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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成荫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她和周棠之前都觉得黄毛只是跟着他们,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完了。
乌成荫漫不经心地藏在衣柜里，想着周棠到底有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快点，外面的医生快要上来了。”小微一下一下扣着自己的手心, 焦急地小声提醒。
黄毛不耐烦翻了两下手上的文件, 他不像周棠那样过目不忘，索性把有用的部分撕下来塞到口袋里。
乌成荫在心里默默计算医生还有多久到三楼, 冷不防衣柜被黄毛拉开。
其实乌成荫躲在哪里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却没有想到黄毛居然直接挑明。
乌成荫警惕：“你要干什么？”
黄毛就像是个找到玩具的熊孩子，左右上下打量着乌成荫，目光粘腻又恶心。
“哈哈, ”黄毛笑了两声，“就给你们留个小礼物。”
周棠陡然回头，走廊另一边传来一声违和感极强的脑中铃声。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手机默认闹铃, 在此时却像是死神的。
“乌成荫？”
分布在二楼和一楼的医生立刻朝三楼看来，即使这些人走路无声, 这个时候, 周棠还是听见了宛如鼠类穿梭管道般的窸窸窣窣。
黄毛带着小唯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棠冲到副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只看见了全身瘫痪的乌成荫。
她的脊椎被黄毛打断了。
被靠在床边的乌成荫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我当时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但周棠没有放弃我。他把我从三楼背到这里，藏在床底下。”
“但是当时, 整个医院的医生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他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就不知道了, 应该……应该已经……”
日光正盛，金色的光束正照在她的脸上。女玩家苍白疲惫的面容因为这一片金色带上了点颜色，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那其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乌成荫喃喃道：“我觉得我们过不了这个副本，这个副本根本没有通关的方式……我们根本没有……”
宋明景冷淡地打断她，“周棠在哪？”
乌成荫悲痛地摇了一下头，“我不知道，周棠把我送到这里以后就出去了。”
“是吗？”宋明景用垂着的目光看她，就像是在打量一只在地上爬着的蚂蚁。“那我告诉你，我今天早上见到他的时候，我们家周先生已经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乌成荫呆呆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宋明景的声音称得上冷酷，“周棠成了这座医院的新npc，你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乌成荫慢了半拍才发出声音：“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死了？他……他怎么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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