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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逍遥百变无踪【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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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行,走不出五里,只见后面四骑马远远跟着。洪成浩说:“是了,他们昨儿人手还没调齐,今日必有事故。”中午吃过饭后,又有两骑马趟下来看相摸底。洪成浩说:“这倒奇了,道上看风踩盘子,从来没这么多人的。”行了半日,又见两乘马掠过车队。

洪成浩皱眉思索,忽然说:“是了。”对王嘉遇说:“公子,咱们今晚得赶上一个大市镇投宿才好。”王嘉遇问:“怎么?”洪成浩说:“跟着咱们的,不止一个帮会。”孟逸然说:“是吗?有几家龙头看中了这批货色?”洪成浩说:“要是每一家派了两个人来踩盘子,那么前前后后已有五家。”孟逸然笑着说:“那倒热闹。”王嘉遇问:“他们又怎知咱们携了金银财宝?倘若咱们这十只铁箱中装满了沙子石头,这五家龙头岂不是白辛苦一场?”孟逸然笑着说:“这个你就不在行了。货车中装了金银,车轮印痕、行车声响、扬起的尘土等等都不相同。别说十只大铁箱易看得很,便是你杨慧妹妹的二千两黄金,当日也给我这小强人看了出来。常言道得好,‘隔行如隔山。’你自然不懂的。”王嘉遇笑着说:“佩服,佩服!”洪成浩心想:“孟小姐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难道从前也是干我们这一行的?”

说话之间,又是两乘马从车队旁掠过,孟逸然冷笑说:“想动手却又不敢,骑了马跑来跑去,就是瞎起忙头。这般脓包,人再多也没用!”洪成浩正色说:“孟小姐,好汉敌不过人多。咱们虽然不怕,但箱笼物件这么许多,要一无错失,倒也得费一番心力。”王嘉遇说:“你说得不错,咱们今晚就在前面的天长镇住店,少走几十里吧。”

到了天长镇上,拣了一家宾馆住下。王嘉遇吩咐把十只铁箱都搬在自己房中,与颜路回两人合睡一房。刚放好铁箱,只见两条大汉走进店来,向王嘉遇望了一眼,对前台说要住宿。

前台招呼两人入内,前脚接后脚,又有两名粗豪汉子进来。王嘉遇暗暗点头,心下盘算已定,晚饭过后,各人回房睡觉。

睡到半夜,只听得屋顶微微响动,知道盗伙到了。他起身点亮了蜡烛,打开铁箱,取出一把把明珠、宝石、翡翠、玛瑙,在灯下把玩。奇珍异宝在灯下灿然生光,只见窗棂之边、门缝之中,不知有多少只贪婪的眼睛在向里窥探。

洪成浩听得声音,放心不下,过来察看,他一走近,十余名探子俱各隐身。洪成浩微微冷笑,在王嘉遇房门上轻敲数下。王嘉遇说:“进来吧!”

洪成浩一推门,房门呀的一声开了,原来竟没关上。他一进房,只见桌上珠光宝气,耀眼生辉,不觉呆了,走近看时,但见有指头大小的浑圆珍珠,有两尺来长的朱红珊瑚,有晶莹碧绿的大块祖母绿,此外猫儿眼、红宝石、蓝宝石、紫玉,没一件不是无价之宝。

洪成浩本不知十只铁箱中所藏何物,只道都是金银,这才引起群盗的贪心,哪知竟有如许珍品。他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见多识广,但数量这么巨大、价值这么贵重的宝物却从未见过,王公子却从何处得来,倒真令人不解了。他走到王嘉遇身边,低声说:“公子,我来收起了好吗?外面有人在偷看。”王嘉遇也低声说:“正要让他们瞧瞧,反正是这么一回事。”拿起一串珍珠,大声问:“这串珠子拿到江城去,你瞧卖得多少钱?”

洪成浩说:“三万一颗,那是再也不能少了。这里共是二十四颗,少说也值得八十万。”王嘉遇奇说:“怎么是八十万?”洪成浩说:“单是这么硕大、这么圆润、这么光洁的一颗珠子,已经十分罕见,难得的是二十四颗竟一般大小,全无瑕疵。一颗值三万,那么二十四颗至少也能值八十万了。”

这番话只把房外群盗听得心痒难搔,恨不得立时跳进去抢了过来。只是上面有令,看中这批货的帮派太多,大伙要商量好了再动,免伤同道和气,谁也不许先行下手。眼见王嘉遇向洪成浩摆摆手,笑着睡了,烛火不熄,珠宝也不收拾,摊满了一桌,只把群盗引得面红耳赤,不住干咽唾涎。

王嘉遇自发觉群盗大集,意欲劫夺,一路上便在盘算应付之策,正如洪成浩所说:“好汉敌不过人多。箱笼物件这么许多,要一无错失,倒也得费一番心力。”忽然想到“二桃杀三士”的故事,这般展露宝贝,见利忘义的盗贼必然互相残杀,群盗人多,若是你杀我,我杀你,人便少了。便在客店中故意展示宝物,料想财宝越是众多,群盗自相斫杀起来便越加的激烈。

又行了两日,已过滁州府地界,掇着车队的盗寇愈来愈多。洪成浩本来有恃无恐,但见群盗迟迟不动手,不知安排下什么奸谋,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力劝王嘉遇改步海道,说自己海上朋友很多,虽然要绕个大弯,多费时日,但保险不出乱子。王嘉遇笑着说:“我本要用这批珠宝来结交天下英雄好汉,就是散尽了也不打紧。钱财是身外之物,咱们讲究的是仁义为先。”洪成浩听他如此说,也就不便再劝。

这天到了天堂寨,投了旅馆,孟逸然便邀王嘉遇出去玩耍,王嘉遇心想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这批珍宝,只要稍一托大,立即出事,便跟她说明原由,要她独自去玩,自己与颜路回、洪成浩留在店中看守。

过了一个多小时,孟逸然喜滋滋回来,手里提着两只小竹笼,笼里各放着一只促织,嗤嗤嗤的叫个不停。她把一只送给王嘉遇,说道:“你夜里挂在帐子里,才好听呢!”王嘉遇笑着接过,笑问:“你在街上遇到谁了?”孟逸然一愣,说道:“没有呀?”王嘉遇笑问:“背上怎么给人做了记号啦?”

孟逸然忙奔回自己房里,脱下外衣一看,果见后心画着个白圈,圈里一个红叉,想是买促织时高兴得忘了别的,画记号之人又很机灵,竟没发觉。

她又羞又恼,回来对王嘉遇说:“快去给我把那人抓来,打他一顿。”王嘉遇笑问:“却到哪里找去?”孟逸然说:“你也去街上逛逛,假装傻里傻气的不留神……”王嘉遇笑着说:“就像你刚才那副模样,自然有人来背上画记号了,是不是?”孟逸然笑着说:“对啦,快去。”王嘉遇拗她不过,只得嘱咐她与洪成浩小心在意,独自出店。

天堂寨是个热闹所在,虽将入夜,做买卖的、赶车的、挑担子的还是来去不绝。王嘉遇一出店房,行不数步,便察觉身后有人暗中跟随,心想:“好哇,你们越来越猖狂啦,不但盯住了货色,还瞧着我们每一个人。可是在二妹后心画个白圈红叉,又是什么用意?岂非打草惊蛇,让我们有了提防?”当下不动声色,径往人多处行去,后面那人果然跟来。

王嘉遇走到一家铁铺面前,观看铁匠铸刀,等那人走到临近,突然反手伸出,扣住了他手腕脉门。那人麻了半边身子,被王嘉遇轻轻一拉,身不由主的跟他走入了一条小巷。

王嘉遇问:“你是谁的手下?”那人早已痛得满头大汗,给王嘉遇手上微一用劲,更是难当,忙说:“好汉快……快放手,别捏断了我骨头。”王嘉遇笑着说:“你不说,我连你头颈骨也扭断了。”左手伸出,在他颈里一摸。那人忙说:“我说,我说。小人叫作王小辉,道上的人都说我为人猥琐,偏爱贪花弄色,都管我……管我叫王泰迪。我是遮天帮曹先生的手下。”王嘉遇说:“你想在我背上画个记号,是不是?”王泰迪说:“是曹先生吩咐小人画的,下……下次再也不敢了。”王嘉遇说:“画个白圈红叉是什么意思?”王泰迪说:“曹先生说,这是我们遮天帮的货色。先做上记号,叫别的帮会不可动手。”

王嘉遇又好笑,又好气,问道:“曹先生呢?他在哪里?”

王泰迪只顾东张西望,不敢说出来。王嘉遇指力稍重,王泰迪腕骨登时格格作响,生怕给捏断了,忙说:“曹先生……曹先生叫小人……叫小人今晚到城外三光寺去会齐。”王嘉遇说:“好,你带路。”

王泰迪不敢不依,领着他来到三光寺。这时天色尚早,庙中无人。王嘉遇见那庙甚为破败,也不见庙祝和尚,前前后后查了一遍,将王泰迪点了哑穴,掷在神龛之中。等了一会儿,听得庙外传来说话之声。

王嘉遇闪身躲在佛像之后,只听得数十人走进庙来,在大殿中间团团坐下。一个尖细的声音说:“赵老四、王老五,你俩带领四名弟兄望风,屋上也派两人。”那两人应声出去,不久便听得屋上有脚步之声。王嘉遇暗笑:“饶你怎么仔细,我却已先在这里恭候了。”过得一会儿,庙外又陆续进来多人,大家闹哄哄地称兄道弟,客气了一阵子。王嘉遇听众人称呼,原来是安徽省内八大帮会的龙头在此聚会。倒也不敢大意,当下屏息静听。

只听那声音尖细的人说:“这笔货色已探得明白,确是非同小可。押运的是两个雏儿。保镖名叫洪成浩,是山东渤海派的,听说手下很硬。可是他单枪匹马,走这趟大镖,当真狂妄自大之至。”群盗都哄笑起来。另一人说:“怎么取镖,不劳大伙儿费心,还不是手到货来,开张发财?但怎么分红,大伙儿可先得商量好,别要坏了道上的义气。”那声音尖细的人说:“小弟邀请各位兄长到这里聚会,就是为此。”

一个声音粗豪的人说:“这笔货是我们第一个看上的。我说嘛,货色十股均分。遮天帮占两份,我们庆胜帮占两份,其余的一家一份。”王嘉遇心想:“好哇,你们已把别人的财宝,当作了自己囊中之物,聚在这里,原来是为分赃。”

另一人说:“你庆胜帮凭什么分两份?我说是八家平分。”

群盗登时喧声大作,纷争不已。王嘉遇暗暗喜欢:“向来只有分赃不均,这才打架。你们赃物还没到手,却已先分不均了,不妨就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这次咱们合伙做买卖,可不能伤了绿林中的义气。大伙儿总要公公道道。遮天帮有几千兄弟,庆胜帮和桥联帮都只有三百来人,难道拿同样的份?这样不合理嘛。我来说,这桩买卖,当然请曹先生领头,他老人家多得一百万的珠宝。庆胜帮最先看上这票货色,他庆胜帮也多拿十万。余下的平分九份,遮天帮拿两份,余下七家各拿一份。”群盗一来不敢跟遮天帮相争,二来也觉此言有理,便都赞同了。曹先生似乎对此很是满意,说道:“既是如此,明儿就动手。咱们在张庄开扒,大伙儿率领兄弟去张庄吧!”众人哄然答应,纷纷出庙。

王嘉遇见他们倒分得公道,自己定下的计策似乎不管用,不免多了层忧心。寻思:“我想得到的事,这些老奸巨滑的强盗当然早想到了。二妹和洪成浩从前是他们的行家,他俩的主意定然比我的在行。”当下也不理会那王泰迪,径自回店,把探听到的消息对孟逸然说了,问她说:“盗贼势大,打不完,杀不尽。要不要改道?”孟逸然说:“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好歹知道他们的底细,也知道了他们要在哪里下手,便好预防了。这回我们绕开了张庄,下回不知他们在哪里杀出来,岂不糟糕?”王嘉遇说:“你说的很是。”

孟逸然说:“事到临头之时,咱们先沉住气,他们虽然人多,但是没一个是你的对手。待认出了盗魁,你一下子把他抓住,小喽罗们就不敢动了。”王嘉遇大喜,笑着说:“擒贼先擒王,暗合兵法。这主意最好。”

次日上路,一路上群盗哨探来去不绝,明目张胆,全不把王嘉遇等放在眼里。洪成浩说:“王公子,瞧这神气,过不了今天啦。”王嘉遇说:“你只管照料车队,别让司机受惊乱跑,强人由我们三个对付。”洪成浩应了。王嘉遇跟颜路回商议了,叫他只看自己打倒了敌人,专管绑好。

下午五点左右,将到张庄,眼前黑压压一大片树林,忽听得头顶呜呜声响,几只响箭射过,锣声响处,林中钻出数百名大汉,一个个都是青布包头,黑衣黑裤,手执兵刃,默不作声的拦在当路。司机们早知情形不对,停了下车,抱头往地下一蹲。这是运货的规矩,只要不乱逃乱闯,劫道的强人不伤司机。又听得唿哨连连,蹄声杂沓,林中斜刺里冲出数十骑马来,挡在车队之后,拦住了退路,也都是肃静无哗。

王嘉遇昨天在三光庙中没见到群盗面目,这时仔细打量,只见前面八人一字排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脸汉子越众而出,手中不拿兵刃,只摇着一柄铁骨折扇,细声细气说:“王公子,请了!”王嘉遇一听声音,就知他是遮天帮的龙头曹秀清。但见他脚步凝重,果然武功不弱,手持铁骨折扇,多半擅于打穴。当下一拱手说:“曹先生,请了。”

曹先生一惊,寻思:“他怎知我姓曹?”又说:“王公子远来辛苦。”

王嘉遇见他脸上神色,心想:“他一路派人跟踪,自然早打听到了我姓王。但我叫他曹先生,只怕他大惑不解了,索性给他装蒜到底。”便说:“曹先生你也辛苦。兄弟赶道倒没什么,就是行李太笨重,带着讨厌。”

曹先生笑问:“王公子是去赶考么?”王嘉遇说:“非也!小弟读书不成,考来考去,始终落第,只好去纳捐行贿,活动个功名。因此肚里墨水不多,手边财物不少。哈哈,惭愧啊惭愧。”曹先生笑着说:“阁下倒很爽直,没有读书人的酸气。”

王嘉遇笑着说:“昨天有位朋友跟我说,今儿有一位姓曹的帮主在道上等候,可需小心在意。还有什么庆胜帮、桥联帮等等,一共有八家帮会。我欢喜得紧,心想这一来可挺热闹了。我一路之上没敢疏忽,老是东张西望的等候曹先生,就只怕错过了,哪知果然在此相遇。今日一见,三生有幸。瞧阁下这副打扮,莫不是也上江城么?咱们结伴而行如何?一路上谈谈讲讲,饮酒玩乐,倒是颇不寂寞。”曹先生心中一乐,暗想原来这人是个书呆子,笑着说:“王公子在家纳福,岂不是好,何必出门奔波?要知江湖上险恶得很呢。”

王嘉遇说:“在家时曾听人说道,江湖上有什么骗子痞棍、强盗恶贼,哪知走了几百里路,一个也没遇着。想来多半是欺人之谈,当不是真的。这许多朋友们排在这里干什么?大伙儿玩操兵么?倒也有趣。”

其余七家帮众听王嘉遇半痴半呆的唠叨不休,早已忍耐不住,不停向曹先生打眼色,要他快下令动手。曹先生笑容忽敛,长啸一声,扇子倏地张开。只见白扇上画着一个黑色骷髅头,骷髅口中横咬一口刀子,模样十分可怖。

孟逸然见了不觉心惊,轻声低呼。王嘉遇虽然艺高胆大,却也感到一阵阴森森的寒气。曹先生磔磔怪笑,扇子一招,数百名盗寇齐向车队扑来。

王嘉遇正要纵身出去擒拿曹先生,忽听得林中传出一阵口吹竹叶的尖厉哨声。曹先生一听,脸色陡变,扇子又是一挥,群盗登时停步。

只见林子里驰出两匹马来,当先一人是个须眉皆白的老头儿,后面跟着一个垂髻少女,一瞥之下,那少女容色绝丽,竟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两人来到曹先生和王嘉遇之间,勒住了马。

曹先生一见那老头儿,似乎很生气,瞪眼喝道:“这里是安徽地界!”那老头儿说:“老夫没说不是啊。”曹先生说:“咱们当年在关老爷面前发过誓,怎么说来着?”那老头儿说:“我们茂竹帮不来安徽做案子,你们也别来湖北动刀子。”

曹先生听他这般说,脸色微和,说道:“正是如此!今日什么好风把沈老爷子给吹来啦?”那老头儿说:“听说有一批货色要来江城,东西好像还不少,因此我们先来瞧瞧这批货色怎么样。”曹先生变色说:“等货色到了湖北,您老再瞧也不迟吧。”那老头儿呵呵笑着说:“怎么不迟?那时货色早到了遮天帮你的寨子里啦。老夫怎么还好意思前来探头探脑,那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吗?”

王嘉遇和孟逸然、洪成浩三人对望了一眼,心想原来湖北大盗也得到了消息,要来分一杯羹,且瞧他们怎么打交道。

只听安徽群盗纷纷起哄,七嘴八舌的大叫:“沈保平,你蛮不讲理!”“他妈的,你若讲义气,就不该到安徽地界来。”“你不守道上规矩,不要脸!”

那叫沈保平的老头儿问:“大伙儿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老头子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听不清楚。安徽道上的列位朋友们,都在赞我老头儿义薄云天吗?哈哈哈。”

曹先生折扇一挥,群盗住口。曹先生说:“咱们有约在先,沈老爷子怎么又来反悔?无信无义,岂不是见笑于江湖上的英雄好汉?”

沈保平不答话,问旁边那个少女:“屏儿啊,我在家跟你说什么了?”那叫屏儿的少女答道:“你老人家说,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安徽逛逛,乘便瞧瞧货样。”孟逸然听她妙语连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便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想不到盗伙之中,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孟逸然向来自负美貌,相形之下,自觉颇有不如。

沈保平笑问:“咱们说过要伸手做案子没有?”屏儿说:“没有。你老人家说,咱们跟安徽的朋友们说好了的。出了湖北,就是有金山银山堆在面前,茂竹帮也不能拿一个大钱。这叫作言而有信。”

沈保平转头对曹先生说:“曹老弟,你听见没有?我几时说过要在安徽地界做案了?”

曹先生绷紧的脸登时松了,微微一笑,说道:“好啊,这才够义气。沈老爷子远道而来,待会儿也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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