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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盈愣了愣：“为什么啊？”
张掌柜欲言又止，贴近她的耳边道：“这个女子是从回春楼里出来的，那地方的女人不干净。你不能去！”
“回春楼？”
张掌柜重重点头。
“回春楼是什么地方？”
张掌柜差点摔一趔趄：“回春楼！你怎么连回春楼都不知道，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风月场所。”
顾九盈恍然大悟：“哦，那不就是青楼吗！”
“对啊！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没听那个女子说吗，她姐姐病了，就剩下一口气了，我估计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病，大半夜出来找医师的！”
“那个地方你不能去！”张掌柜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顾九盈挠了挠头，她扭头看向阿言：“你去过春楼没有？”
阿言还没答，脸就先红了，一副纯情小男人的样子，低低道：“没有。”
“我带你去见见世面怎么样？”
此话一出，没等阿言回答，张掌柜已经吹胡子瞪眼：“小九！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你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是吧？”
顾九盈急忙打着哈哈安抚，她伸出胳膊搭在张掌柜的肩上：“张叔，你看事情是这样的，我现在出去，把那个小姑娘领回来问问情况，如果是真是什么脏病，那八成是要完，我去了也没用，也就算了。”
“要万一不是什么脏病呢？我就带着阿言去看看。”
张掌柜刚要反驳，就被顾九盈一把拉近，悄声道：“你没听见那个小姑娘说了吗，她有钱！咱们要是把她姐姐治好了，咱们的财运不就来了吗！”
张掌柜狐疑地看着顾九盈，见她言之凿凿，忍不住道：“真的没救就不去？”
“当然！我说话一句顶九个鼎！”这还是跟赵春来学的用词。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张掌柜终于勉强同意，顾九盈卸了门板走上街道，还不忘回头跟张掌柜招呼：“天太冷了，您老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就屋里等着吧，别出来了。”
张掌柜的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看着顾九盈朝着那女子走去。
小姑娘正心急如焚，浓稠的夜幕中，一人从缭绕的寒雾中走来，她如见救星般急忙跑上去：“小哥，小哥，求你帮帮忙，给我找个大夫，救我姐姐一命！”
迎面跑来，顾九盈一把将她扶住，两人离得近时，飞快地压低声音道：“救你姐姐可以，一会儿要有人问你姐姐是什么病，你得说是头疼脑热着了风寒，听见没？”
小姑娘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所以，但还是使劲点头。
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照做。
顾九盈取下身上披着的衣服将小姑娘紧紧裹住，小姑娘心里涌起感激，低声说着谢谢。
瞧着乖巧又懂事。
走进了药店，一进门，张掌柜就一副严肃的神情：“怎么样？说了是什么病吗？”
顾九盈一边关上门板一边指指小姑娘：“我还没问，你自己问不是更好。”
张掌柜想也是，自己直接问，倒省得小九这小子诓自己。
他扭头对着刚进门的小姑娘道：“你姐姐得的病有什么病症啊？”
小姑娘瞥了眼顾九盈道：“我姐姐发烧感冒，像是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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