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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开山又往外瞅了一眼，看窗帘是拉上的，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谁干的？”吕开山又问道。
天知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这女人是不是会醒。
“要不要换个地方？”吕开山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王八蛋！
他狐疑的看着方不为：“你又想干什么？”
家庭背景人设履历，日本人查的清清楚楚，更何况，光骗过日本人有什么用？
吕开山翻了个白眼。
“你不用管了，我明天给他发电报……”方不为回道。
能是那么容易假冒的？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吕开山实在是想不通，方不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就跟两天前的袁殊一样。
“你先说……”吕开山警惕地说道。
但随即，他又发现了不对。
而且到这会，他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屁股。
方不为笑吟吟的站在门后看着他。
一看他转着眼珠，方不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斥道：“别胡乱怀疑，不是我们的人……是南洋那边出了问题……”
“哦！”保镖应了一声，又回去了。
既然身份暴露了，不老老实实在南洋待着，更或是直接回重庆才对，方不为为什么又跑来了南京？
“怎么可能？”吕开山一声惊呼，“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级别这么高？
“那就好！”吕开山猛松了一口气。
方不为叹了一口气：“身份暴露了？”
最外围有申振纲的警察厅和南京宪兵司令部负责，次一层，就是吕开山的警务处和李士群的七十六号，最核心的，才是原田熊吉的陆军特务处和冈本的日本宪兵。
知道问不出来，他也不想问了。
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用，你让开！”方不为摇了摇头，边往窗边走，边掏着药瓶和毛巾。
“好！”吕开山应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突然来南京了？”
换脸？
保镖在开门，方不为没敢说话，只是飞快的掩上了门，又猛的给吕开山打了个手势。
“放心，对你来说没多难！”方不为风轻云淡地说道，“帮我搞一份开会代表的名单……别推辞，我知道你那里有……”
方不为一摊手，“选个合适的，先把他身边的人慢慢弄死……没有了熟悉的人，光是糊弄日本人而已，能有多少难度……”
“合法的身份？”吕开山虽然听明白了，却不敢相信？
“没事，肚子饿了，要了点吃的，你睡你的……”吕开山扬声喊道。
我信你个鬼？
“吓不死你？”方不为冷笑道，“平时的机灵劲哪去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方不为在心里骂着，脸上却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来找你帮忙……”
即便已有八分确定，这就是方不为，但吕开山还是没有放下枪。
方不为则是在想，怎么让吕开山答应自己的条件，帮自己拿到名单，更或是找个合适的替身。
他相信，方不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杀是不可能杀的，杀了之后怎么处理干净，才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