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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孟磊又骗了我,而我,又傻子似的上了当。
“所以,你根本没邀请他们姐弟俩对不对?”我问道。
孟磊不紧不慢地将餐桌中央烛台上的蜡烛点燃,动作优雅,语调轻缓:“我说了,我的生日只想和你一起过,不想被别人打扰。”
我内心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失望。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转身就走,他丝毫不着急,慢悠悠地整理盘子上的餐巾。
门被锁了,打不开。
我厉声道:“把门打开!”
他坐下,伸手冲向对面的椅子说道:“坐下来陪我吃完这顿饭,我就让你走。”
我站在门口不动,屋里的暖气很足,却还是感觉浑身发冷。
他笑中带着些许苦涩,说道:“一顿饭而已,你也不愿意陪我吃?南清,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我回视他的目光:“所以你再为难我,我不仅会讨厌你,还会恨你。”
即使知道这些话会伤到他,我也不得不说。
他垂眸,掩饰那抹痛色,片刻后,他起身缓步走到我身边,抬手想摸我的脸。
在他的手指快要触及到我的脸颊时,被我一把推开。
“南清,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略带乞求的语气说道:“可不可以和之前一样,就像你去老家接我时,看我的眼神满是光芒,是疼爱的,是欣赏的,好像眼中只有我一个人。你知道吗?我在村口抬头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好像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爱上了你,但你回头却对我说,是我想多了……”
“这对我太残忍了。”他像个受害者一般。
我听后,闭了闭眼睛,即使此时感觉头有些晕,我依旧试图和他好好谈一下。
“孟磊,我说过很多遍,在知道你的心意之前,我一直拿你当弟弟,无论是送你礼物还是接你回家,都是因为你对我有善意,我愿意回报你,但也仅此而已。”
“现在你妈和我爸离婚了,我们连姐弟都不是,我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和我保持距离。”
孟磊突然握住我的肩膀,说道:“不是姐弟不更好吗?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你了。南清,我现在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挣钱,以后工作了一定能给你很好的生活,我未来不会比柏皓棕差的!”
“孟磊!”我甩开他的手,太阳穴突突地疼,身体越发得冷,似乎发烧了。
“你到底要我说多清楚才能明白我们没可能?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跟柏皓棕没关系,跟你有没有能力也没关系,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你到底明白没有?!!”
他怔了良久,随后说道:“南清,你别把话说这么绝,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给我一个可以达到让你喜欢的标准,我都可以做到的,南清,只要你说出来,什么类型我都可以去学,去模仿……”
疯了。
到底是孟磊疯了还是我疯了?
怎么会有人说出这种话?
“没有标准,我喜欢的人没有标准!”我用力扳动门把手,大声吼道:“开门,让我出去!”
“别这样,南清,你再陪我一会儿,”孟磊用力抓住我的手:“十二点,就到十二点好不好,你都好几年没陪我过生日了,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南清……”
他突然用力抱住我,我疯了一样捶打他,踢他,甚至去咬他的肩膀,然而却没有挣脱分毫,还被他抱得更紧。
我打累了,停下来,眼泪从脸上滑过。
孟磊也哭了,他叫着我的名字,嘴唇渐渐落在我的颈间,先是试探性地轻触,见我没反应,又重重吻上去,轻舔吸吮,甚至用力咬了一下。
我脑子浑浊,麻木地等他放开我,在他要吻到我的唇上时,我问道:“睡我一次,你就能放过我吗?”
他愣住了,整个人僵硬地贴着我,如木头人一般再没有任何动作。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么纠缠我,不就是为了睡我吗?”
“不是!”他立刻否定道。
我轻笑:“男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孟磊,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厌恶至极。在我看来,你骗我合租也好,时常去我家楼下蹲守我也好,就算是今天的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为了睡我,为了身体上的那点欢愉。”
“我不是!南清,我是真喜欢你的,不是只为了得到你的身子!”
“是吗?”我嘲讽一笑:“我认为的喜欢,是去做令对方感到开心的事,没有强迫和施压,更没有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把对方放置在一个令她窒息的环境里。”
“孟磊,你的喜欢对我来说只是累赘,和恐怖的定时炸弹。”
他的眼泪随着我最后一句话而掉落,声音沙哑道:“我也可以改的,我只是怕你不给我机会,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没人教过我。我只不过本能地想和你待在一起,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啊。”
我说:“开门吧,孟磊,别让我们今天的见面成为今生的最后一面。”
他犹豫了很久,我沉默地等待。
最终,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我毅然走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出了餐厅,外面一片白茫茫,原来下雪了。
我踩在雪上,向家走去,肩膀上,头顶上不一会儿便落了一层雪。
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即使裹紧羽绒服,依旧冷得发抖,我甚至觉得自己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路边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我拿出手机打算叫辆滴滴。
静音模式下竟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柏皓棕打来的。
刺耳的急刹声从我身侧响起,一辆迈巴赫停在路边,满脸怒气的柏皓棕从车上下来,大步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