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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息听够了教练的唠叨,骂骂咧咧的脱了鞋去了卫生间,顺便去抽烟,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的状态不对,但是他似乎怎么也调整不回来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丢失了一些东西,是当初那份对花滑的敬畏心以及执着心。可是那些抽象的感觉一旦丢失想在寻回来却难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习惯了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让他重回吃苦耐劳的训练生活总觉得烦躁,就如同3a,以前他可以为了练好他,一个晚上不断的重复,几千遍几万遍直至成功,可现在,不过失败了10次,他就不耐烦了,同样的,还有他在滑冰时的专注感,在酒精和香烟的享受下,他的注意力再难集中,就如同此刻他手中的烟,他知道应该戒了他,可是他做不到,越戒越想抽,戒断过程太痛苦,还有就是体重……
想到体重,赵息越发的烦躁,正如教练所说他比赛前的3个月太过于放纵,在饮食方面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注意,后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体重早就超了,虽然花样滑冰对体重没有限制,但是花滑是一项需要高度技巧和协调性的运动,那么体重自然也是影响选手表现的一个重要因素。体重超标可能会影响跳跃和旋转的高度和速度,虽然赵息在赛前已经尽量节食减重了,可是高强度的训练却没有相应的食物能量做补充人很快就进了医院,后来还是和医生托关系弄来烈性泻药硬是把体重降了下来,但是在短节目时还是受到了影响,好在之后他又自己调整了状态,但是由于走过一次捷径,再让他沿着以前的路踏踏实实的走就难办了。
赵息明显感觉到他自己对这药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依赖性,虽然理智一面告诉自己不应该再吃,他要好好控制饮食,通过正常锻炼来保持体重,可是……想到晚上的饭局,赵息又感到一阵烦躁,将药瓶揣到衣兜里,将手里的烟按灭,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虽然刚刚不理教练自己自顾自的跑了出来,可是还是得回去训练,毕竟场地都已经包了,虽然现在他不差钱,但终归还是要多在场上练练找回花滑的感觉才行,不然好不容易进的总决赛,他可能真的最后连第三名都不保了。
赵息已经18了,之前虽然连拿了几届冠军,可是那些毕竟是过去的荣耀,他的青春期已过,状态也不如之前的好,再不想办法,明年怎么去成年组和那帮老妖精厮杀,毕竟,言辞可是成年组公认的大魔王。
赵息走的急,在拐角处不小心和人撞了一下,他也只不过是压低了头上戴着的帽子,匆匆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也不看被撞的人如何,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刚刚包场的行为也引起了一点小骚动,不好在惹其他麻烦,好在被撞的人也没认出赵息,而且人也没啥事,看赵息认错也快也不在意,所以两人都没注意有个塑料的小药瓶从赵息的衣兜里掉了出来,一路滚到了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好巧不巧,安宁也从女卫生间走了出来,勉强看到赵息的背影,但并没有认出那人就是赵息,但恰巧她看到了赵息掉落在地的药瓶,她走过去捡了起来,再抬头找人早已没有了赵息的踪影。
塑料瓶是纯白的上面没有任何药品的名称,明显外包装是被人特意撕毁的,安宁怕是什么重要的急用药便拧开了瓶盖查看,是一颗颗绿色的小颗粒,看着还挺有植物般的绿色无刺激感,安宁又将绿色的小药片用手指碾碎,闻了闻气味,又稍稍尝了一下,当下多少有了些判断。她本想着去找这药瓶的主人,但是想到丢失的人特地把药瓶的包装都撕去,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用这药,所以多半也不会去拿,而且这药一不是急性救命药,二不是违规药,三来这药也不贵,所以一时到也不担心那人发现药没了着急,所以也不急着找人了,直接把药交到了失物招领处。
等安宁回到一楼的大众冰场发现富穗又和邹普凑到了一块,两个人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神态应该不是在吵架,就是两人神情看着有些严肃,像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似的。
堂姐和堂姐夫则像其他家长一般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在冰场里滑行着的孩子,或许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儿子得不得奖其实并不重要,他们的希望其实很简单,其实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安、健康、快乐,这就够了。
看安宁走过来,堂姐笑着拉安宁一起坐下,“之前富穗在,看你也忙也不好意思问你,社区卫生院的工作你真辞了吗?”
安宁笑着点了点头。
堂姐欣慰的拍了拍安宁的手,说道,“也好,你的本事握在社区卫生院是屈才了,堂姐也不是说卫生院不好,就是……”
安宁拉了拉堂姐的手说,“堂姐,我懂得,你们也是担心我,其实我早就没事了,在卫生院工作也不是自暴自弃,就是说想离家近些好陪着父母,毕竟当时自己年轻说走就走去了外国也挺自私的。”
“那就好,我们啊,都怕你自暴自弃。”
“我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安宁想了想说,“其实当时回国时是挺狼狈的,倒不是因为和魏程远分手。”
“虽然当时分手是他提的,但是在那之前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只是缺少一句口头的分手罢了。”
“那你当时……”
“我这不是感到丢人嘛,想想那可是我们中国自家的本事,毕竟去美国考针灸师时是胜券在握的,就等着发朋友圈炫耀呢,结果……是我给老师丢脸了。”
“费老没怪你。”
“老师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个虚名,但总归是给他丢人了,”安宁有些难为情的说,“年少时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尽在掌握,是我自大了。但是正是因为失去过,所以现在也懂得如何争取,更知道如何珍惜,其实挺好的,我还是挺庆幸的,当时选择去美国。”
如果所有的波折只是为了他们的相遇做铺垫,那也是值得的。
因为,在美国,她遇到了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