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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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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p> 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p> 姜皇后的病情即便‘好转’,亦要数日方能‘好全’。p> 想来他们如今还要在凤仪殿里暂住几日。p> 因东宫里带来的行装在大火里烧尽,江萤便遣了连翘与茯苓跟着段宏回去重新收拾。p> 待换洗的衣裳与贴身的物件送来时,凤仪殿的偏殿外已是华灯初上。p> 江萤站在铜鹤宫灯前,清点着新送来的物件。p> 还未理清,便听容澈命令段宏道:“去容铮的府上传信,令他明日来凤仪殿侍疾!”p> 江萤听他语气不善,唯恐里头出什么岔子。p> 遂放下手里的物件小声提醒道:“六殿下说他感染风寒,唯恐传给母后,因此不能每日前来。”p> 感染风寒几个字她说得轻而缓。p> 意在提醒容澈接风洗尘宴上的事。p> 那件事各有理亏。p> 容铮如今咬着这桩事成日称病赖在府中,便是吃准此事若是闹大,谁的面上都不会光彩。p> 可容澈毫不顾忌。p> “接风洗尘宴已过去多久?他的风寒还未好全?”他下令道:“将孤的原话传给他——若他的风寒还未好全,孤便亲自带御医去府上给他诊治!”p> 段宏当即应是,转身疾步往宫门的方向去。p> 眼见着段宏走远。p> 江萤便趁着没人的时候悄声询问:“殿下请六殿下入宫有何要事?”p> 她也好早做准备。p> 可绝不能在离宫前的几日再闹出什么不得了的动静。p> “孤每日守在宫中,凭何容铮不来?”容澈冷冷道:“孤成夜忙碌,他也休想在府中偷闲!”p> 原是看不惯六殿下闲着。p> 江萤忍笑。p> 也暂且将此事放下。p> 她从送来的行装里拿出换洗的衣裳:“时辰不早,臣妾先去浴房里洗沐。”p> “快去快回。”容澈倒也没拦她。p> 江萤往前走出几步,却又在屏风前转过身来。p> 她的面色微红,有些欲言又止:“臣妾大抵要用些时辰。”p> “殿下还请早些歇息。”p> 她说罢,便抱着衣裳往浴房的方向去。p> 昨夜里她的癸水忽至。p> 如今不能在浴桶里洗沐,唯有让连翘与茯苓以木瓢舀着清水浇到身上。p> 因此沐浴用的时辰自然要比往日里多出不少。p> 待她换好寝衣回到偏殿的时候,铜鹤宫灯里的红烛都燃去小半。p> 江萤蹑足走到榻前,方抬手撩起帏帐,手腕便被容澈握住。p> 他将她拉到榻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双凌厉的凤眼逼视着她:“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p> “殿下在等臣妾吗?”江萤讶然睁眸,又摁住衣襟紧张道:“臣妾还有癸水在身上。”p> “孤知道。”p> 容澈握住她的腰肢,眼底的烦郁之色更浓:“来得可真是及时。选在孤刚整理完军报的时候。”p> “这也不是臣妾能选的。”江萤被他说得面红,便趁着他松手的空隙团进锦被里,拉高被面掩住自己大半张脸:“明日还要去母后那侍疾,殿下也早些歇息吧。”p> 容澈却没有睡意。p> 他在榻上烦躁地辗转几次,愈想愈是恼怒,索性便又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拉过来:“江萤。”p> 江萤正是睡意昏昏,启唇的时候语声亦是朦胧:“殿下唤臣妾何事?”p> 容澈语调不善:“你怎么沾榻就睡?”p> 江萤仍是困得睁不开眼来。p> 她卯时便要起身,辰时便要到凤仪殿里侍疾。p> 入夜后还总被他以各种理由折腾。p>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补眠的时候,自然是沾榻就睡。p> 但这样的话她不敢当着容澈的面说,便在困倦里信口捻了个理由:“臣妾在担心优昙婆罗花的事,因此连续好几晚都没睡好觉。”p> “孤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容澈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出宫前,孤会替你解决。”p> 江萤此刻困得不行。p> 听他这般说,倒也没往心里去。p> 仅是轻应了声,便扯过上首的枕头,就这般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p> p> 此后的数日,偏殿里的光景如常。p> 最大的变故,便是容铮亦带着正妃暂且搬到宫中居住。p> 以便为皇后侍疾。p> 因东偏殿被焚毁,原本应当分殿而居的容铮也别无选择地居住在他们暂住的西偏殿中。p> 与江萤与容隐的住处近隔着两道交错的游廊。p> 每日晨起抑或是归来的时候,总会在廊上不期而遇。p> 容隐倒还好些。p> 但容澈却愈发烦躁。p> 容铮未曾入宫的时候,容澈看不惯他在府中逍遥。p> 容铮被迫入宫的时候,容澈却又看不惯他的行径。p> 近乎每次见面的时候,皆是锋芒毕露。p> 连带着江萤都如坐针毡。p> 好在他们僵持数日后,皇后的病情逐渐好转。

先是服药的次数减少。p> 继而渐渐也能下床走动。p> 直到数日后的夜晚,掌事宫女青琅过来传讯:“皇后娘娘的凤体大好,太子与太子妃可在明日的清晨离宫。”p> 江萤闻言终是松了口气,忙令连翘送青琅离开。p> 然青琅方走出偏殿,江萤回头便听容澈对段宏道:“去拿件干净的侍卫服制给孤。”p> 江萤讶然看向他。p> 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段宏比手称是。p> 迅速带回一套崭新的服制放在容隐的面前。p> 通体深蓝的衣料,唯有袖口外各有两道银纹锁边。p> 俨然是东宫亲卫的服制。p> 江萤看着衣裳很是不解:“明日便要离宫,殿下p> 此刻要东宫侍卫的衣裳做什么?”p> “你可还记得数日前孤答应过你的事?”容澈扯开衣襟,将白日里穿的锦袍丢到榻上:“今日孤便替你处置。”p> 江萤微愣了愣,还来不及回想起容澈究竟答应过她什么。p> 容澈便已将那件侍卫服制穿在身上。p> 这件衣裳并不合身。p> 比太子素日里穿的锦袍要紧身许多,将他手臂胸膛与腹部的轮廓皆勾勒得分明。p> 尤其是那条蹀躞带系好后,便更显得他的腰身劲窄有力,通身的线条流畅而明晰。p> 与素日里锦袍玉冠时的容隐大不相同。p> 江萤看得脸颊微烫。p> 她局促地侧过脸去:“殿下换衣裳做什么?”p> “你平日里不是喜欢找容隐偷欢?”容澈上前将她的脸别过来,紧盯着她的眼睛:“那今日就好好偷个够。”p> 江萤窘迫又茫然。p> 还来不及发问,便被容澈握住手腕,带着她快步向外走去。p> 此刻更漏渐深。p> 殿外的夜色浓得难以化开。p> 容澈带着她横穿游廊,笔直地向着容铮暂居的方向靠近。p> 江萤的心跳变快:“殿下不能再往前了。”p> “再往前便要被人看见。”p> “怕什么?”容澈顺势将立在廊前的宫灯挥灭:“段宏会将多余的宫人引开。”p> 江萤的语声愈发焦急:“可是六殿下还在殿内。”p> “就是要他看见。”容澈冷哂。p> 他话音落下,便陡然加快脚步。p> 在江萤震惊的目光里,带着她在容铮的窗前疾步而过。p> 偏殿里夜深人静。p> 踏过游廊的步履声便愈发清晰。p> 紊乱的心跳里,江萤隐约听见窗扇被人推开的声音。p> 她惊慌地侧转过脸,以眼角余光看见容铮满脸怒火地向此处看来。p> 似在寻找是谁扰了他的清净。p> 但当看见江萤的背影时,他的目光倏然顿住。p> 殿外夜色深浓。p> 容铮难以看清她的面容,但却能看清她此刻的装扮。p> 云鬓松绾,步摇垂垂。p> 银红的罗裙精致繁复,腰间系着的环佩清脆叮当。p> 这个时辰里,这般打扮的少女,除却太子妃外,几乎不作第二人想。p> 江萤也意识到这点,心像是要即刻就要跳出腔子。p> 她慌忙转回脸来,跟着容澈匆匆往前小跑。p> 想要快些走出容铮的视线。p> 但还未跑出几步,她便听见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槅扇开启声。p> 应当是容铮暗自跟上他们。p> 江萤急忙抬眼看向容澈。p> 用眼神询问他究竟想做什么。p> 容澈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加快步履带着她往宫门前走去。p> 非但如此。p> 他还放着笔直的p> 宫道不走,专走那些偏僻无人的小径。p> 像是要行什么不轨之事,不欲令旁人看见。p> 身后的容铮见此,愈是紧跟着不肯放。p> 不知不觉间,倒也先后来到佛堂跟前。p> 容澈带着江萤疾步入内,迅速启动屏风上的机关,同时反手便将她扯到屏风后。p> 示意她不许出声。p> 江萤抬手掩口,心惊胆战地看着槅扇的方向。p> 不过是瞬息。p> 槅扇便被推开。p> 容铮自外走来,第一眼便看见眼前敞开的密道。p> 他的视线顿时被吸引,近乎是毫不迟疑地便往密道里跟去。p> 眼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阶梯深处,江萤方徐徐回过神来。p> 她惊愕道:“殿下是想将优昙婆罗的事转嫁给六殿下?”p> 她心中忐忑:“可就这般处置,太子殿下醒来后……”p> “是容铮自己心术不正。”容澈截断她的话:“若是他的心术正。在看见你与侍卫偷情的时候,就应当令金吾卫前来拿人。”p> “就这般暗自跟来,能存着什么好心思?即便容隐醒来,也当答谢孤替他出手教训。”p> 他说罢抬手,隐在厢房里的暗卫当即现身。p> 将不知从哪抓来的狸奴丢进密道。p> 不待里头出现动静,容澈当即俯身将江萤抱起,迅速带着她往来时的路回去。

两盏茶的时辰后。p> 两人赶回偏殿。p> 江萤惊魂未定,便见容澈伸手扯下那件侍卫服饰。p> 他从衣箱里随意拿起件外裳丢给她:“你也赶紧换身衣裳。”p> 江萤回过神来。p> 她急忙将裙裳换下,还未来得及重新梳妆,便听见叩门声急急而起。p> “皇兄。”容铮语声自外传来。p> 带着被骗后的咬牙切齿,以及些许不易察觉的焦躁不安。p> 容澈毫不意外。p> 他当即将江萤发间的簪子拔下,与她腰间的环佩一同丢到妆奁里。p> “你知道该怎么说。”他压低语声提醒后,即刻披衣上前将槅扇打开。p> “何事?”p> 容铮的脸色铁青。p> 他意识到被人算计,但此刻见到容澈,心中的愤怒又被难以言喻的快意所掩盖。p> “皇兄可知道,你的太子妃正背着你与侍卫偷欢?”他刻意加重着语声,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容澈此刻的神情。p> 想看看他这位自幼便拥有一切,被父皇偏爱,被太傅交口称赞皇兄,在面对他的正妃与人通/奸的时候,又会是何等的反应。p> 容澈的脸色骤寒:“你在说些什么?”p> 容铮见状,顿时将那朵断开的优昙婆罗花抛在脑后。p> 他当即道:“我亲眼所见,皇兄的太子妃跟着一名侍卫前往母后的佛堂!”p> 仿佛是他的话音方落。p> 寝殿里便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p> 暖橘色的烛光照在面前。p> 身着雪青色宫装的少女秉着红烛走到太子的身后。p> 她也像是匆匆自榻上起身,乌缎似的长发就这般垂落在腰后。p> 既未梳鬓,也未戴半点首饰。p> 在听到他适才的言语后,那张姝丽的小脸上满是羞愤之色:“臣妾与六殿下无仇无怨,六殿下为何要凭空误臣妾清白?”p> 容铮的语声霎时顿住。p> 他的双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p>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道:“我分明看见你跟着侍卫从我的寝殿前走过!”p> “孤的太子妃自入夜后便在孤身旁,没有离开过半步!”容澈神情凌厉,劈手便将槅扇关上:“你怕是夜里见了鬼!”p> 容铮闪躲不及,险些被撞到鼻梁。p> 他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未能回过神来。p> 紧接着寝殿里的灯烛熄灭。p> 容澈顺手将江萤拉到榻上。p> “就寝吧。”他挑了挑眉梢:“那朵花现在是他的事了。”p> 江萤轻轻应声。p> 她借着支摘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将外裳褪下。p> 正趿鞋想要到屏风后更换寝衣。p> 可还未起身,手臂却被容澈握住。p> “不必多此一举。”容澈将她抱到腿上,在黑暗里注视着她:“那么多日过去,你的癸水也该来完了。”p> 江萤红唇微启,却又赧于作声。p> 容澈也不想再问。p> 他抬手摁住她的后颈,仰头咬上她红艳欲滴的双唇。p> 江萤紧张地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在他汹急的吻里艰难出声道:“六殿下兴许还在……”p> “少说扫兴的话。”容澈毫不迟疑地重新堵上她的嘴。p> 混乱间轻薄的襦裙被扯至腰间,贴身的衣物散落在脚踏。p> 容澈滚烫的掌心贴上她的莹白肌肤。p> 在她微颤的时候狠狠揉上她。p> 他的动作恣意,肆意揉捏的时候令她有些微的疼。p> 江萤的齿尖轻颤了颤,未能控制好力道,便咬在他的唇上。p> 腥甜味在唇齿间散开。p> 容澈不退反进,吻得更狠。p> 直到她的喘息变得紊乱,方短暂地松开她,威胁似的以指尖碾过她的红唇:“连孤都敢咬,胆子是愈发的肥了。”p> 江萤努力让她的语声平稳:“明日便要回东宫,殿下可否再忍忍……”p> 她的话未说完,容澈便将手指垂落。p> 江萤的脊背紧绷。p> 但容澈并未如何,而是当着她的面抬起指尖随意地看了眼。p> 上头的果然不是血迹。p> 他挑衅似的对江萤抬了抬眉。p> 江萤的脸颊倏地滚烫。p> 拒绝的话也再说不出口。p> 容澈也不再多话。p> 他信手扯下她的小衣,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向她索要。p> 江萤忍不住轻唤出声。p> 又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涨红了脸(),急忙紧紧地咬住唇瓣。p> 容澈冷哼(),愈是加重力道。p> 江萤双手紧抱着他的颈,被咬住的唇瓣也开始颤抖。p> 即便是同样的姿态,但他究竟是与容隐不同。p> 就像是烈马与良驹。p> 同样是日行千里,良驹的速度与马背上的起伏总是恰到好处。p> 而烈马的马速更快,但脾性凶狠,颠簸不休。p> 又快又狠,像是随时都会让她送命。p> 江萤很快便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