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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分明没有什么,沈书却不住端起茶杯,掩饰窘迫,想开口让纪逐鸢别一直盯着自己看吧,统共这一室之中
,就他们兄弟两个,又要显得自己多心,只有不住把心思往别处转。
“后来出太阳,又干了。”纪逐鸢道,“梅雨天一来,每日都要湿了干,干了湿。”
沈书的面容微微发红,饶是灯烛光亮微弱,他白皙的面容有些发黄,腮颊的微红也十分明显。
“想什么呢?”纪逐鸢眼里带了促狭之意,“今日总兵召集幕僚们,又议了渡江之事。”
“不是说没船吗?”沈书道,“总还是要想法子弄一支水军。”
“你不知道今天谁进城了吗?”
沈书心中一动,微微蹙眉,歪着头看他哥,摇头。
“朱文忠没告诉你?”纪逐鸢一想,又说,“不过是傍晚才进城的,你知道俞通海吗?”
沈书又摇头。
“前些年在巢湖结寨的水军头领。”
“我只听过李扒头,是彭和尚的弟子,前些年兵败于元军,退居巢湖,跟着双刀赵,盘踞在水上,屯粮自保。”沈书微微有些诧异,“他们可是肥羊。”
“是啊,肥羊。”纪逐鸢借烛光微火,见沈书一只耳朵通红,便问他是谁在说他了。
“我怎么知道?说正事!”沈书快让纪逐鸢闹得没脾气了,说他不正经呢,听吴祯说他身先士卒从不惧战。每每兄弟两个碰头,说着正事,纪逐鸢不是要拿脚在桌子底下碰碰他的脚,就是要手肘挨一下他的手,或者调侃沈书。
眼下正说到关键处,又来。
“你叫我。”纪逐鸢道。
沈书:“………………………………”
“哥。”沈书板着脸,快要翻白眼。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纪逐鸢说。
沈书当即起身,作势要走,“明天我问文忠兄也一样,他还能比你知道得清楚些。”话音未落,纪逐鸢一把扣住了他的手,沈书力气又不如他哥,抽不出来,急得满脸通红,纪逐鸢一条腿将沈书的腿挡在桌腿上,擒住他一只手腕按到身后,居高临下地将沈书整个人推到桌上,眼神幽微地盯着沈书红透了的脸,视线顺着沈书俊美的面庞,滑落到他青筋微突的脖颈。
这脖子的红,同脸上着急憋出来的红
,又或是耳朵滴血那样的红,都不是同一种颜色。
沈书不自在地别过脸,嘴唇嗫嚅。
“听不清。”纪逐鸢嘴角噙着笑意,手上力道却半点没松,且沈书扭过脸去,脖子弧度完整地落在他眼中,独属于文人易于摧折的脆弱感挑逗着深藏在纪逐鸢血液里的暴戾。
“好哥哥,求求你啦!”沈书几乎嚷了出来,正要踹他哥一脚撒气。
纪逐鸢福至心灵,突然松手,撤腿,若无其事地坐回到凳子上,他甚至还用两只手牵平了袍襟,盖住双腿,倒了杯茶喝。
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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