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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如傅延之，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在场最了解他的我微微长大嘴，也有些震惊。
在场第二了解他的李俪也瞪大了眼，原本很浓重的怨念突然也消散了一些。
唯有沈知闲神情不改，看傅延之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讥嘲。
他好像早就聊料到了这一天。
“好，我告诉你。”他弯了弯嘴角，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
“其实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念念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件事沈知闲明里暗里说过很多次，陆雨宁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
攻略者失败会遭到惨烈的惩罚，会遭到抹杀，我凭什么例外呢？
但傅延之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我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呢？明明他的生活中还充满了我的痕迹，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在和我抵死缠绵。
“不可能！你在骗我！”傅延之想站起来，但不知道为何，背上的力道重若千钧，他只能狼狈地跪在地上反驳，“念念的小说都还在更新！”
他居然还在关注我的小说？
当时可是他和陆雨宁亲手阻止了这本小说的出版。
真是可笑。
沈知闲也笑了出来：“首先，小说会更新是因为念念把账号和存稿都给了我，是我在替她更新。”
“其次，既然你知道这本小说存在，不妨去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里面写了什么呢？
忠实读者沈知闲是很有发言权的。
那些文字里都凝聚了我的悲愤，那些情节都是我从生活中取材而来。
如果说之前我留下的日记里还有对傅延之的小心翼翼的喜欢和恋爱时的甜蜜瞬间，三年前开始写的小说里可谓毫无温情的痕迹。
我没办法反抗拐卖人口的管理局，没办法反抗脑子抽风的傅延之，只能把我的情绪都寄托在文字里。
我的女主角，会在她的世界代替我反抗成功。
不知道傅延之看到那些，会是什么心情？
会不会更加内疚呢？
傅延之愣了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继续对着沈知闲咬牙切齿：“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没能救她？”
“你肯定是在骗我！念念肯定还在！”
“连牧屿都说过，念念的灵魂还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都忘了还有牧屿这个人了。
沈知闲倒是面不改色：“是，我本来可以救她。但我来的太晚了。”
“那个你说的牧家人那时候可能真的见到了念念的灵魂，但是现在，让他再来看一次，他也看不到了。”
“有些灵魂可以凭借执念留在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年，而有些灵魂不用片刻就有可能消散。”
“你想想念念死后你都做了什么吧，你让她怎么继续爱你？”
“傅延之，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的她魂飞魄散！”
杀人诛心！
傅延之大吼：“不！我从来没有想害死她！就算之前误会她了，我也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