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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初崭英雄气,方露金兰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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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凌兄弟宽宏大量,今日大家虽是萍水相逢但意气相投,不妨在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颜田第一个叫好,凌子勋也点头。任风这时并没有直接答应:“能不能等一下,童大哥也好结交好汉,若是见到这么多好兄弟一定会很高兴的,能不能等他来了大家再一同结拜啊?”

在他们这里,言者无二心,听者唯一意。“多一个人再好不过,正好我也打算带上我那个宋老兄。如此等等也无妨。”

不多时,所有里面的人都走出来,林澈和李任风分别对宋传儒和童振威提起此事。两人也都同意了,卢寒山又自愿来为他们做个见证。吩咐过后,在甲板上立即摆上香案。七个人一齐敬拜天地,磕头立誓:“苍天在上,山水为证,童振威、凌子勋、宋传儒、穆龙川、林澈、颜田、李任风,今日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句话可以说是最不靠谱的,可在人们最初立下时是真的有人相信的。年轻人们聚在一起,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终于有人想起来了今天是除夕,开始有船向这边靠拢接人。不多时,北固楼上热闹了。最后有的人还清醒,有的人却已酩酊。就准备先各自散了。林澈属于清醒的人,他见到卢寒山又单请了郭泰过去,仔细想了想,打算去宣安会的营地。别的帮派有钱的就包下一条街的客栈,没钱的就都藏在船上晃荡着,可像他们这种陆路来晚了的,就只能在城外隐秘处扎营了。黑夜里,他又身着黑衣,从一般人疏忽的角落凭借自己的轻功,守卫只是觉得不知何处多了一阵冷风,不禁裹紧了棉衣。从城里到郊外,自灯市街到小村落。很多的角落都很热闹,祝云荷就住在中间那个灯火最亮的帐篷里,她要留在这里照看。真的刮起一阵风,吹起外面的帘子。“云荷姑姑。”

祝云荷回身看到林澈:“原来是澈儿啊,你的武功长进了好多啊,这么静我竟没有发现你。”

林澈的影子在灯火的映照下缩短了:“姑姑,澈儿今日出言不逊冲撞了姑姑,澈儿知错了,特来请姑姑责罚。”

“孩子你这是哪里话来,我几时责怪过你啊,你武功如此高强了,我高兴还不及呢。”

她连忙把他扶起来。“坐吧。”

两人坐下再叙。“跟姑姑说说,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你娘呢?”

十年了,没有人问起这些。他也没办法去对别人说。其实十年前他娘带着他回家以后,娘家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破落了,又遭了泼皮欺凌,有幸遇到了一个流浪到那里的剑客,那个剑客见他是块材料,决定传授他武功,没过多久又莫名其妙地引来了追杀,剑客就带着他们母子一路北上,直到出了关隐匿在雪山里才算摆脱了。十年就里一边勉强度着日,一边学着武功。到了现在他的武功到了境界,他也就决定入关闯荡江湖,走到南直隶的时候被林家的旧人认了出来,后来就被扣在那里,只有这段趁着这件大事,他钻了空子溜了出来。当然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闯出些名堂来,就独自前来了。他只大略说了一下,至于十年里他具体经历过了什么,他想起了却没有说起。祝云荷想象得出,也就免了多问。经过了这许多时间,多少曾经的光景都没有了。不只是这一个颠沛流离的少年能感觉到的。没有时间唏嘘叹惋,从正门传来厚重的脚步声:“云儿,我回来了。”

“没事,你姑父回来了。”

“……哦。”

林澈站起身,正好郭泰走进来:“哦这不是林少侠吗?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何贵干啊”“你说些什么呢这是我大师兄的孩子,是我的侄子。”

“林澈拜见姑父。”

林澈低头拱手“原来是侄儿,快坐快坐,你来了该好好招待才是啊。”

“不必了姑父,我这就先走了,还要到宋三哥那里,我毕竟是该认会师门了。”

“不必着急,明早再去也不迟。这么晚了,又是过年,你就留下跟我们一起过年吧。”

“多谢姑父好意,不过事先我们约好了的,侄儿明天必定早早过来拜年。”

他不再容郭泰再说,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了一次头:“姑姑,今天颜兄弟冲撞了您,侄儿替他赔礼了。”

他没有等回答,出门后立刻与黑夜混为一体。“这孩子,真搞不懂。对了,卢帮主找你有什么事啊?”

“聊聊天,他现在自身难保,想找我们帮衬着一下。我们本来也是为这个来的,不消他说。”

“他也的确可怜,现在无家可归,你怎么没请他过来坐坐呢?”

“请了啊,可他不过来,也不说为什么。”

卢寒山当然不会过来,因为他要和还没喝酒的人喝酒。客栈里,一张小桌,他和胡隽冲互相斟酒。“曾老剑客不是已经通告江湖你回归师门了吗?何必还要暗中隐藏呢?”

“一,虽然是正了名,可要整个江湖都知道绝不是这几天就能办到的;二,就算我靠着这个贸然出现了,也难免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的话你收不住场面,更不必提商讨事情了;主要还是三,我就是不想和那些张口闭口都是钱的家伙一起谈事情。”

“好,那你今天看出什么来了?说来听听。”

“你先说说,酒席散后找郭泰做什么去了?”

“你还去了北固楼?”

“没有,我猜的,在来这里之前,你只会去找他。”

“他毕竟是个可靠的人,我也好多个帮手。”

“不!你错了,这个人帮不了你。今天他连话都说不了几句,你真当他是不想说话吗?”

“那怎么办赣江五雄气势汹汹,我什么家底都没有,到时候如果事成了他们生事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亏你读了这么多书,‘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不明白如果他们想闹事把这几个头儿拿下就可以了,他们虽然那么多的手下,大多数都想安生,死了带头的,别人就没什么拼劲儿了。你放心,有传儒和我们剑宗的弟兄,没人敢怎么样的。”

“好,不过你不会真的就这一百人吧?到时候就算你们能打,也镇不住场面啊。”

“那我可说了不算……传儒啊,那小鸟儿来了吗?”

“来了师叔,他们说明天日落之前一定会到。”

“好好好,怎么样?明天我们一起到江上泛舟,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会儿啊?”

“好,听你的。”

两个人再喝了几杯。“诶对了,今天你在船上看见她了吧。你别瞒我,我知道你想见她,不过我没想到今天你见到她居然没有现身。”

“别提这事儿了,这么多年了,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了。再说她见不见我有什么打紧?”

胡隽冲杯中的一杯酒狠狠地倒入喉咙。卢寒山再给他倒了一杯:“别喝闷酒,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