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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老尹走到陈康身边问道。
他只是单纯的对陈康的行为感到好奇。
“嘘”陈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声说道：“一起听”
老尹点点头，也加入了偷听的行列。
“同志们，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谁都不愿意自己付出的努力化为乌有，但是形势比人强啊”
“有些同志说了，砍一个优青计划又省不了多少钱，何必得罪人呢？”
“是，我承认，优青计划省下来的钱确实只是杯水车薪，但这能是我们对上级指示精神熟视无睹的理由吗？”
“这里是小钱，没必要省，那里是零头，也不需要省，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我们眼睁睁看着康琴厂这艘大船沉了，还在无动于衷！”
“同志们啊，厂子发展的好，我们就都跟着好，厂子如果都没了，死守着一个优青计划有什么用啊？”
“你们说，有用吗！”
行政部主任慷慨陈词，小干事们全都被教育的哑口无言。
一门之外的陈康给身旁的老尹竖了个大拇指：“老尹，你带出来的兵，真不孬！”
“嘿嘿”老尹有点得意忘形。
但屋里的属下也确实在陈康面前给他挣了面子，由不得他不开心。
“老尹，有事吗？”陈康悄悄问道。
“你有事？”老尹反问道。
陈康点点头：“心里有点乱，你要是没啥事的话，陪我在厂里转转吧”
老尹打量着陈康年轻而坚毅的脸庞，才忽然惊醒，一直站在康琴厂和大家伙最前面的守护者，也不过是个25岁的青年人。
原来抛去那些商业才华和聪明才智的防备，他也有脆弱和疲累的时候。
“乐意奉陪。”老尹给了陈康一个肯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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