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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楚掌柜当即吩咐伙计，取来工具，准备开干。
锦娘坐到一旁的摇椅上，沏了壶茶，整好以暇地准备看戏。心想，“这死蛇精最近切石头切上瘾了吧？就这几块石头，拿回去倒手一卖，稳稳赚个两成利，不好么？做玉石行业的，谁不是赚点稳当钱，一刀天一刀地那种事，是给那些赌徒去干的。她这行业老手，怎么也有了这等赌徒心态？”
很快，第一块石头切了出来，不出意料，鹅卵石。两块糯玉打水漂。
“咯咯，滟掌柜，出师不利啊。”锦娘喝了口茶，心里无比畅快，心想，“你个骚娘们，除了在床上有点本事，其他一无是处。”围观的人群里也是一阵叹息。
“先切这块吧。”滟娘一点也不在意，将第二块石头调到最后，把原来那第三块石头放到了最前。
呲啦呲啦呲啦……石头一切两瓣。“哇！涨了涨了涨了！”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锦娘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了，呛得脸色通红，“什么！？居然真切涨了？难道她真的要转运了？”
走上前一看，那块两块冰玉买的石头，此刻从断面来看，差不多能出五块冰玉。
“俗话说，贱人自有天相，她一定是蒙的！”锦娘面带一起冷笑，手心带着一丝颤抖。
“哈哈，恭喜滟掌柜，果然时来运转。”楚掌柜笑着说道。
“继续。”滟娘淡淡一笑，指着四块冰玉买的那块石头。
呲啦呲啦呲啦……石头切开，“哇！又涨啦！大涨！！”人群里一阵惊呼，锦娘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看滟娘赚钱比看自己亏钱都不爽。
“哟，这差不多能出个十块冰玉……”楚掌柜倒是无大所谓，他在这行干了几十年，见惯了这种起起落落的事情。不过看锦娘脸色不好，这次没敢对滟娘道喜。
“继续。”滟娘指了指五块冰玉买的那石头，又扫了锦娘一眼，心里巨爽，比特么连着高潮都爽。
呲啦呲啦呲啦……石头切开，“卧槽！又涨啦！”人群里惊呼阵阵，围观的人也越聚越多，好些原本在对面吃早点的都跑了过来，把铺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嘴里议论个不停。
“滟娘这是要把昨天亏的钱全赚回来的节奏啊。”
“瞎说，哪有那么容易，你们都不知道她昨天崩成啥样。”
“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血流一地。”
“也不一定，还有块石头呢，若能大涨，她今晚又不用接客了。”
滟娘虽是巫精，但从不欺压凡人，手底下甚至还养了一堆凡人，加上长得又漂亮，性情火辣，跟街坊四邻相处得十分融洽，所以在沙胡邑人缘极好，这也是她那些铺子生意一直不错的原因之一。
锦娘嘛，其实人也还可以，凶是凶了点，做事有点强势，但也从不仗势欺人，唯独就是跟滟娘不对付。
大伙看得起劲，锦娘站在那，气得脸都白了，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这次楚掌柜话都不敢说了，看了看那最后一块石头，八块糯玉买的，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滟娘。
“要不……这最后一块就不切了吧，我怕某人吃不消。”滟娘扫了锦娘一眼，已经爽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别呀！切嘛！让大伙都瞧瞧！”
“是啊滟娘，切嘛，别吊我们胃口了。”
“你不切开，锦娘更吃不消，晚上觉都睡不着。”
人群里又是七嘴八舌一通议论。锦娘大袖一挥，对众人喝道：“关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屁事！！不买石头的全都滚蛋！”接着一掌拍在柜面上，砰的一声，差点把房顶震塌。
“切！！死蛇精！有种你就切！不就是赚了你一晚的过夜费么，这点阵仗，瞧不起谁呀！”
“行吧，楚掌柜，继续吧。”看着锦娘一副失心疯的模样。滟娘忍不住笑了出来。
呲啦呲啦呲啦……
“这石头多少钱买的？”
“好像是八块糯玉。”
“还好，不贵啊，有机会出冰玉啊。”
“石头还挺大，啥表现都没有，搞不好是块花岗岩。”
“花岗岩她也赚翻了，才八块糯玉而已。”切石头的档口，人群里又是一通议论。
锦娘刚刚那惊天一掌，不仅没把人吓走，反而引来了更多观众，把铺子外的街道上都堵得水泄不通。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两位老板娘在里面撕起来了。
咔嚓……石头一分两瓣。
“卧槽！！”“日了狗了！！”“什么情况！！”“还有这种事！！”前排的人群里瞬间炸锅。锦娘一个踉跄，差点当场昏厥。
“暴涨！暴涨！滟娘暴涨！”一传十十传百，整条街道很快都炸了锅。
“两位大哥，石头装好，咱们走。”要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孙济阳赶忙让赵大赵二把石头装好，然后对滟娘递了个眼色。滟娘自己也知道分寸，反正爽够了，也没再继续打击锦娘。
“行了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今天去我酒楼里吃饭，通通七折！”她对着人群挥了挥手，然后就往门外挤。
临走前，孙济阳凑到锦娘旁边，笑着说道：“锦掌柜，您今日稳赚不赔，何必这么大气性。做这行这么久了，这点事情还看不开么？”
锦娘整个人僵在那，一个字没听进去，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是那个孙乐师？”心里想了一句。
费了半天劲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么一通折腾，又是将近午时。滟娘直接带着几人去到附近的一家酒楼，这才摆脱了看热闹的群众。
“哟，东家来了，快快块，楼上请。”一进们，店里的伙计立马迎了上来，热情地将几人引上楼。
“滟姐姐，这酒楼也是你的产业啊？位置挺不错。”孙济阳跟在滟娘身后，笑着说了一句。
“是我的产业，不过快倒闭了。”滟娘边走边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你不会连酒楼生意也懂吧？”
“不懂，不过这也不复杂，无非是看哪家的手艺好，价格实惠呗。”孙济阳随口应了一句，上下扫了一眼，店里的生意的确不好，此刻已经到了饭点，偌大的厅堂里都没几桌客人。
伙计领着几人来到二楼雅间，赵大赵二识趣地没进门，直说去后厨对付一口就行。孙济阳暗道这俩人当真懂事，跟滟娘在雅间里靠窗坐了下来。
“让后厨上几个拿手菜，店里最好的酒也拿一坛上来。”
“好嘞，掌柜的稍等。”伙计关上门，自顾忙活去了。
透过窗户放眼一看，整个十字街道尽收眼底，位置是当真不错。看了看路中间的牌楼，这里应该是属于城东，就在马路对面，还有一家门脸开阔，装修豪华的酒楼，此刻那里倒是人满为患，生意好到不行。
两家店面脸对脸，位置都一样，却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仔细一看，对面那酒楼门口挂着灯笼，上面写着“锦记”二字。孙济阳讶然一笑，心想，这俩人还真是冤家。
“我这店里的生意本来挺好，那贱人把店一开，把客人全抢走了。”滟娘叹了口气，无奈道，“这里的日常开销可不小，实在没办法，这些日子我就打算把铺子盘出去了。”
“这么好的店铺，盘掉多可惜啊。生意为什么被抢？”
“那贱人不知从哪找了几个大厨，手艺绝佳。你不也说么，做这一行，就是看菜品味道。能让客人喜欢，哪怕价格贵点都有人去吃。”
“你就没想想办法，也去找几个大厨来？”
“哪那么容易，就算找来大厨，想把生意抢回来也难得很，她那铺子旺了一年多了，许多人都成熟客了。”滟娘望着孙济阳，带着一丝期盼，“你小子不是鬼主意多么，今日带你来，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给出点主意？”
“这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