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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那戟雄盗走秘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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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皓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名手持双钩的男子,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衣,面庞俊秀,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果敢。然而,太皓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心中不禁疑惑:“阁下,看你面生得很,怎会认识我?”

那名手持双钩的男子听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大侠肯定是没见过在下,但是在下却认识太皓大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对能够认识太皓这样的江湖名人感到十分荣幸。

太皓听后,愈发好奇:“哦?阁下如何认识在下?还请赐告尊姓大名。”

那名手持双钩的男子略微沉吟,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对太皓道:“太皓大侠能否赏脸跟在下到二楼雅间,我们边吃边聊?”

太皓听后,略一思索,觉得并无不妥,便欣然应允:“当然可以。”于是,他们一同走向酒楼二楼,进入一间雅致的包厢。包厢内布置的古色古香,窗外是渝川城繁华的街景,窗内则是香气四溢的美食佳肴,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对话营造出一种轻松愉悦的氛围。

他们坐下后,那名手持双钩的男子端起一杯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摇晃,酒香浓郁,蒸腾的酒雾仿佛携带着北方的凛冽气息。他眼神深邃,如同北方雪原般冷峻而神秘,而后缓缓道:“在下厷隹,常年生活在北方,于冰雪严寒中磨砺武艺,以烈酒暖身,以风雪砺心。太皓大侠的画像在武林之中,恐怕没有哪位豪杰未曾瞻仰过吧。您那一身青衫,飘逸若仙,又不失铁骨铮铮的侠者风范,早已深入人心,成为江湖人心中的传奇。”

太皓听闻厷隹如此描述,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问道:“厷隹大侠言及画像,莫非也是为了那张悬赏令而来?也是想拿我去找少灵换取银两?”言语间,他目光如炬,直视厷隹,试图洞悉对方的真实意图。

厷隹听罢,面色微变,但旋即恢复淡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他正色道:“太皓大侠可小看我了。我厷隹行走江湖,虽非名门正派出身,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我并非那种见钱眼开,就放下江湖道义的无耻之辈。”

太皓闻言,目光微凝,点头之际,一股沉稳而含蓄的赞赏之意悄然浮现在他眼底。他以一种饱经世事的低沉嗓音,悠然发问:“厷隹大侠手中的双钩,犹如一对月牙破云,灵动而不失威猛,这江湖上善使此器者实属凤毛麟角。敢问厷隹大侠,为何选择了这颇为罕见的兵刃?”

厷隹听罢,目光投向手中熠熠生辉的双钩,其上倒映着炉火的跳跃光影,似有无尽故事藏匿其中。他微微一笑,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娓娓道来:“此事说来话长。我厷隹,曾也是仗剑天涯的一介剑客,剑影翩跹,斩风断浪。然而,人生际遇往往难以预料,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于风雪荒原偶遇了一位隐世高人——他便是名震北疆、被尊称为‘北海双钩王’的阴楚德老前辈。”

“阴楚德前辈,身怀绝世钩法,一双铁钩舞得如龙蛇翻滚,凌厉处可裂石开山,柔韧时又似柳絮随风,堪称独步武林。他看我资质尚可,又有志于武道,便慷慨收我为徒,倾囊传授其毕生武学精华。自那时起,我舍剑从钩,苦修数载,方有今日之境。”厷隹言及此处,眼神中闪烁着对恩师的深深敬仰与感激之情。

太皓闻此言,不禁轻抚颌下短须,沉吟道:“行走江湖数十载,我太皓虽自诩见识广博,却未曾耳闻‘北海双钩王’阴楚德这一赫赫威名。原来,他乃突厥汗国的武学宗师,难怪在中原武林鲜有其名。江湖之大,藏龙卧虎,果真不可小觑。”

厷隹点头称是,他们话语至此,已建立起一份基于对武道共同执着的默契。于是,他们摒弃前疑,坦诚相对,将酒杯高举,任由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犹如丝线般缠绕着彼此的心绪。

太皓与厷隹对坐于炉火旁,炽热的火焰舔舐着铜壶,壶中酒浆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在低语述说着即将开启的酣畅夜宴。他们各自持杯,晶莹的酒液在杯壁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泽,宛如夜明珠镶嵌其中,照亮了他们坚毅的面庞。

太皓率先举杯,朗声道:“今夜,就让我们以酒会友,抛却江湖恩怨,只论武道情谊!”言罢,他一饮而尽,那酒液如火舌般滑过咽喉,瞬间点燃胸中豪情。

厷隹亦不甘示弱,同样一仰脖,酒杯瞬间见底,烈酒如狂潮般席卷而来,激荡起他心中的热血。他放下空杯,击掌赞道:“好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太皓兄,今晚咱们不妨一醉方休,痛快淋漓!”

于是,他们你来我往,杯盏交错,言语间既有对武学之道的深入探讨,亦有对江湖轶事的热烈交流。酒香、笑声、激昂的话语交织成一幅生动的江湖画卷,将这静谧的夜晚渲染得愈发浓烈。

酒过三巡,太皓脸颊微红,眼神迷离,却仍保持着那份侠者独有的洒脱气质。他举杯的手势已略显迟缓,言语间亦多了几分醉意:“厷隹兄,你我今日一见如故,实乃幸事。这酒,醇厚如斯,让人醉而不乱,恰如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虽烈犹清。”

厷隹亦是醉意醺然,却依然神采飞扬,他哈哈大笑,举杯回应:“太皓兄所言极是!这酒,就如同你我身处的江湖,有时波涛汹涌,有时平静如镜,但无论如何,唯有真心以待,方能品出其中滋味。来,再干一杯,愿我们的友谊如这陈年佳酿,愈久愈醇!”

就这样,他们在炉火边畅饮至深夜,直至酒壶空空,杯盘狼藉。太皓终于抵挡不住醉意的侵袭,眼神逐渐迷蒙,身体不自主地倚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陷入了深深的醉眠。厷隹见状,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低声笑道:“太皓兄,看来你已醉得不轻。明日醒来,定要记得今晚的约定,咱们还要继续这未完的江湖之路。”语毕,他亦是醉眼朦胧,与太皓一同陷入梦乡,只留下炉火仍在噼啪作响,见证着这场因酒结缘、以武会友的精彩夜宴。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斜照在斑驳的地板上,勾勒出一片金黄。太皓在暖阳的呼唤下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头颅沉重,思绪尚沉浸在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酒宴之中。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残留的醉意,却发现身边早已不见了厷隹的身影。

太皓并未因此生疑,毕竟江湖中人行事洒脱,来去如风,厷隹或许因清晨有要事处理,故而早早就悄然离去,未惊扰自己。他起身活动筋骨,试图驱散宿醉带来的慵懒,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当太皓习惯性地朝怀中摸索,想要查看随身携带的那本《依猫画虎》秘籍时,却惊愕地发现秘籍竟不翼而飞!他心头一紧,急忙翻遍衣衫各处,乃至床榻四周,皆无所获。

此时,太皓的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汗涔涔。他竭力回想昨晚与厷隹把酒言欢的情景,每一个细节都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厷隹的言行举止,此刻在太皓眼中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那些原本看似寻常的举动,如今细细想来,竟显得有些微妙的异常。

厷隹初识时的坦诚直率,谈及师父“北海双钩王”时的敬仰之情,以及酒桌上对武学见解的独到,都曾让太皓深感钦佩。然而,他是否在言谈间有意无意地探问过自己的师承来历?是否在举杯共饮时,视线曾不经意地扫过自己怀中鼓起之处?又或者,在醉意渐浓之际,他曾借故靠近,看似无心地触碰过自己的衣襟?

种种疑点在太皓心中交织,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令他对厷隹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这位自称厷隹的侠士并非如表面那般单纯,而是别有所图,甚至可能是为了那本《依猫画虎》秘籍而来?

太皓面色凝重,暗自懊悔自己因一时疏忽,竟将至宝置于他人轻易可及之处。他深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但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与自己推心置腹、把酒言欢之人,竟可能是个潜伏的盗贼。

太皓心中急切如火,步履匆匆,径直奔向酒楼柜台,一把抓住正忙碌着擦拭杯盏的店小二,急切地问道:“昨晚与我一同饮酒、合力击退来此闹事的蒙面匪贼的那名男子,此刻去了何处?”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疑惑,仿佛那人的行踪关乎着他生死存亡的大事。

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询弄得一愣,抬头望向太皓,脸上显露出一丝困惑:“您说的可是哪位男子?咱们酒楼里来往的客人众多,特别是昨夜那场混战之后,更是人影纷杂。”他的话语虽平淡,却难掩其眼底的好奇。

太皓略显不耐,加重语气道:“就是那位身手矫健、招式出众,与我并肩作战,一同荡平这里匪乱的豪杰!”他边说边比划,试图唤起店小二的记忆。

店小二听罢,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原来您说的是那位大侠啊,他在这儿住了挺长时间,一直住在我们酒楼的宙字号房间里。您不妨去那儿找找,兴许他还在呢。”说着,他指了指通往二楼客房的木梯,眼中流露出对那位侠客的敬仰。

太皓闻讯,不及多言,疾步踏上楼梯,直奔宙字号房门。他用力敲击门板,却无人回应。心急之下,他推门而入,只见房内陈设整洁,床铺平整,显然已有多时无人居住。太皓四下搜寻,连床底、柜子都不放过,却始终未能找到厷隹的身影。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一种不祥的预感犹如乌云般笼罩心头。

无奈之下,太皓只好再度下楼,来到店小二面前。他眉头紧锁,语气严肃:“我想再确认一件事,那位侠客的名字,究竟是不是厷隹?”

店小二见状,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连忙放下手中活计,翻找出那本记录入住宾客信息的厚实登记册,仔细查阅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面露疑惑:“您说的那位大侠,登记簿上并没有这个名字。不过,有一位住宙字号的客人,名叫那戟雄,他就是您描述的那位在酒楼里打退匪徒的英雄。”

“什么?”太皓闻言,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声音陡然拔高,“那戟雄?怎么会是他?”这个名字如雷霆般在他耳边炸响,激起层层涟漪。

太皓独自立于窗前,望着窗外飘摇的灯火,心中反复咀嚼着“厷隹”二字,喃喃自语:“厷隹,厷隹,合起来不就是一个‘雄’字吗?”他目光深邃,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似乎在寻找其中隐藏的玄机。

太皓敛眉沉思,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世事的变迁:“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戟雄这个曾在我记忆中模糊而又清晰的男子,经过那么多年的光阴洗礼,其武功造诣竟能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尽管岁月荏苒,他的容貌可能会因为沧桑而改变,但那戟雄骨子里的桀骜与独特气质,又怎会轻易让自己遗忘?可如今,他却以一副全新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我竟然没有认出他,其中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皓心中暗忖,那戟雄之所以变换身份,偶然间接近自己,恐怕正是为了觊觎自己怀中的那本秘籍。

经过一番细致的追问与观察,太皓从店小二那里得知,那戟雄在黎明时分匆匆离去,方向直指北方。他意识到事态紧迫,一刻也不敢耽误,遂立即唤来自己的骏马,跨上马鞍,拽紧缰绳,催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