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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
海易川对二人的关系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提起嗓子尖叫:“你跟独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又会是你的敌人?”
李白娴道:“我把她当做很好的朋友,但她觉得对不起我。”
海易川仍然费解,拉着李白娴坐下问道:“你现在能不能把缘由完完整整的告诉我?好让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李白娴轻咬嘴唇,点了点头,将自己的遭遇没有丝毫隐瞒的说给海易川听,从自己在夜晚遇到的那些人,到独孤小蓉找上门来,父亲被杀,小村被屠杀殆尽,自己与独孤小蓉单独相处时说的话,海易川静静的听着,待他说完后,闭目沉思。
沉思良久,海易川睁开双眼,郑重的拍了拍李白娴的肩膀:“李兄弟,我看人一向很准,独孤家的其他人另说,但小蓉姑娘是不会与你为敌的。”
“可她认为我父亲是因她而死。”
“我跟独孤小蓉接触时间不长,但我能深刻体会到她对你有多关心,那不止是因为愧疚,而是有特殊的情感。”
海易川用手指点在李白娴的心口,笑道:“她为你做的远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或许在她心里,你甚至比独孤这个姓氏还要重要些。”
李白娴大惊,却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与小蓉才认识几天,她怎会这么看重我?”
海易川笑道:“女人是很感性的动物,这与相识多久无关,男人只要做出一件触动她内心的事,那么女人就会很容易爱上这个男人,或许就连独孤小蓉自己都未料到她对你已有不一样的感觉。”
李白娴又陷入了呆滞,海易川嘴角一噘,朝他打趣:“也不知道你这傻小子哪里来的福气,能让独孤小蓉芳心暗许,不得不说傻人还是有傻福。”
“小蓉,她真的先回家了么?”
海易川一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李白娴:“你喜欢独孤小蓉么?想不想再见到她,与她一生相依?”
“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
李白娴犹豫再三,点了点头:“我想。”
海易川一拍大腿:“很好,那么你的问题就不需要回答了,待你控制好体内的心魔,到了金陵你自己去验证这个答案。”
李白娴这才注意到自己不停的散发着黑烟,方才他情绪的波动不小心又开始了,急忙稳住心神,对海易川道:“海大哥,我想再入定试一次。”
海易川点了点头,起身退后数步,看着李白娴静静入定。
半炷香,一炷香,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李白娴都维持着镇定,没有再散发莫名的黑烟,看来爱情的力量的确能治愈内心的伤痛,海易川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称赞自己果然机智过人,是个做老师的料。
侧目去看那间杂房,这才想起自己把这杂房压塌了还没修缮,于是海易川又看向主屋,他打起了这间主屋的主意。
走进房间,床上的老人像是一个死人静静的躺着,只是鼻尖的呼吸证明他还在残喘,海易川上前毫不顾忌的将他整个人扛起来,来到另一间主屋,也不管地上的瓦罐随意一丢,出来将门一锁,这就算为李白娴腾出地方了。
可当海易川正要叫醒李白娴,他突然听到背后的屋子里发出‘咚’的一声,像是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有意思,海易川露出古怪的笑容,从怀里掏出给李白娴打造的那把短刀,转身又打开了门,只见被他丢在地上的老人身体在轻轻抽搐,手脚不停的碰到地上的瓦罐,发出咚咚声响。
海易川也不动,就靠着门静静看他抽搐,老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四肢就像就像被操控的木偶扭曲成奇怪的姿势,于此同时床上另一位老人也开始动了起来,四肢乱颤,极力的昂首挺脖,肚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几乎要被里面的东西撑爆。
越来越有趣了,海易川走进屋里,将门轻轻关上,手指把玩着玄黑短刀,饶有兴趣的在这两个古怪的人身上四处打量,就像在看一出闹剧,神色全无半点慌张。
‘蹦!’“哇!”
床上的老人肚子突然爆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趴在他的尸骸上,而地上的老人吐出大口大口的血肉,不停的呕吐,突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没有了呼吸。
海易川这才露出惊异的神色,看着床上的婴儿,他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息,那不是属于活人的,而是很奇特的死人气。
怪的是这种气息的源头不是来自死去的两个人,而是出自这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
海易川慢慢的靠近这个婴儿,刚出生的婴儿如果不是被羊水呛着气,那么一定是会哭出来的,但这个婴儿虽张着口,但是却在笑。
他记得慕惊鸿曾提到过,南疆苗族有一种特殊的蛊虫,据说咽入体内能吸收身体的精气并化为肉胎,但这两个人原先骨瘦如柴,根本不像怀有肉胎的样子,更何况这可是两个男人、
男人怎会会怀上肉胎的?海易川低头看着地上的瓦罐,拿起一瓶轻轻打开,随即哭声从手中的瓦罐里响起,在这间房屋内回荡。
这些瓦罐,装的竟是这种奇怪的婴儿
又是谁将这种婴儿塞进去的?
海易川突然意识到这个农院并不像外表那般荒凉,而是被人用作培育的地方。
既然婴儿已经诞生,那么这个人是否今夜就会前来?海易川将瓦罐丢在地上,转身离开,李白娴仍在院里精心打坐,海易川过去轻轻将他摇醒,并同时伸手捂住他的嘴。
“李兄弟,想不想看个好玩的?”
李白娴刚刚回过神,只见海易川一脸诡异的笑,一脸茫然。
海易川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起他轻轻走出这个小院,在不远处找到一颗参天大树,拖着他直接飞到树上。
李白娴仍有些疑惑,海易川找了些树叶盖住他二人,轻声笑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用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可能不止一个,而这些人马上就会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