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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云天一早推开房门,屋外阳光明媚,清风徐徐,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心情大好。而且今日身上的软骨之毒似是又消退了一些,手脚比昨日更有气力,虽不能鼓动真气,但舞刀弄剑应是不成问题。
“难道是夫人近日疏忽了?嘿,正好!”得知了宓妃的到来,加上蚩恒敖跃暗中相助,他对脱身之事顿时有了期待,“只要有妃儿在,身上的剧毒便不足为虑。我只需找寻机会与她登上青鸟,便能飞天而去,届时天高海阔,谁还能留得住我们。”
筠箩所下剧毒,若依照正常毒理去解,怕是谁都束手无策。但宓妃不同,她虽对毒蛊之术一窍不通,却有着极强的水灵之力,能以“水淅之术”将体内毒素逐渐稀释淡化。在她面前,任何剧毒都毫无作用,比起筠箩以疮口排毒,那水淅之法显然更具神效。
“筠箩,你百般算计,自以为毒招无解,怕是怎也想象不到,世上还有妃儿这等神奇之人!”
他神情振奋,信心百倍,正要去唤茯凌月出门,上空陡然飞来一道人影。举目望去,那人衣袍猎猎,背负长剑,竟是那位二王叔公孙束。
四目相对,公孙束神情冷峻,不苟言笑,好似一块千年寒冰,定定地漂浮半空盯着下方。云天神色一凛,雀跃的心情顿时一沉,暗道:“这人难道是夫人专门派来盯着我的?难道……她已察觉到了什么?”
未有过多停留,他径直来到茯凌月房门前,正要敲门,门却自己打开,茯凌月妆容齐整地站在那里,冲他展颜一笑。
“姐姐昨夜未曾睡好?”见她眼中泛着血丝,云天关切问道。
“睡得晚了些,无妨,咱们走吧。”茯凌月自然而然地上前挽住他胳膊,像往常一样出门而去。
出了御苑大门,一路上,他始终有种如芒在背之感,心知定是公孙束在某处盯着自己。街道上热闹如常,他不时左右顾盼,只一个瞬间的眼神交汇,便知宓妃和蚩恒也在暗中注视自己。
二人有说有笑地来到香源酒肆,上了楼,阁楼上酒客满坐,笑语连天,姑娘们热情依旧,一边笑靥如花地迎来送往,一边熟练地将收得的赏赐塞进衣兜。
茯凌月冷哼一声道:“大清早就出来喝酒狎妓,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徒!”
云天哈哈笑道:“正所谓食色性也,姐姐莫怪,莫怪。”
茯凌月瞟了他一眼,丝丝冷笑道:“今日我身上玉石带得多,要不要也给你叫几个姑娘,让你好生乐呵乐呵?”
云天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怎好意思叫姐姐破费。”接着又嘿嘿一笑,凑近她道,“还是等敖跃来了让他做东,放着现成的冤大头不宰作甚?”
茯凌月噗嗤一笑,作势欲打,他脚底一滑,蹿上前找座去了。二人等了片刻,终于找到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吩咐伙计上了酒菜,边喝边等。
然而,一直等到日头西斜,敖跃都迟迟没有现身。茯凌月皱眉道:“敖跃这厮莫不是忘了,与人有约,竟如此不守时。”
云天轻笑道:“依我看,多半是他说了错话惹冰夷姑娘生气,又将他给冻成冰块了。”
茯凌月笑道:“那最好,我也不想见那泼皮,三句话不离女人,好色又下流的东西。”
云天呵呵笑道:“有冰夷姑娘管束,他已经由眠花宿柳变成了寻花问柳,收敛多了。等他们以后成了亲,相信他会慢慢改掉陋习的。”
茯凌月痴痴地看着他,柔声问道:“你怎知冰夷的寒玉壁,一定会有妥善的解法?”
云天淡然笑着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敖跃心志够坚,这点事应当难不住他。”
“这点事?这等事情在你眼中难道是简单之事么?那怎样的事情才算难事?”茯凌月定定地看着她,美眸之中泛着一丝异样的神采。
云天微微一笑,端着酒杯望向窗外,没有回答。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从午时一直等到日落,敖跃却始终没有现身。
“他多半是有事耽搁了,估计是不会来了。”云天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茯凌月无所谓道:“他不来就算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阁楼上的酒客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此刻依旧热闹非凡。云天四顾一圈,正犹豫着是否要走之时,一个小厮匆匆来到他面前,躬身施礼道:“敢问可是云公子?”
“正是,你是……”
“小人是沧海真君府上的跑腿,奉真君之命前来告知公子,北海二太子此刻正在府上做客,无暇前来赴约,望公子莫要久等。”
“公孙彦?”云天心里咯噔一声,暗生一丝不详之感。
茯凌月对小厮不悦问道:“二太子既然去了你家府上,为何到现在才来禀告?害我们空等一天。”
“这……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请火工大人莫怪。”
“去去去,走吧。”茯凌月懒得与小厮纠缠,挥手将他打发走了。转对云天说道:“小弟,咱们也走吧。”
云天兀自想着心事,讷讷点了点头,可正要起身之际,耳边突然想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哈哈哈!快看呐,咱们的王母娘娘来啦!”
“妙极妙极!今日我等也来当一回白帝!”紧接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正聚在一处,对着一群盛装打扮的姑娘招手吆喝。那些姑娘笑声放荡,举止轻浮,一个个浓妆艳抹,显然是店中的陪酒女子。
与众不同的是她们的衣着,每个人都穿着银白相间的长裙,头上佩着金钗玉饰,乍一看端庄高贵,可配上她们那粗鄙的言行,就显得如此庸俗不堪,甚至有些滑稽。不过,就从这身扮相来看,任谁也能看出她们是在扮谁。
那些姑娘直直坐到那群年轻公子的怀里,与他们放肆调笑。几个公子哥一边在姑娘们身上肆意轻薄,一边冷笑着朝云天这边望来。围观的酒客们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嚷嚷着也要叫几个“娘娘”过来陪酒。
“这些下流东西!”茯凌月怒拍桌案,火冒三丈。旁边的几个酒客被吓得闭嘴,可那些个年轻公子却毫不惧她,动作反而愈发放肆,弄得怀里的姑娘娇声连连。
不用猜也知道,那些年轻男子大多是些氏族公子,身份尊贵,与茯凌月互相认识。她身子轻颤,银牙紧要,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
“姐姐,咱们走吧。”云天的声音异常平静,对周遭的一切视若不见。
“不行!小弟,你怎能咽的下这口气!他们如此侮辱你夫人,如此侮辱你……”茯凌月眼中火光直冒。
云天淡然道:“嘴长在他们身上,你能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说罢径直起身,拉着茯凌月就要离去。
“云公子这就走了么,不留下来多喝两杯?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扭头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领着三五个年轻公子,正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彭硕?你怎么也在这?”云天和茯凌月都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边关大将彭忠之子,曾被云天挟持过的那个彭硕,跟在后面的几人显然也是氏族之人。
来到近前,彭硕对茯凌月抱拳道:“火工大人,久违了。今日我与几个好友来此喝酒取乐,叫大人见笑了。”
茯凌月指着一旁那淫亵的狎玩之景,厉声问道:“那等下流之事也有你的份?”
彭硕笑道:“这等事情自是入不了大人法眼,不过,咱们男人多少都好这么一口,大人若实在瞧不惯,可先行离去,正好也让我与云公子叙叙旧。”
“你休想!”茯凌月怒叱一声,指着他道,“尔等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怎可行此伤风败俗之事,立即叫他们停下!”
说话间,只听一个年轻公子吆喝道:“大伙听说了么,西王母竟敢赤裸裸地威胁我黄帝陛下,大伙说,咱们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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