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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去买了一条刺绣裙子,一件上衣。在小酒吧坐了很久。
在酒吧驻唱的姑娘很別致。有一种熟悉感。
高中的时候,曾休学一年。我想那时真是任性,年过半百的父母无法劝阻他们的孩子。我怀着自己想法外出漂泊。
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总是很短。曾在一个酒吧驻唱。我只唱一个人的歌,只唱一个人的词。我总是住最廉价的房子,穿粗布衣裳。只是喝水很少吃东西。我总是小心的攒着钱,然后出发下一个目的地。做过很多工作,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很多人不看好我的生活方式,所以很少有朋友。可能是中国人传统习性,安居乐业才是他们的人生追求。
可能真如许毅那样讲,我是一个家庭观念很淡的人。其实我也梦想为心爱的人生孩子,组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家庭。只是这需要过程,可能是很多人都需要的,也大概是我一个人的成长。
在酒吧驻唱那段时间,总是睡得很晚。生活很苦。坐在廉价饭馆等着刚刚点的很少的食物。和对面的陌生人面面相觑。我曾不止一次想过我所做一切的意义是什么。长途的暴走,物质的极度贫乏。可能在这过程中心却会慢慢的清朗起来。
总是面临着各种诱惑,总是忍受着各种评论。我从不干涉旁人的言论自由。也不去评论他们所说的对与错。很少会对事情做到在乎。只是不曾想过若是父母听到别人谈论他们的女儿在舞台上卖弄色相,她们该会是何种感受。他们只是善良淳朴的农民。只是典型的传统中国人。
此时舞台上驻唱的姑娘也正值青春年华。我也会想是否她和我有同样的境遇,是否我们心境相同,我对她产生兴趣,却不会去接近。我已经很久不去认识陌生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交谈。
接近天明我走出酒吧,发现她在等我。我并不奇怪,人总是能快速的找到自己的同伴。这不足为奇。看到我出来,她掐掉烟,向我走过来。
“你好,我叫安心。”
我笑笑“你好。”
“其实我见过你很多次,一个人出来旅行么?”
“嗯,抱歉,你在哪里见过我?”
“很多地方,唱片店,旅馆,当然还有酒吧。你总是一个人。你很特别。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你。”
“我太随意。”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嗯,我叫韩南。”
“你是我见过最诚实的孩子,韩南。”
“我已经很少与人交流,其实一个人的消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我只是选择关掉手机不接收任何短信,电话,通知。那么在旁人眼里我大概是消失了。”
“在人类社会里一个人的消失不是一件小事,南,你很任性。”
“是的,但是我想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消失。我的朋友都在忙着为未来。而我的父母每天处在争吵当中。我的父亲脾气很不好。我的母亲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所以她一直在迁就我的父亲。我已经很久不回家。至于朋友,只有那么几个,我会经常和她们联系。我还有一个恋人。他很爱我。”
“韩南,我觉得你应该是很健谈的一个人。”
“嗯,人们在年少时的特质会随着岁月沉淀而成为另外一个人。简言之就是人总是会变的。”
“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
“因为你是陌生人,你从不了解我的过去和未来。我们在以后是否碰面都是命运使然。我相信缘分。”
“韩南,在旁人眼中你总是带着一份疏离感,让人想去接近却又没有勇气,而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我想和你讲讲我的故事,不用回应,你愿意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