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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应该死的，那么多怪物……那么多怪物……”
宋明景笑了。
乌成荫茫然地抬头看着他，不知道宋明景在笑什么。
她并不了解宋明景自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周棠的话，就会选择给自己找条后路。
“说实话，”宋明景弯腰掐住了乌成荫的脖颈，甚至还有闲心算了下女玩家的尺寸，保证所用力道能让人足够不舒服，却不至于窒息而死。
“这是我从十岁以后，听到的，最错漏百出的谎话。你在周棠身边跟了一个晚上，就没从他那学到点说谎骗人的本事吗。”
乌成荫震惊地瞪大眼，因为窒息眼球甚至有些凸出。
但现在她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了。
宋明景：“我给过你说话的机会，现在就劳烦你听我说两句了。”
乌成荫心中的不安开始扩散。
宋明景并没有立刻开口，思索片刻后叹了口气，“你错的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乌成荫用尽力气，嗓音像是扣在砂纸上发出的，“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嗬——”
脖颈上的力气陡然加大，宋明景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嘲笑乌成荫居然想要用这样蹩脚的谎话骗过他、
“我都怀疑做了额叶手术的不是那边房间里的两个，而是你。你说黄毛用道具偷听你和周棠的谈话，你是不是自己都忘了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
乌成荫因为缺氧的脑子费力转动起来。
我说我和周棠在禁闭室里确认玩家病人的身份和病症。
“第一，周棠为什么要带你去禁闭室干这种事情，如果只是为了避开医生，那在你们两个的房间或者随便找个厕所不就行了。
第二，黄毛在知道你们两个的谈话内容后，但凡他有点脑子，就会清楚周棠的信息其实就是来自副院长室。那他怎么可能还跟着你去副院长室找东西？
更别说周棠先是丢下你独自去爱丽丝的办公室找东西，又在你这边出事以后还回来救你，甚至把你亲自背来这里。
你下意识告诉我这个副本没有通关的方式，又在见到我的时候那么欣喜。是因为你清楚周棠的下场，知道他已经没有办法反驳你了，所以希望借我的手救你。
但你清楚，玩家的两条路都被堵死了对吧。”
“玩家在副本内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会因为副本效应‘病情加重’，最终接受额叶切除手术。就是现在黄毛和小微的现状。但如果玩家成功治疗自己，就会变成周棠那样，成功转正，成为疗养院新的医生。”
“黄毛没有偷听你们，但凡他做过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去副院长室。反倒是你，应该是你用了类似的道具，从周棠那里知道了这些信息。医生搜寻玩家是真，但引来医生，把周棠逼入绝境的是你。
你之前去禁闭室找过周棠，你觉得可以利用这点让我下意识认为你会和周棠结盟。”
乌成荫脸上的惶恐难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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