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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殿前仪仗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柳月池闷闷不乐，自己在前头走得健步如飞。
因为柳瑶岑跟柳闻过是去往一处的，所以她便缠着柳闻过开始提问。
“怎么说呢……就是别人坐着他站着，别人吃着他看着，别人玩着他干着。”
“啊？那岂不是很惨？”
“谁说不是呢？除了大殿里的立柱，没第二个这么倒霉的了。”
柳瑶岑停住脚：“这么说别人，不好。”
柳闻过扶额，怎么忘了她是个小圣母啊？
她也停下来：“若他是个好人，我自然不会笑他，但这个荀郎君，看起来问题很大。”
柳瑶岑满脸不解：“那是什么呢？”
“你想啊，他虽然只是从七品，但是在御前侍奉，就算娶不到高门贵女，难道还娶不到没落士族么？”
“是啊，为什么呢？”
“我猜……他肯定是有外室，并且还有孩子，否则绝对不会到三十六岁上还娶不到妻子。”
柳瑶岑瞪着一双美眸，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天啊，那不就等于谁嫁过去就要做继母吗？”
“谁说不是，所以没人愿意嫁他。如今他急着婚配，想必是他跟外室的孩子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了……”
柳瑶岑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枣子。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他现在急需一个正室夫人帮他打理议亲的事务，毕竟外室是无法出面操持的。”
柳瑶岑连连点头：“你说得极有道理。”
“可是刚才母亲为何不直接问清楚呢？”
柳闻过捏了捏她的脸：“我的傻大姐，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的，宣之于口就不礼貌了。”
柳瑶岑噘着嘴，一脸愁态。
“小娘也总说我傻，可我就是听不明白这些……”
“不碍，这些懂不懂的也没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你遇事多跟你小娘商量，日后千万别被人骗了。”
柳瑶岑重重点头，瞬间又开心了起来。
“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早上不是给白雪割草去了，是我换衣裳时，我小娘特意叮嘱让我晚会儿过去。”
她边说边查看柳闻过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才继续往下说。
“小娘说，你去了之后先问问两位妹妹意下如何，如果她们都不愿意相看，你也别说愿意。”
柳闻过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她。
柳瑶岑虽然已经十八岁，但长得粉雕玉琢，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
圆脸圆眼，除了娇憨就是灵动。
“那你为什么现在单独告诉我了？”
“因为我小娘说过，不要什么事都告诉四妹。”
“你小娘说得对，对的你就要听。”
……
回到房间之后，漱玉马上给她倒了茶。
又上前说了一句：“姑娘可回来了，想是没听见隔壁又上戏了。”
柳闻过喝了口茶水，小声道：“玉娘还在闹？”
漱玉轻轻摇摇头：“这次是四姑娘。”
柳闻过顿时了然：“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呗，也值当的？”
漱玉撇撇嘴：“说是外面都嫌弃柳家地位低，连个有外室的七品小吏都敢来提亲……刚才一直埋怨玉娘当初为什么要给人做妾呢。”
说到这儿，柳闻过其实有点理解。
俗话说，看媒人给你介绍什么样的对象，就知道自己在媒人眼中是个什么货色。
她虽然不喜欢柳月池，但一直都知道她是个聪明人。
在这个时代，年龄就是女人的天敌。
适婚黄金期就这几年，一旦过了，就只剩别人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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