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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地上,给大地披上了银灰色的纱裙。
李初珞托着下巴,坐在木屋的阶梯上,她有点想她爹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脾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连累到两位师兄,不知道小呆和小瓜有没有想她。
司徒夏岚走到李初珞身边坐下,两人看着月亮沉默了很久。
半晌,司徒夏岚柔声说道:“初珞,该休息了,明天就出发去云州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李初珞侧过小脑袋,轻笑道:“闯荡江湖啊!”
“江湖有什么好闯的?”司徒夏岚不理解。
李初珞换了个姿势,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果然还有些凉意。
“美食,美景,美人,都在这江湖之上。我也不知道这次下山能在外面待多久,但是哪怕只有一天,我都要自由自在的度过。”
李初珞扬起白皙的脸庞,借着月光,司徒夏岚仿佛看到了李初珞眼中璀璨的星星,那么清澈,那么明亮。
李初珞站起身,又小声地说道:“唉,可是估计明天还是走不成的。”
司徒夏岚没听清,李初珞也不多做解释,拉着司徒夏岚的手往内屋走去。
不远处,隐在黑暗中的司徒光霁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的陆之瓒,小声说道:“这小姑娘挺有趣的。”
就在司徒光霁以为陆之瓒不会回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两个字,“幼稚!”
这声幼稚,不知是在说小姑娘幼稚,还是司徒光霁的话幼稚。
话音还没落地,陆之瓒已转身离开,司徒光霁笑着追了上去。
黎明的霞光渐渐展露出来,太阳隐于群山之后,给它们周围笼上了一道朦胧的亮光,亮光慢慢染上那浅蓝色的天空,空中缓缓出现了金色的晨曦。
李初珞是被鸡叫声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打着哈欠,边往院中走。
“呦,小珞珞起的真早。”
李初珞不想说自己是因为想小解才起来的,要不她还想着继续再睡会呢。
她看着在厨房里做早膳的苟不同,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同大哥,原来你会做饭?”
苟不同一边忙活,一边说道:“我没说不会,但你说自己会做饭,也没见给我们露一手?”
李初珞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会做饭,也没说做的好吃,哎呀,有点怀念大师兄的厨艺了。
吃过早饭后,众人打算对各个陷阱做最后一次检查,再到周边探查一番,如果没有圣天教的人,大家就准备离开了。
陆之瓒和司徒光霁被安排到周边探查,苟不同说要带着冬禧去检查陷阱,被李初珞拒绝了,位置是她安排的,当然得她去,而且冬禧是要留下来保护司徒夏岚的。
苟不同没理由拒绝,也就只能带着李初珞去看陷阱了。
这些陷阱的位置是李初珞以前在书上看到的,算是一种阵法了,只是她也是第一次实践,并不知道效果如何。
两人对照着地图,一一检查下来。跟在李初珞身后的苟不同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引起了李初珞的注意。
“那个,小珞珞,要不歇会?”苟不同从腰间拿出水壶。“给,喝点水吧。”
李初珞微笑着接过苟不同递过来的水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苟不同抿了抿唇,并未多言。可等了一会儿,苟不同发现了问题,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李初珞,微微皱起了眉头。
李初珞又笑了,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地,甚是可爱。
“你在想~~为什么她还不晕过去吗?”
苟不同愣住了。
他握紧了拳头,挺直了背脊,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
“只是想让我睡一会儿?”李初珞走到苟不同身前,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畏惧。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弄伤自己,假装是圣天教做的?还是伤害夏岚姐姐,让司徒大哥他们派人灭了圣天教?”
李初珞早就猜出了那几人的身份,想来苟不同也猜出来了。
手持青霜剑的陆家人,那必定的云州四大家族之一的陆之瓒,现任武林盟盟主陆阳德的儿子。他的朋友,还姓司徒的,想必就是另外一大家族了。
苟不同没有接话,他今天必定不能让他们离开,他以一人之力对抗圣天教,相当于蚍蜉撼树,他必须借助司徒家与陆家的能力才能达成所愿。
“珞珞妹妹,对不起了。”苟不同用力说出最后几个字时,身形一动,抬手就攻向了李初珞。
李初珞也不慌,脚下一点,直接避开了苟不同的攻击,真是快似流星,轻如浮云。
苟不同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李初珞的身手如此之好。
“停一下,同大哥,相处这几日,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要不要听听朋友的建议?”
苟不同微愣了下,竟然笑出了声,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哈哈,好呀!我也想知道朋友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初珞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但在这之前,能不能先说说你的故事?”
苟不同的神色变得有些哀伤,他随意地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凝视着不远处的一棵巨大的槐树。他多希望时间可以倒退回去,他还有时间去弥补心中的遗憾。
越努力想忘掉的,越无法让人释怀,过去的种种,总是在梦中出现,这梦加以演绎,竟多了很多曲折悲凉的情节,这是他所不敢想、不能想的。
“坐下吧,这将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苟不同的声音低低的,伴随着一股落寞之感。
李初珞没说话,只是找了一个角落安静的坐了下来。
这个故事要从三年前说起了,那时候的苟不同刚刚游历到青州,因为嘴贱,得罪了一大户人家的老爷,那人仗着家中有人在朝为官,无恶不作,欺男霸女。
用苟不同的话说,就是当时太年轻,太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等再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