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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韵出声:“你们在做什么?” 话刚落,那头闪过一道手电筒的光照。 黑暗中,梁韵没适应过来这么刺眼的光线,身子一偏,抬手虚挡了下眼。 “操!”男人说:“快走,先快走。” 梁韵察觉不妙,把手放下,立刻向前拽住一个,离近才看到,那人是赵小勇。 “你们做什么!” 梁韵手下用了力,捏住男人衣领,使劲往下拽,“你们动了前台的钱?” 她说着,抬手摸向男人棉袄的口袋,还没来得及拉下拉链,就见另一侧的兜里掉出了两张钞票。 饶是黑暗,梁韵也才猜出了那是什么。 赵小勇见这女人来真的,慌忙腾出一只手去掏口袋里的钱,立马塞到旁边女人胸前,说:“赶紧走,你先拿钱走。” 女人接住怀里的钱,一鼓作气地装进斜包里,还不忘问一句,“你怎么办?” “你先走,三个人动静太大。”赵小勇说:“这女人好搞定,别废话快走!” 梁韵眼瞅着女人要转身,立马松手,踱步去拉她,“你们是小偷!” 女人甩了一手,骂了句:“滚开,多管闲事!” 梁韵讥笑一声,捏住女人胳膊,冷声:“把钱放下来,不然我喊人了。” 女人挣扎要走,男人在后面掰梁韵的胳膊。 梁韵见他们动作麻利,估摸是个惯犯,凭一己之力没有办法解决,她扭头喊:“来人” 话音还没落,前面女人伸手捂住了梁韵的嘴。 梁韵蹙眉,手下卸了力气。赵小勇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搞,也不顾及什么男女。 他手捏住梁韵的脖子,用力向后拽,“真他妈烦,多管闲事。” 梁韵拼着力气,她不敢松手,只好抬起脚胡乱去踢,那女人又骂了句,“给我松开!妈的,给我松开!” 梁韵脖颈被他扯的疼,终究一个人敌不过他们两个。 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忽然间,脖子上的手卸了力。 罗成身影定了下,一把拉下男人的手,握紧拳头,猛地挥向他下巴,那人脚底没站住,被甩到了砖瓦墙边。 “操!真他妈倒霉。”赵小勇舌头扫过腮,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 随即又站了起来,看向女人的方向。 梁韵这边也没停,抬手去拉她包的链子,两人一直推搡,撕扯。 罗成视线飘过去,女人力气太小,没什么用。 他往梁韵的方向走,还没迈出两步,赵小勇立马捡起墙角的铁棍,举起来就向他后背挥去。 “罗成!”梁韵朝那边喊了一声。 罗成转身,臂膀迅速往右方一侧,躲掉了那记棍子。 “呵,还搞偷袭。”罗成摸了把头发,说:“再给你次机会,让你女人把钱放下,不然两个都不要好过。” 赵小勇脸上青紫一阵,罗成比他高大,威武,看样子还是个练过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占上乘。 他骂:“去你妈的!” 随后五指关节用了力,双手攥紧铁棍,向罗成猛扑而来。 蓦地,罗成双眼像是嗜了血一样红,甩开铁棍,借着那股劲握上棍子另一头,手臂一带,棍子落入了罗成手里。 他猛地举起,赵小勇吓得缩了头。 罗成忽然笑了,没用棍子,猛地抬脚踢上他腹部,那人瞬间倒了地,罗成勾住唇,说了句,“嘴真脏。” 女人眼看情况不好,不想与他们周旋,手暗暗摸到腰后。 余光中,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罗成踱步冲向梁韵的方向,脚底迅速,拽上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片刻,梁韵只听到前身男人发出一道短促的闷哼声, 他闷哼一声,随后说:“没事吧?” 梁韵没来得及回,罗成身后的大门进来一人。 老板见状,语气惊恐:“发生什么了?” 梁韵没时间跟他解释,只说:“把门锁好,先报警,这两人是小偷。” 老板立刻会意,一面去锁大门,一面去拨电话。 罗成慢慢回身,看了眼身后拿匕首的女人,捏住她手腕,关节一紧,掉落在冰冷地水泥沙地上。 罗成抬脚,将匕首踢到一旁,淡声说:“看住了,这女的是主谋。” “好好。”老板连忙说。 罗成没再回头,迈
上步子径直往院内里走。 但梁韵看出来了,他越走越慢,步子也越走越小。 墙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门后女人的双手牢牢被禁锢在腰后,好像有了心理准备,不在挣扎,像两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太感谢你们了!”老板连连拱手:“我就去隔壁邻居那一趟,一会没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抱歉!” 外面太冷了,冻的梁韵手快要没了知觉,她搓了搓手,插入口袋,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们回了,等会交给警察吧。” “好好,你们先休息。”老板又重复了一遍,“谢谢!谢谢你们!” 小镇不大,警察来得很快。 梁韵推开房门,几乎同时听到了院子里的开锁声。 她走到桌子旁,立刻打开行李箱,才想起来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来不及思考,又立刻起身转去罗成房间里看情况。 再次出门,中年老板领着一位警察朝这边走,对着道:“是的是的,是这两位好心人帮的忙,还有一个” 梁韵没心情听他们核对细节,见正在往这边走,先开口:“我们先休息了,人都在那,去问他们吧。” 一旁小警官愣怔了下,声音青涩,笑说:“好的,真的感谢,那你们今晚先休息。” 梁韵点点头,淡笑了笑。 狭小的卫生间,通水口管道处缓缓发出哗哗声。 洗手池的内壁溅上几滴血红,罗成□□着上身,从架子上拽下毛巾,悬在水龙头下打湿,拧干后,抬手擦了擦伤口周围。 伤口不是很深,他倒是能忍,半倚在台子上,先拿纱布按压了会儿,见出血量小了,才勾手去拿碘伏。 一阵敲门声。 “开门。” 空气寂静。 “罗成,开门,我是梁韵。” 罗成静默一两秒,脚底动了动,拉开木门把手。 梁韵抿了下唇,焦急出声:“你怎么样,怎么这么慢才开门。” 罗成没穿上衣,梁韵一眼看到他腰侧伤口。 “不要紧,怎么还不睡。” 梁韵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往前站了一步,将覆盖伤口上的纱布揭开一个角,血又止不住往下流。 梁韵心脏紧跳:“罗成,去医院吧。” 院子里仍带着纷杂声。 罗成说:“你看这里有医院?” 梁韵才反应过来,一路开过来,这种小镇没有正规医院。 “有卫生所吧,一直在流血也不行。”梁韵又向前迈了一步,握住他胳膊,轻抬起来,细看腰侧的伤口,不深,但有六七公分长。 罗成垂眸,盯着面前女人,问她:“警察走了吗?” 梁韵抽出他手中的纱布,去擦顺着伤口流出来的血:“没有,在了解情况,我说我们休息了。” 罗成点点头,忽然问:“会包扎吗?” 梁韵抬眼,顿了顿才说:“我不专业,只会一点点。” 罗成退后一步,敞开门,让她进来,“够了。” 伤口处在腰右侧,手臂一动就牵扯着疼,罗成把枕头竖起来,仰靠在床板上,说:“纱布,碘伏,绷带还有其他的都在卫生间里,一起拿过来。” 梁韵关上门,小跑进卫生间。 罗成往伤口上看一眼,单手不好操作,还要消毒止血,有人帮忙总比他自己强。 梁韵把板凳往前拉了点,急急忙忙的擦干净手,才敢碰上罗成腰。 罗成怕她慌乱,淡淡说:“小伤,该怎么来怎么来。” 梁韵用镊子夹住棉球,止住腰上的出血,与他商量:“我们还是去诊所吧?” 罗成咬了牙,女人手上的轻重没留意,“这个点诊所还能开门?” 梁韵不吭声了,专心给他处理。 “先止血,不行明天再说。”罗成轻了声:“没事,这点伤算什么。” 梁韵手有些抖,翻开他袋子,“我没看到她手里拿匕首,今天谢谢你。” 这话是真心话,她没想到女人会耍阴招。 罗成头上有细密汗珠,不知是暖气热的,还是疼的。 “不怪你。”他说。 梁韵找出棉签,蘸取碘伏后先给伤口一周涂抹消毒,罗成带的都是些简单的医用品,不过很全。 梁韵怕他疼,想跟他说说话,“你包里怎么什么都有,连这些都带了?”
> 罗成端量她,后脑头发没束好,左侧松散下来,有点凌乱。 “都带齐点不好?”他勉强笑了下,随口说:“跟你一样,一大箱子没点有用的?” 梁韵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也笑:“是的,还是你有用点。” 腰上的两只手很凉,罗成抬眼瞧她,里面还是那件薄薄的雪纺内搭,外面一件大衣,是第一天见到她时穿的那件。 他问:“这么晚跑出去做什么?” 梁韵顿了顿,直言道:“屋子太冷了,冻得睡不着,然后听到窗户后面有动静,他们在院子里围着你车。” “怎么回事,你房的暖气有问题?”罗成问。 梁韵说:“嗯,好像是的,下床摸了没什么温度。” 罗成点点头,想问她怎么不给他发消息,可以给她换房间。 但转念一想,人家凭什么给他发,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只是个司机而已。 “无论以后在哪,晚上都得当心点儿,别一个人傻乎乎的往外冲,什么都没命重要。” 梁韵站着向前了一步,微弯下腰,一手扶肩,另一只拿着绑带从他腰后方缠绕了一圈。 她低声:“我知道了。” 罗成眼皮向下,就看见垂在他胸口处的女人弯着腰,双手萦绕在腰两侧,动作又轻又仔细。 他不用动,就能闻到随着她带过来的香味,侵入鼻尖,清香,淡雅。 梁韵知道今天这件事是她过于草率,她没有预判好一切就盲目前去,自己危险,也让罗成危险。 “疼的厉害吗?” 他说没事,梁韵根本不信,腰上划了一条大口子怎么会没感觉。 罗成低头看了看,腰间那处包扎的手法别提多丑。 “你笑什么?”梁韵狐疑说。 很快,罗成面上又恢复正常,不是因为梁韵瞪他,而是笑着喘气动作有点大,牵扯到伤口了。 他扯唇:“手法挺别致。” 梁韵意外没呛他,重新坐下来,视线顺着腰侧往上看,许是伤口疼的原因,罗成胸膛上冒着一层细汗。 看着看着,梁韵目光开始变样了。 罗成肤色深,腹部肌肉上的线条硬朗,整整八块,再往下,一缕浓密的发毛沿着肚脐往下延伸 半响,罗成看她,出声:“看好了?” 梁韵忽地一笑,说:“身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