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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折磨她，只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对不对？”沈知闲接上了他的话，说到这里，他的火气也有些冒上来。
“管理局对攻略者失败的判定并不是很严苛，如果你没有和陆雨宁订婚，或者你订婚后及时发现陆雨宁的真面目，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居然还觉得自己没有动手杀了她很仁慈？！”
“你知道攻略者被抹杀的过程是怎么样的吗？他们的免疫系统会逐渐崩溃，他们会逐渐经历各种疼痛……”
“你居然还觉得自己是手下留情了！”
傅延之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我……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因为不知道……”
沈知闲闭了闭眼，压制住眼中的狠戾与杀意。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优雅的模样。
陆雨宁已经不会有好下场，但其实他也很想弄死傅延之。
但是主系统在他脑子里不断地提醒【不行，傅延之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你杀了他这个世界会出问题的！你的陆念也会魂飞魄散！】
【你要是真想动手……也得等到你能毁灭我那一天。】
【那时候，我才能相信你拥有支撑起这个世界的力量。】
不愧是数据生命，说起自己的存亡都如此轻易。
但它说得没错。很多时候，暂时的忍耐只是为了未来的复仇。
沈知闲不想再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傅延之，薄唇微启：“滚。”
傅延之身上重若千钧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
急着找牧屿确认，傅延之也顾不得别的，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跑。
“等等——”
随着沈知闲的声音响起，傅延之回头看他，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把这人带走。”沈知闲指了指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陆雨宁。
傅延之满脸失望，但还是不死心：“我知道，等会儿会有人来带走她——你真的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了吗？”
他一向对欺骗和背叛厌恶至极。
但是这一瞬间，他多么希望沈知闲在骗他。
其实一切都还来得及，其实我的灵魂没有消散，其实沈知闲及时救下了我……
但沈知闲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沈知闲说：“有啊。有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
“几年前，你是不是被绑架过？”
“那一次，是念念冒着被惩罚致死的风险，违规救了你。”
“什么？！”傅延之原本就已经悲痛入骨，听到这这句话，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他当然记得那一场绑架。
那甚至算是他人生的一个节点。
一向顺风顺水的傅家大少爷居然马失前蹄，惨遭绑架，这给他的内心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但幸好，绑匪还没来得及折磨他，他就被警方找到了。
所有人都说这是一个奇迹。
在绑架案之后，陆雨宁进入了他的人生，开始逐渐地诱骗他。
原来……
原来那一场奇迹就是他的爱人带给他的。
可他却做了凶手。
傅延之面露悲戚，下一秒，居然踉跄倒地，昏倒在了沈知闲面前。
沈知闲：“……”
好想套个麻袋直接扔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