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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阵轮转,杀意重重。一瞬剑光腾快,直取二人要害所在。
不言语,未互通,南宫欣舞、杨羽清二人,首度联手,却是默契自生。望梅问生杀,云龙护天罡。一剑破敌斩将,不容情,不迟疑,誓要转乾坤,擎天苍。一剑镇守天关,为护身后佳人,不容敌对逾越雷池。双剑持一心,攻守兼备,同气连枝。
剑阵挥洒,人影交替,转瞬之间,已过数招。边城青持剑在握,上前一步,赞功而来。三人背对相靠,以寡敌众,却似铜墙铁壁。外圈六人,不疾不徐,依凭剑阵严密,尽锁生门,层层叠叠,一化二,二化三,三化无穷,力敌千钧。边城青功力稍逊,渐露不支。六人心领神会,转阵之间,避开南宫欣舞夺命杀招,合力杀向边城青,招招取命,式式狠辣,尽显歹毒。
杨羽清心念电转,不敢放任边城青独挡剑阵之威,天光云影剑招一变,先为边城青格开攻来剑锋,护于身后。三人阵势瞬破,外圈六人怪招频出,应接不暇,仍以取边城青性命为上。杨羽清心冷三分,沉思之中,愈发觉得来人不凡,暗自叹了一声:“好诡异的剑阵。”
后方受制,南宫欣舞同感压力。身负重创,却是强提真元,转攻为守,暗寻契机。
“不惜自损,引诱我等路面,却一味防守,能支撑几时?”
甫交手,领头人已然明了南宫欣舞盘算,此刻出言嘲讽,不由渐露得意。
“巽位!”
南宫欣舞不作回应,冷眸窥杀阵,一语惊世人。
领头人正欲出言变阵,杨羽清却快上一步,腾光挪快,本是刺向坤位的剑,随心念变化,斜削而出。巽位杀手惊措之下,横剑欲挡,不敌天光云影锋利,剑断,人亡,一蓬鲜血喷涌,沾染杨羽清一袭白袍,如梅花盛开,透出妖异的红。
“你……”领头人一语未及喝出,南宫欣舞不落下风,挺剑而上。长剑一抖,六影分出,迅若疾电,当先杀手不及反应,脖颈之上露出一丝血痕,就此殒命。
尸身落地,伤口一抹殷红,却无鲜血流出。
“原来你并未伤及根本!”
领头人如有会意。南宫欣舞也好,杨羽清也罢,虽然各自负伤,但始终有所保留。想来适才南宫欣舞一呕鲜血,也是故意为之。深知已被算计,哪敢贪功冒进,眼神四扫,示意其余三人速退。
杨羽清、南宫欣舞二人心思一致,哪肯轻放?杨羽清低沉语句:“城青,顾好自己!”
随即与南宫欣舞纵身跃出,剑器挥舞间,又是两条性命绝于尘寰。
“留活口。”
杨羽清低声一句,天光云影收势三分,连削带打,困住领头人。南宫欣舞亦有此意,避开要害,快剑频频。那杀手勉力招架,无奈南宫欣舞剑招刁诡,不过弹指之间,四肢各中一剑,剑剑均在关节之处。一时间,伤躯疼痛如潮涌来,自一点起,又是阵阵冰寒钻入奇经八脉,似是血液也为之冻结。一痛一寒,两种极端苦楚汇聚,直逼得铁汉俯首。
血流如注,杀手脚下满是腥红,汇聚成渠。战栗的身躯,透露着无边恐惧。睁大的瞳孔,溃散着所有尊严。汗水滑落,滴入眸中,却是不敢眨眼,生怕只是眨眼,便不知性命被抛向何地。苍白的嘴唇张阖,仓惶呼喊着“饶命”。
“背后之人是谁!”
四个冰冷冷的字,在南宫欣舞的口中,徐徐送出。每一个字,都似铜钟扣响,震撼着杀手的心。
剑,向前一分,抵住杀手的胸膛。再一分,便是性命的终结。杀手动弹不得,张开唇,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匿”字,转瞬,便化为一声惨嚎。
定睛来,领头人浑身浴血,遍体鳞伤,猛然冲入,连同那杀手,一并撞向南宫欣舞掌中长剑。一剑,贯穿二人的心脏。
“你的答案,下地狱问那个姓宋的吧!”
蓦然,领头人双眸愤张,满是疯狂。张口,一阵血雾喷出。南宫欣舞抽剑躲避,长剑却已被领头人双手死死抓住,卡在骨节中,撒手已然不及,落得满面浴血。
杨羽清一步跃出,一把抓住领头人的衣襟,伸手探脉,脉象全无,已然救不活了。此人口中所言之人,想必便是宋衍。宋衍离世,缘由未名,此刻看来,定于此人背后势力相关。一时万念丛生,恨不能将此人抽筋剥皮,问个通透。紧握的手掌,露出渐白的骨节,颤抖中,强自压制心中怒火。赫然,但见领头人口中后牙少了一颗,血腥气味中,传来一阵奇异香气。
“有毒!”
杨羽清惊骇之间,转身看向南宫欣舞。却见南宫欣舞双唇由粉转紫,眉宇之间,黑紫之气萦绕,面露昏厥之态,已是中毒之象。不假思索,快步而去,一手扶住南宫欣舞,顾不得男女有别,骈指为剑,连锁“玉堂”、“膻中”、“神阙”诸多要穴,不让毒气入侵五脏六腑。随后一把将南宫欣舞横抱过来,说道:“此地动静,怕已惊动城内收兵,暂时回不得了。速往前方,看看是否有可歇脚之地。”
听闻边城青道了声“好”,便要快步而去。南宫欣舞兀自强撑,素手轻抬,指向杀手尸骸:“背……颈……”不及说话,人已陷入昏厥。
杨羽清不明所以,却知南宫欣舞绝非无的放矢之人,一剑划开领头人后背衣物,但见后脖颈上,是一处巴掌大小的烙印,似乎有意隐藏什么。朝边城青打个颜色,边城青放下林娇,一一查看,其余四人皆是如此。杨羽清心生疑窦,再一剑,划开适才告饶之人衣物,果见其背颈上,露出一张清晰纹身,与其他五人烙印位置相同。想来此一行人心怀必死决心,提前毁去纹身,即便身亡,也难查证背后势力。不过此人心存侥幸,未曾行动,反倒是方便了杨羽清等人。
杨羽清心思把定,将纹身皮肤割下,顾不得鲜血淋漓,便收入衣内。再取出早前骤雨所增驱毒丹药,双指发力,捏碎瓶颈,倒出一粒 ,喂入南宫欣舞口中,在其下颌处按动几番,助其咀嚼。掌中暗运玄功,引导药性。随后与边城青联袂离去。
软玉在怀,三分冰冷中,透着屡屡梅花淡雅气息。轻盈的身姿,在怀中尽显婀娜曼妙,宛如名匠雕琢的宝玉。杨羽清无暇观赏,心知时间稍纵即逝,怀中佳人的性命,亦在不断消耗。面色深沉,满是担忧。掌中功力,源源不绝,输入南宫欣舞体内。
一行四人快步疾出,不知几时,豁然可见有一处水源。杨羽清心叹侥幸,将南宫欣舞临水放下,盘腿而座。另一边,边城青信手一掷,林娇滚落,半个身子落入水中。水冷袭身,不由惊醒。却见边城青已近身前,一字未发,在背心穴道上一抓,复又昏死过去。
此番动静,杨羽清未曾观见,仅凭动静,也能猜得七八。不过无心他顾,只做不知。盘腿坐下,双掌元功饱提,分按背后“灵台”、“神堂”二穴,将剩余药性逐渐引导至奇经八脉之中。
“嗯?”
赫然一惊,只觉南宫欣舞体内一股极寒之气反扑,隐隐有吞噬自身功力之势。杨羽清勃然色变:“是绝阴武脉!”
不敢再行躁进,小心翼翼,扩散丹药之能,压制毒气,便撤回双掌,自行调息。
边城青从未见过杨羽清如此紧张,心中没来由一阵怪异。她亦非计较之人,这般怪异,转瞬抛诸脑后。从怀中取出一张丝帕,沾了些水,为南宫欣舞擦拭面上毒血。毒血尽去,露出一张犹如白玉无暇的脸颊。昏沉的人,此刻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只是隐隐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青气,告示他人,毒气依旧未散。
冷水敷面,不过片刻,南宫欣舞已复苏醒。看向周边环境,不必多想,已知缘由。向边城青、杨羽清二人告了声谢,问道:“可曾见识他们后脖颈上有何标记?”
同是负伤,南宫欣舞对杨羽清伤势浑不在意的模样,直教边城青心生不悦,扭过头去不做理会。杨羽清收起内息,取出人皮,放置草地上。且见这方寸大小的人皮上,寥寥几笔,纹下一柄宝剑插入地下的模样。虽是生动,却一眼可知,并非什么名家手笔。
“果然是他们。”
南宫欣舞眉峰一皱,伸手欲取。杨羽清更快一步,先行收入怀中,说道:“南宫姑娘,难道不打算解释什么?”
南宫欣舞倒无意外,只是脸色不由冷沉三分:“宋公子想听什么样的解释?若是争斗之事,诚如死士所言,不过意欲引蛇出洞。宋公子如有不满,他日定当上宋府登门谢罪便是。”
话含歉意,语气偏生冷漠,不着一丝一毫的情感,仿佛此间事由,与自己毫无关系,惹得边城青暗自“呸”了一声。
“南宫姑娘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家兄当是亡于此番势力之下,他们究竟是谁!”
眼神汇聚,杨羽清已动真火,不怒自威。见南宫欣舞闭口不言,杨羽清又道:“南宫姑娘既然三缄其口,想来那领头之人所言不虚。这脖颈上的纹身图腾当为线索。宋家虽然不涉武林,但尚有一些能为。一力追查,亦非不能查个明明白白。倒是家兄为你而亡,此事还望姑娘好生思量。”
起身欲走,南宫欣舞伸手拦下,说道:“告之你无妨。诚如宋公子所言,宋家若要追究,当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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