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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满足地嗳了一口气,从杌子下方找到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打开里头是十几只细颈瓶,他随便扒开一支闻了闻,竟是甘醇的舍儿别,箱子边角里还有麦秸秆子。沈书自己挑了一瓶喝,挨着闻了剩下的,想着纪逐鸢平日里也不爱吃水果,顶多是橘子还肯吃,便拣了支橘子味儿的给他插好,拿出去递到纪逐鸢的手里。
“什么啊?”纪逐鸢一手挽着缰绳,看了一眼瓶子。
沈书喝了一口,示意他喝。
纪逐鸢整张脸登时扭曲起来,避之不及地要把瓶子还给沈书,沈书砰一声把车板关了,进去睡觉。
“哎!”
车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沈书大声说:“我睡了!睡着了!”
纪逐鸢无奈,马车辕条上放不稳东西,只得喝了一口。他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喝完之后,瓶子随手便扔了。山林之中,接近黄昏的日光把本就干枯了的秋草晒得发白,纪逐鸢睨起眼睛,放慢马速,用鞭梢顶开车门。
车厢之内,沈书歪着头睡在一个软枕上,车门缝里的日光照在他的眼皮上,就那么二指宽,白玉一般,乌黑的睫毛耷拉在沈书白皙的脸上。
纪逐鸢嘴角弯起弧度,把门带上。
梦里,沈书听见一首轻柔的家乡曲子,那调子很熟悉,它没有名字,是属于年幼时候对母亲的记忆。
这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沈书坐起身,感到马车没走,赶紧推开车门。
“哥!”
火堆烧得噼啪作响,纪逐鸢在篝火上架了一只小铁锅煮粥。
沈书跳下车去,三两步跑到纪逐鸢旁边,四下望了一眼,小声问他:“我们在这儿过夜?”
“吃了就走,怎么了?”
沈书有一点不寻常,纪逐鸢就能马上感觉到,此时沈书在到处乱看,显然有点紧张。
“我们过来的时候,在外头过夜,遇上一群狼。”
“有哥在,怕什么?”纪逐鸢拿手揉了一下沈书的头,取出随身揣着的盐袋。肉糜粥随木勺搅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热气腾腾漫溢出来。
沈书咽了咽口水,才觉得饿了,但还是说:“车上备得有糕点,一大盒子,做得都挺好。舍儿别还有好些,没喝完的,我去拿来。”
“就我喝的那个?”纪逐鸢把锅从火上移开,示意沈书去拿。
“我怎么觉得,咱们是出来踏春了。”沈书让纪逐鸢自己闻了味道选喝的,拿食盒盖子盛放点心,“这个里头是鲜肉,外面是酥皮。酥皮上有个红点的是红豆沙。”
纪逐鸢吃完一个饼,摘下腰上的皮囊,扭开喝了一口。
“这什么?”沈书鼻子灵,当即便闻出来是酒,闹着也要喝。
“只准喝一口。”纪逐鸢拿他没办法,两只手握着酒囊,把嘴凑到沈书的唇边,不知想到什么,脸突然有点红了。沈书趁他不注意,猛地喝了一大口,呛得咳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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