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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孟栀言抱着巨大的花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她犹豫了,到底该不该让林在宥看到这束巨大的花。
刚刚那重重的关门声,还在耳边萦绕,可能再见之时,就是办离婚了吧。
看着这么大一束原生态的花,扔了确实可惜,更何况自己是真的喜欢,不管其它,既然它已经属于自己,就应该跟自己回家。
想开了之后,孟栀言抱着花直接进了家门,把花放进了角落,蹲下借凉鞋的鞋拌。
母亲看到她进来,连忙出来责备说:“总是慢吞吞的,林医生有事,先走了。”
“这么快,十分钟的时间他都等不了。”
“你回来在小区里没有遇到他?”
“没有。”
楼下的时候,她似感觉到了那么个人,但她抱一大束花,没有多想,只顾回家,应该是花完全把自己给挡住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没看到,他没认出来。
“这林医生是真忙,才挂你电话没几分钟,他的电话就响了,还是往医院赶,你看,就这一天,他进出医院多少次,做什么都不容易,你要体谅他。”
两次的亲眼目睹,孟母开始同情起林在宥来。
其实,林在宥的突然离开,和中午一样,皆出自侯彦北之手,他是和他杠上了,他是他目前发现最大最难搞的情敌。
因为孟栀言的母亲喜欢他,仅凭这一点,足够让侯彦北抓狂,所以他才想办法把他支开,不愿意他们在一起慢慢地培养感情。
“这不是常态嘛,我体谅他,谁体谅我。”
孟栀言科技公司工作,虽是朝九晚五,但工作也很辛苦,永远有通不过的测试和开不完的会,加班已是常态。
经常加班熬夜做测试,要不然怎么赚那么多钱钱,尽管如牛马一般努力着,离她心中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就是在郎阳购置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在郎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虽然这个家和结婚证的男人没有关系,当时答应和他领证是与他征婚广告上的郎阳字眼有关。
“我知道你辛苦,等你们结了婚了,定要互相体谅。”
孟母没有看到角落上的花,自顾自地说着。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不可能的事,别瞎掺和。”
虽然类似的事她听得很多,但是每一次从自己亲妈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感觉到不舒服,非常地反感。
洗了手,坐到餐桌前,准备开始吃饭。
孟母看着孟栀言一副毫不关系的样子,很是生气,座在她旁边,掰着手指继续说:“吃,吃,吃,就知道吃,那林医生哪里不好,不仅人才得好,而且工作也好。我都打听清楚了,他家父母也是国家退休人员,有退休养老金,他爸还是个小干部。他是家中独子,你嫁过去,不会有妯娌关系,也不会有姑嫂矛盾,你看,多好的家世。”
孟栀言憋着一口气,她不想和母亲吵架,孟母也没在意女儿的情绪,把知道关于林在宥的情况全盘托出,末了,补上一句。
“最重要的是,他对你有意。”
“我早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逼我。”
“喜欢,喜欢,十多年来,你带过一个男朋友回家嘛,像邻居说的那样,我甚至怀疑”
话到嘴边,孟母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怀疑什么?”
吞了一口饭进肚的孟栀言眼神犀利,紧紧地盯着母亲。
“哎呀,你看看,你个小赤佬,真是养成仇了。”
“怀疑什么?”
孟栀言一副伶俐的眼神,一副不说不罢休的态度。
“我不说,说了伤母女感情。”
孟母看女儿的态度,甘愿败下阵来。
“子女不像子女,母亲不像母亲,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一旁的孟父,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发声了,狠狠地说了一句。
“吃饭。”
母女俩终于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吭声。
晚饭很快就吃完,因为母女俩的争吵,各自心里都不愉快,孟栀言很快就进到房间把自己孤立起来。
想找个人聊天解闷,对着微信翻了几遍,三百多的联系人,居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
她傻笑着,觉得自己很可怜。
孤寂烦闷的她转而在手机上刷刷新闻,看看八卦,满屏都是各种关于七夕的,最刺眼的就数那些耀眼的七夕礼物。
这才想起她抱回家的那一束花。
客厅的灯已关,父母已回房休息,城市的灯光通过窗户照进来,浅浅的。孟栀言蹑手蹑脚的走到鞋柜的角落处,抱着花往回走的时候听到父母的对话。
“我说你一天不要总是逼她,这孩子打小性格就要强,一直单身,肯定有她的原因,你不要逼得太紧了。”
“我是没忍住,但我是为她好。再几个月,她就三十了,一年很快,一年又一年耗下去,混成老姑娘,生育能力低下,万一连个孩子都没有,等我们走了之后,她依靠谁,谁让她依靠,她的依靠又在哪里?”
“哎,理是这么和理,她的压力很大,逼紧了会适得其反的。”
“我尽量注意些就是了。”
置身于门外的孟栀言听到父母的谈话,总算明白了父母的用心,眼里浸满了泪水,泪水一滴一滴无声地掉落在怀抱里的花上。
这是父母由衷的担心!
回到房间,久久不能从父母的话里走出来,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女人一生的依靠到底是什么?
父母?丈夫?孩子 ?
父母迟早有一天会先远离而去,他们是女人前半生的依靠;到了中年的女人,能依靠就是丈夫;老年之后,或许孩子是最终的依靠与挂念。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不无道理的,父母年时已高,她也担心有一天父母突然离自己而去,而她的婚姻始终是他们痛。
她想起父母的去痛药,拿出那个红本本,看着和自己被同一个刚印认证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好讽刺。
留给她的只剩那一道重重的关门声,荡得脑子很疼、很疼
不由地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