”
“碧落青天现踪,来得古怪。但有此一着,碧落青天是否位于峨嵋山,便难以揣测。即便再有心思,也须得好生掂量。北堂门主这一手敲山震虎,来得巧妙。”
念知立身玄灯师太身侧,虽觉古怪,却无心深究。
“不尽然。”
玄灯师太摇头道:“天玄教宗脱胎于天幽门,碧落青天出自碧庄,两派争斗数百年,早已不死不休。如今司空玄、沙布封脱逃,无论碧落青天是否当真在这峨嵋山,依天玄教宗的作风,断无轻放之理。只怕这峨嵋山,终要受两派争斗波及。”
“那依师尊之意?”
念知情知此事非是等闲,一时不敢进言。
“哼!”
玄灯师太高声一喝,目光深邃,凝视远方:“欲战便战。不说此次碧落青天出手相助,但凭天玄教宗所为,我峨嵋派迟早与之一战 !”
极极极!
岳阳城外,白梅落雪质问而来,不待杨羽清多言,长剑吐银芒,起手已运“望梅六影”。剑招无情,端得似飞雪天降,方圆十步内,如临寒冬。
天光云影出鞘,杨羽清气息流转,振臂挥舞,挽动剑花朵朵,似落英缤纷。霎时间,冷剑锋锐攻守转换数招,切金断玉尖锐之声不绝于耳。一蓝一白二道身影,于生死中游走徘徊。
愈战,愈是疑惑。南宫欣舞素来行事谨慎,何故一言不合,便是杀招连环?是试探,亦或当真下了杀心?杨羽清暗自思量,却是不敢展露家学,唯有以八派武学,一一应对。一时间,备受制肘,已落下风。
另一端,边城青看在眼中,虽知杨羽清自有算计,但几经险象环生,仍是不免心中担忧。思绪再变,以手为刀,一掌劈向林娇脖颈。若是寻常时候,以边城青之能为,林娇哪堪就此中招?无奈身负暗伤,又受杨羽清封锁气脉,竟被边城青一掌击晕,不明人事。
南宫欣舞心有察觉,故作不知。掌中长剑一抖,分化六道虚影,一影一花,一花一杀,六式连环,霜寒落梅。杀招一起,便是巧运一气挪六合,白练茫茫不见人。剑势极端,已不容人退避。气息止,气氛降,如临寒冬冰窖中。
杨羽清真力催吐,天光云影颤如蝉翼。立身,定足,剑尖指天,自上而下一划,却是百曲如蛇,变化万千,正是昔年倚鹤楼绝学,“碧海凝烟剑”。“江海凝光”一招未止,骤然变招挥扫,气劲迸发,流风乱窜,竟是点苍剑派“流转剑法”中“秋雨扫萍”一式。一招双式,似羚羊挂角,香象渡河,无迹可寻,偏又一气呵成,妙至巅毫。
双剑交错,铿锵作响,身影转动,已是几经要害,稍有差池,便是一人倒地。剑无端,飒飒迎风落星芒;剑无咎,铮铮转鏦擒天苍。白袍蓝袄飘逸如曼舞,长袍胜雪翻卷似云舒。火光迸流彩,落雪会寒霜。一者飘忽无踪,剑开六合之象,一者流转腾光,锋行八表之外。
杨羽清渐感压力,凭借一身八派武学,已难撑持。骤然剑势一转,行云龙之变。天光云影一改刚猛,反以柔法战凌厉。剑身陡然一曲,如做蛇身盘旋,生生纠缠南宫欣舞掌中利器。
南宫欣舞剑势一滞,却不意死拼,单掌提气,四方汇合,化通阴阳。杨羽清似缓还疾,腾挪五行搬九宫,竟是融合“碧澜烟手”与“鬼影手”,一招双式,已堪神秀。
双掌交锋,气势挥洒,风沙乱走,落叶摧折。只闻“啪啦”一响,掌中雄浑,如雷惊暴,二人兵刃脱手,同时连退数步,各添腥红。
“南宫姑娘!”
杀招连环,不容喘息,杨羽清已生几分怒气,语言之间,不免冷肃三分:“宋某自问,未曾有害于武林,未曾作恶于江湖。而今一会面,不由分说,当真以为点苍剑派家大业大,便可视我宋家如无物!”
“嗯?”
南宫欣舞一声轻疑,抬手拭去嘴角血迹,原本苍白的脸上,因酣战而增添一抹嫣红,没由令人心生怜惜:“那依宋公子之意,当是如何?”
说话之际,脚步斜里一踏。虽是一步,但这一步却是拉近了与边城青二人的距离,以南宫欣舞之能为,擒拿边城青,亦不过翻掌之间。
杨羽清双眸微闭,脑海中已是思绪翻覆。南宫欣舞今日所为,有驳寻常。而这一步,更是走得莫名。千头万绪,似是有所感悟,却始终不得要领。于其纠缠,不如就此离去。当下抱拳说道:“今日之事,他日宋家定当登门拜访。”
南宫欣舞不置可否,正欲张口,却是又呕出一口血来,连退三步,一时命如五鼓衔山月,身似三更油尽灯。
“嗯?”
杨羽清眉峰微皱,适才掌风相汇,彼此负伤,心中略知一二。依南宫欣舞修为,断不至此。疑问未止,只听得一声怪叫,如鹰隼唳啸,直灌入脑。啸声未止,周遭轰然如爆,沙土飞扬,遮掩视野。
南宫欣舞、杨羽清二人心思电转,竟是同时超边城青二人跃去,一前一后,护住边城青二人。
“既已重伤,何妨留命!”
一声狷狂,飞沙迷雾中,剑声纵横,交织一片剑阵杀网,将南宫欣舞四人围困其中。不过一瞬,剑锋来去,几经凶险。
沙尘落定,南宫欣舞、杨羽清二人身上再添新创,鲜血顺着臂膀流下,滴落尘土。二人却是一步不让,将边城青护得周全。反观外围,六名蒙面剑者,手持雪亮长剑,眼中毫无波动,唯有一念,杀!
“果然是你们!”
南宫欣舞似乎早有所料,不见意外,唯有愤恨。真气流转,暗复伤躯,信手一捻,长剑入手。剑锋森然,寒气阵阵。此刻的南宫欣舞,却比剑锋更要冷上三分。眸中无波亦无念,气势攀登入九天。人未动,意先生,如天降寒霜,令人心头一凉。
“原来如此!”
杨羽清暗中揣测,已明三分。虚空一抓,天光云影如受感应,飞入掌中。斜横在侧,云影映天光,风波走龙马。迎风而立,衣袂飒飒,剑意如旭日登梯。
“内气外放,果然有来历。”
领头人惊愕之色转瞬即逝,凶目吐煞,口中一句“开阵”,六人长剑洗风华,雪银坠九霄,映射刺眼光芒。随即一声“起”,六人同时出剑,分指南宫欣舞、杨羽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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