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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过此战告捷，心情十分愉悦，出了院子就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
这一仗掐完，至少玉娘能消停个十天半个月。
她刚穿过回廊的海棠门，就见柳盼山在门后杵着。
显然，他是特意在这儿等她的。
“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
柳盼山神色严肃，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刚才，是你让夫人来救我的吧？”
柳盼山还是冷冷地：“小娘院里都是女眷，我不方便过去。”
柳闻过察觉到他不开心：“大哥也觉得我不该教训沈氏？”
玉娘在柳家的口碑一直不怎么样，大哥没有理由向着她。
那就是怪她不该跟玉娘摆擂台，将事情闹大了。
柳盼山叹口气，但仍然和颜悦色：“也罢，是大哥疏忽了，早就该料到玉娘会为难你。可是大哥要上值，总不能每天在家护着你。”
“无妨，反正我还要回庄子去，有本事她们就去那儿找我报仇吧。”
她本是安慰柳盼山的，谁知道他听完脸上的神色更黯淡了。
“你……可能回不去了……”
“啥？不让我回庄子了？凭什么？”
“嘘……”
柳盼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午后，父亲和母亲喊我过去商量了下，你们姊妹三人都早过了及笄，议亲的事就在眼下，若是官媒来家里相看，你人不在家算怎么回事？”
她本来就在庄子上住得好好的，是柳如烟纳征，柳家觉得家中如果少一个女儿，被桓家问起来不好解释。
这才在半月前把她接来的。
她作为一个柳家议亲的过审工具人，也不能一直卖给他们啊。
“那就先给两位姐姐议呗。”
柳盼山抿抿嘴：“除此之外，还有晋王的态度……”
柳闻过忙回：“我可没跟晋王殿下说家里的事。”
“这我自然知道，可是晋王向来心思缜密见微知著，他能猜出来也不奇怪。”
心思缜密见微知著？
柳闻过有点不信，司马策看起来就是一个喜欢曲苑杂坛跟上流八卦的精神小伙啊。
哦，还是个散财童子。
她撇嘴：“我管他那些，怎么就因为他不高兴，我还得一辈子留在这儿受煎熬？”
“你还能真不议亲了？”
“我一辈子待在庄子上都成。”
柳盼山一脸无奈：“那你怕是忘了，大晋律令，女子十五不嫁，罚钱……”
“好啦大哥，这些我都知道。”
虽然她是个穿来的，但原主的记忆她都悉数接收了。
大晋盛行早婚，女子十五不嫁，罚钱五百。
十七不嫁，长吏配之。
十九不嫁，父母入刑。
罚钱倒还好说，可怕的是如果十七岁还没嫁人，官方就会给你分配一个丈夫。
质量堪忧的那种。
当然，这是对庶族的要求，至于士族，可以适当放宽。
否则他们一家人这会儿应该在大牢里打马吊呢。
今天刚刚纳征的柳如烟其实已经二十岁了。
但她是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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