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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惊呼一声，跟着黎念下了电梯。
“黎念，你看这个，这花的包装是不是和那天新闻上的一模一样？”
她把手机递过来，黎念还以为是什么，这种东西，一样也很正常。
不过当她看到顾景衡和沈雪妍照片时，盯着沈雪妍手里的捧花许久。
“确实一模一样。”
主要是花束的包装纸都是浅蓝色的桑皮纸，一圈边缘围着一层浅金色的花纹，这种花纹黎念很熟悉，是以前黎曼画画的时候用来做草稿的特殊标记，一来是构思过程不容易被被别人盗用，二来也可以二次利用。
“我很少看到这种样式的包装哎。”
确实，这种包装看着就很没市场的样子，桑皮纸一般都用来做药材的装潢或者用作古代字画上，就算用在花束上也多是送给长辈。
纹理太过厚重，样子也俗气。
她犹豫了几秒，打开手机拍了一张，发给了顾景衡，然后给向权发了一条信息。
“你们家老板真的没有微信吗？我这样跟他沟通很费流量哎！”
说完就拿起外卖往电梯里走了进去。
向权发来一个？的表情，顾景衡则打来了电话。
黎念按了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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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黎念出现在景衡事务所的门口，向权站在门口把她迎进门，然后让她扫一了一个二维码。
顾景衡的企业微信。
呵，这个人真的是个工作狂。
黎念连饭都没吃，就打车到了顾景衡的律所，上次陆辞年的事她是觉得有些奇怪，但都十年没见了，很多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很正常，但是这次送来的花就很嚣张了。
“顾景衡，我妈的遗物在哪儿？”
说完她拿起手机滑到中午琳达给她看的那张合照，照片里沈雪妍一脸幸福的模样，看上去应该不是他们取消婚约那天拍的。
对面的男人原本一直在审批文件，眸色淡淡的看着黎念闯进他的办公室，一身深色衬衣衬得他有些阴鸷，他工作的时候很烦别人突然来打扰。
他的案子，必须预约。
他抬眸，原本眉间的戾气因为看到来的人是谁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找上门来。
顾景衡眯眸看了一眼照片，手指敲着桌面，似乎在等黎念开口。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黎念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自己不打个招呼就进来，怎么说都有点不拿对方当外人的样子。
大意了，对方大清早就把她拦在公寓门口，搞得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还和顾景衡一见如故呢。
“那个，不好意思，您先忙，我，等您，忙完了，我，再来。”
黎念想到在会议室的时候顾景衡一句话都没说，她现在怀疑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喧宾夺主了，虽然项目拿下了，可是拆了东墙忘补西墙了。
“往哪走呢？”
黎念刚转头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怎么也掰不动。
“念念，那是密码锁，你进来的时候向权没告诉你吗？”
等她转身，身后的人已经俯身看着她，一副马戏团看猴子表演节目的样子，黎念顿时脸红了。
为什么要紧关头总是掉链子啊。
“黎念，又跟我装不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