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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落,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万里金红。云天站在穹顶边缘,痴痴地望着海天交接之处,思绪万千。
寒风渐起,天上又渐渐飘起了雪花,茯陵月走到他身旁,握着他手,柔声道:“你都傻站半天啦,下雪了,咱们回去吧。”云天回过神来,讷讷点了点头,随她一起向御苑飞去。
半空中,二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相互无言。良久,茯陵月轻声问道:“小弟,你认识洛玥公主么?”
“嗯?”云天愣了一下,随口道,“有过两面之缘,算是认识吧。”
茯陵月没有继续追问,心里泛起一丝难言的苦涩。这些时日与云天朝夕相处,不时还有一些亲密接触,就如现在这样,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自然,好似理所应当一样。渐渐的,她已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
可现在,她能隐隐感觉到,他要走了,他就要回到自己真正的爱人身边去了……一念及此,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更令她心酸的是,今日穹顶之上,赤松在海中搏杀巨兽,凶险万分,可自己竟毫不关心那里的战况,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想着云天一人,“他是否冷了?他身子有没有不舒服?海里的巨兽会不会惊着他……”
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共披斗篷之时,天地万物是如此的安静,夔牛的吼声,还不如他的心跳听着清晰……
回到御苑之时,天色已晚,二人才一进房,便有侍女端来美酒佳肴,同时还有一小杯毒酒。那毒酒颜色微红,如血一样,云天毫不犹豫地将其端起,正要饮下之时,茯陵月却突然将他叫住。
“小弟!你……”双手微颤地抓着他胳膊,目光里满是担忧之色。
云天拍了拍她手,轻笑道:“没事的,莫要担心。”说罢将毒酒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今日毒性发作的程度远超昨日,不仅痛感增强不少,时间更是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他自始至终坐在桌边咬牙坚持,既未出声喊叫,也未捂着肚子满地打滚。茯陵月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待毒性过去之时,他已是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大汗淋漓。
“小弟,你若想叫,只管叫出来就好,何苦这般忍着,难道还怕姐姐笑你不成。”茯陵月紧紧搂着他,心在滴血一样。
云天摇了摇头,惨然笑道:“无妨,这点痛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休息片刻,他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一些,茯陵月吩咐侍女将早已凉透的酒菜撤去,换上新的酒菜,正准备与云天用膳之时,一个侍女快步前来禀道:“云公子,夫人有请。”
茯陵月一听满脸不悦,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么晚了,夫人还想做什么,就不能让人安生片刻么?”云天无奈苦笑,将刚刚端到嘴边的酒杯放下,跟茯陵月一起,随侍女向内苑而去。
来到内苑大厅,厅中只有夫人一人,端坐主位,面带微笑。厅里烛光微暗,云天才一只脚踏入,眼角的余光却立时被左侧桌案上的一只花瓶吸引。那花瓶里插着几朵色彩鲜艳的奇花,在微暗的光线下,泛着莹莹青光,很是玄异。
“灵涎花!”他一眼认出这奇异的花朵,瞳孔微微收缩,心里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波动。径直来到夫人面前,行礼之后,夫人邀他在右侧桌案边坐下,茯陵月也在他身旁坐下。
“深夜邀公子前来,多有叨扰,望公子见谅。”夫人微笑着说道。
“无妨,夫人有话,不妨明讲。”对这位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夫人,云天的印象已大有改观,回答时面无表情,不辨喜怒。
夫人笑着道:“公子来我黄邺郡已有多日,不知待得可还习惯?”
云天淡淡道:“不瞒夫人,我自幼生活在西方温暖之地,对这北境严寒着实难以适应。夫人不必兜圈子,有话直说好了。”
见他态度如此生硬,夫人也不再虚与委蛇,径直道:“公子快人快语,既如此,本夫人也不废话。想必公子也听说过,因先帝走得突然,我黄帝陛下未能传承鸠禾剑诀的地剑式,因而惹来一些闲言碎语。公子不仅学会地剑式,甚至……还学会了天剑式……”说到此处,止住不言,只定定地望着云天。
对她能猜到那惊世骇俗的一招正是失传百年的天剑式,云天并不意外,从她话中,也猜到今日叫自己前来的目的,暗暗冷笑一声,开口道:“夫人想让在下将天地二式传授给黄帝陛下?”
听他亲口承认那一招正是天剑式,夫人和茯陵月心中都止不住泛起一丝波澜。沉默片刻之后,夫人眼带笑意道:“公子愿意么?”
云天思虑片刻,平静说道:“那天剑式对悟性要求极高,绝非勤学苦练就能习得,除非像姬大公子那等能自行悟出地剑式之人,否则……”心里暗暗嗤笑,“土邺一族无人不知,黄帝资质平凡,要学会天剑式无异于痴人说梦。”
夫人又急忙问道:“那地剑式呢?”
云天回道:“至于地剑式嘛,若是有人言传身教,黄帝陛下花上几年时间倒是有可能学会,只不过……在下怕是没那么多时间,陛下若当真想学,大可让姬大公子来教。”
“这个……”夫人没有接话,面露一丝尴尬之色。云天暗暗嗤笑,“就算姬大公子愿意教,黄帝好意思跟他学么?”
厅里的气氛一时僵住,沉默良久,云天不耐说道:“夫人若是别无他事,在下就先回去休息了。”说着就要起身。
“公子且慢。”夫人不紧不慢道,“既然公子在此待不习惯,那……我便命人替公子将身上的毒解了,让公子早些回去与夫人团聚,如何?”
“那自是再好不过!”云天听得激动不已,可随即又意识到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轻叹道,“夫人定是还有什么条件,直说吧。”
夫人微笑着:“只要公子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什么问题?”
“公子的鸠禾剑诀……究竟是何人所授?”夫人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似要透过他的眼神,看穿他的内心。
云天与她四目相对,心里无奈想道,“我若是当真告诉了你,只怕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淡淡回道:“我已然说过,那位前辈隐世已久,他的名讳,我也不知。”
夫人话音渐冷,轻叹道:“既如此,就只能委屈公子在我北境多住些时日了。”
云天拱手道:“告辞。”说罢就朝厅外走去,可走到大门之时,夫人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云公子,你认识这花么?”她指着一旁桌案上那泛着青光的奇花。
听得此言,云天的心跳陡然加快,神色却依旧平静如常,淡然道:“这花看着很是漂亮,不过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
夫人端起案上的茶杯,浅抿一口,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冷声道:“本夫人还有一个问题,想请公子指教。”
云天平静道:“夫人请讲。”
她缓缓起身,一边走下台阶,一边说道:“公子不是我北境之人,与我黄帝陛下还有姬大公子不过见过区区数面,何以断言,姬大公子远胜过黄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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